狼牙鬼王口中的阿四便是散殃鬼王,年齡在十位鬼王中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那麼稱呼,而季雲辰則是老八,所以排行老三的狼牙張口閉口就是老子的稱呼自己。

夏姍姍覺得這副場景,戲劇性太強了,漆黑的鄉道上沒有夜燈,四周黑得不開遠光都看不見五米以外的東西,可現在呢,旁邊一輛燒著的車,噼裡啪啦的,照的周圍亮如白晝,兩個鬼王如孩童一般坐在馬路牙子上對峙著,而她,不得不動用法術將一切隱去,不讓村裡的人一個不小心看了去,鬧出更大的動靜......

“你說說,我拿了阿四哥的什麼?”季雲辰也坐在了馬路牙子上,好聲好氣的問,狼牙鬼王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他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沒好氣的說,

“阿四的傳家寶物,就是那塊玉石”

一聽這話季雲辰更是有些欲哭無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他耐著性子道:

“他的傳家之物,我記得可是設了一百零八道結界,還有他家傳陣法守護,怎麼會被我輕易得到?”

狼牙鬼王胖胖呼呼的臉上眼睛一轉,頓時面露尷尬,道出原委,

“我本打算去他家找他喝酒,半路就遇見他神色慌張的從府中跑出來,我便問了一句,他說你將他的傳家寶物搶走了,還將他打了一頓,他正要去追你。我一聽,想著他不是你對手,便順著他指的方向便追著過來了”

他越說大腦越清醒,聲音卻是越來越低沉,最後懊惱的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怕是中了那小子的套兒了!”

說完也不等季雲辰他們,自己就消失了,他要去找阿四問個清楚!季雲辰夫婦覺著事情有蹊蹺,便緊追著他而去。

散殃鬼王,主管人間禍事,因其身的獨特性,單獨住在地府靠近背陰山脈的一處山界中。

狼牙鬼王怒氣衝衝,一掌推開他的府門就大聲喊著,

“阿四!阿四!”

散殃鬼王聽著聲音急切,著急忙慌的連鞋都只穿了一隻就跑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怒不可遏的狼牙問,

“老哥,誰惹著您了,這麼生氣,是來找老弟我喝酒發洩發洩的?”

狼牙鬼王氣鼓鼓的,臉都漲得幾分紅,他指著鼻子問阿四,

“你為什麼說雷光鬼王偷了你的家傳寶物!還讓我去替你出頭!你是何居心啊”

散殃鬼王更是疑惑,

“我怎麼會如此說?況且那東西怎麼可能丟了?就算雷光八弟要偷東西,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來啊?怎麼你說這話我聽不明白呢?”

季雲辰這時剛好趕上,他摟著夏姍姍在她身上設下結界,散殃的能力便是散播疾病災難,夏姍姍有一半凡人血統,他擔心被散殃的瘴氣所傷。

“狼牙三哥,別衝動”

散殃鬼王府門前,狼牙滿臉怒氣,雷光眼神警覺,散殃則是一臉的無辜。他今日還未出過府,也未曾見過狼牙鬼王,

“想必是有人幻化成我的樣貌騙了老哥你”他分析道,

“還有人敢幻成鬼王的模樣?”夏姍姍問出心中疑惑,

此問讓在座的三位鬼王面色一凝,剛才只是兄弟之間的吵架,現在大家回過神來,他們都是鬼王啊!居然有人敢冒充鬼王啊!這是要打他們的臉麼?

狼牙想想,還是不放心的讓散殃去看看自己的傳家之寶到底在不在。散殃知道狼牙性子執拗,要是不去看他這一天都會在自己身邊唸叨。

“那三哥、老八,你們等等,我去去便來”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回來了,

“我看了,傳家之寶還在,並未丟失”

狼牙不死心,又問他府裡有沒有能化形的小廝,有的話他們今日都去了哪兒......諸如此類問了整整一個時辰才作罷。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三人確定有人在挑戰鬼王權威。

“媽的!”狼牙一拳捶在桌上,“竟然有人敢戲耍老子!”

他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要把自己的仇家對頭一個個的拉出來問一遍了。跟阿四道了歉,他也不好意思久留,便拽著季雲辰離開。

見散殃鬼王府門關閉,一直沒有說話的季雲辰才將狼牙拽到一旁,小聲問:

“三哥,你遇見的那個人身上有瘴氣麼?”

這麼一說狼牙鬼王倒是回想了一下,可他的記性就猶如他的性子,來的快去得也快,

“唔,似乎是有一點兒吧,但好像有又沒有,哎呀,我當時哪兒顧得了那麼多啊!”

季雲辰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散殃鬼王身上的瘴氣是獨有的,他只是進一步的確認,是否是真的有人冒充而非四哥在騙他們。

“好了八弟,三哥還有些事要忙,就此別過”

夏姍姍看著飛速離開的狼牙鬼王,不禁感嘆,“狼牙鬼王原來那麼忙啊,怎麼感覺就你像個閒散鬼王”

季雲辰笑而不語,他的確是堆積了成山的公務還未處理,可三哥也絕對不是忙於公務,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三哥肯定是找那些仇人對頭挨個的詢問究竟是誰戲耍了自己。

地府,季家,

幾日不見,季霖澤已經跟季雲辰一般高了,他感應到了爹孃的氣息,老遠就跑了過來,

“爹,娘,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們了!”

“霖澤!我回來啦,我也想死你啦”

海寶從季雲辰袖口跳出撲向季霖澤,抱著他的大腿,霖澤抱著自己的父母將他擠在中間,一時動彈不得,只得瘋狂敲擊霖澤的大腿發出嗚嗚的聲音。

緊緊的擁抱過後,一家三口才鬆開,海寶也終於得到喘息,他坐在地上抱怨著,

“哎喲我的媽,我的天啊,霖澤你真是無情,我剛才還以為我太奶來接我了呢!”

與林瑤清不同的是,季霖澤不光身體成長,思維想法也隨著身體而成長,拍拍海寶,

“本王錯了,下次注意”

“本王?”夏珊珊疑惑看著自己的兒子,才多久沒見,都自稱本王了?

季雲辰則是看他身著藍袍,欣慰一笑,

“好小子”

十大鬼王皆是繼承,而從陰鬼到鬼王,還要經過眾多的考核,猶如修仙一般,每個境界都有不同的考驗。如今季霖澤已經扛過三道幽冥陰雷,成了藍袍鬼王了。

夏姍姍滿眼欣慰,自己未到四十的年紀,兒子就是鬼王了,她從心裡佩服自己。突然間她想到一個問題,拉著季雲辰興奮耳語:

“既然覺得地府有問題,我們不如......”

山城,俞家,

雲清的轉世俞寧遠眼看就要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可俞寧遠的奶奶卻犯了愁,孩子週歲抓周,那麼多東西里面選了個五帝錢,爸爸媽媽還叫不清楚時,什麼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的道家九字真言說的那叫一個清楚,現在到了要上幼兒園的年紀,他卻說自己要去當道士......

史老太是虔誠的佛教信徒,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寺廟裡上香拜佛祈禱家人平安,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啊,菩薩能否告訴我家孫兒怎麼就跟其他的小孩不一樣呢?”

這樣自問的次數多了,她開始認為有邪祟上了她寶貝大孫子的身,要請個大師來驅驅邪。

“媽,孩子還小,長大了就會沒事了的”,俞寧遠的母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產物,是不信鬼神信科學的,自然心裡極度不願意史老太這樣做。

作為婆婆,她怎麼可能聽女人的,這個家可是她說了算的,便不耐煩白了一眼,

“你懂個什麼?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別一天到晚在這兒瞎摻和!要是得罪了菩薩你擔待不起!”

女人拗不過史老太,又怕她再裝病弄得全家雞飛狗跳的,兩口子也就不管了,左不過那些大師還會傷害兒子不成?

戒相大師,就是史老太拜佛禮佛寺廟的主持大師,本來大師是不接這些驅邪的活兒的,都是座下弟子出馬,可架不住俞家在山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答應給偏殿那尊佛像鍍個金身,這不光能打出寺廟名聲,還會有更多的信男善女前來禮佛。

戒相大師一合計,這價效比簡直上天了,接到信兒的第二天一早就趕來了。

“戒相大師好”,史老太雙手合十笑容滿面,

“呵呵,史施主,善哉善哉”

史老太恭敬的領著戒相大師到了俞寧遠的臥房,就見俞寧遠正在有模有樣的練著手勢,口中唸唸有詞。

“大師,您給看看吧,我家孫兒是不是中了邪了?”

戒相看著小娃娃,也不由得感嘆,孩子周身隱約一絲道家仙氣,口中念著的是道家《南華經》,這麼個天賦異稟的孩子,這分明就是我佛慈悲上天賞賜,他放下手中法器,蹲下身來問,

“呵呵呵,小朋友,跟我回寺廟當我關門弟子可好呀?”

旁邊站著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皆是驚訝之色,驅邪怎麼變成收徒了?

“孩子還太小了,大師玩笑了”女人馬上說道,自己就這麼個孩子,還指望著他接管家裡生意,怎麼能去寺廟當個清修和尚?

史老太則是驚訝之餘還有欣喜,能做住持大師的關門弟子是何等重要啊!她將女人巴拉到身後,

“喲大師,是不是我家寧遠有佛緣啊?”

瑤跟兒子林瑤清一聽就不高興了,雲清前世就立志要做個法力高強,除妖斬魔的道士,這輩子哪輪到你個和尚來搶人了,林瑤清邪魅一笑,嘴巴輕輕吹上一口氣,

頓時屋內狂風四起,吹得窗戶跟門吱呀亂響。老夫人哪兒見過這樣得陣仗,嚇得躲在女人身後哼哼唧唧的。而戒相臉色凝重,拿起法器口唸金剛經,經文飄向半空圍繞著他,隨著戒相大師的聲音響徹這幢別墅,經文也發出金色光芒,那股妖風也隨之停止,金光照徹,嚇得林瑤清急忙飛出俞家。

“阿彌陀佛”

金光散去,瑤以只有大師一人能看見的形態現身,跪拜在戒相跟前,他上下一打量,

“你是這家的守護仙?”

“回稟住持大師,小女子本是白雲山的山神,因我相公投胎到了俞家,便自願成為俞家守護仙”

“哦?”

戒相大師不由得另眼相看,山神到守護仙,那可是自降了身份啊。

“小女子懇求大師,我相公轉世,是為了完成前世夙願,還望大師成全”

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戒相也不是善殺戮之人,只要她一心向善皆可渡她一二,

“大師呀,這怎麼樣了?”,史老夫人訕訕向前,小心問著,生怕打擾大師做法,

“阿彌陀佛,史施主,你家孫兒前世是那呂洞賓座下的弟子——謝雲流,今世他跟道法依舊頗有緣分,日後應有高人上門,但凡他要隨著去,你們同意即可”

林瑤清趴在窗戶,“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趴人窗戶了?”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他回頭正要理論一番,結果卻看見了好久不見的人,

“乾爹,乾孃,你們怎麼來了?”

夏珊珊一家三口站在身後,盈盈笑著。

俞家別墅,三樓,

三樓是堆放雜物的地方,此刻變成了五人喝茶的茶室。

好久不見,大家都很是高興,特別是林瑤清,現如今跟季霖澤也是一般年歲,兩個同齡小夥相見如故,聊的甚歡。

聽了夏珊珊的計劃以後,瑤也是贊同,隨即想起被封印前的往事細節,

“現在細細想來,當年那幾個道士似乎是特地去雲清的道觀,而且那段時間山裡的鬼怪異常躁動,連帶著妖靈也時常跑來我這兒以求庇護”

“那是發生什麼事?”

瑤皺著眉頭,良久她搖搖頭,時間太長加上她那時候為情所傷,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只記得說什麼地府出了事,但具體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季雲辰心裡算著日子,那時候地府的確是出過事,他記得好像是地府的某個地方發生了動亂,可具體的,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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