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真沒窺探陣法?”

“應該是沒有的,或許說是還沒來得及佈置”

這下夏姍姍才放心些,語氣又調侃起來,

“果然老人們說鬼話連篇是有根據的啊,鬼王大人說起鬼話來真可謂神仙也難辨”

剛才也是突然發揮了下,他可是地府陰鬼敬而畏之的季二爺,也算是個風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可......

“以後還是要少看些那所謂的電視劇,不,還是都不看了的好”

他內心暗暗發誓,還好今日只有媳婦看見,如若是地府其他人看見了,“後果不堪設想”

夏姍姍見只是不過半分的時間,他面部表情千變萬化,心裡也猜到幾分,掩著嘴笑得人神共憤,

“哈哈哈,我早說讓你少看電視劇,你不聽,看吧後遺症來了吧”

“咳咳,我們出去吧,去北邊庭院”

雖然生硬的轉移話題,不過當務之急二人的確是要出門探查,這九黎神殿,雖說是神殿,可一路上都是法陣,仙尊自稱仙尊,可身上皆是汙濁之氣,沒有半分仙氣環繞,那僕人身上的靈氣反倒是純潔些。

月入中天,路上能看見許多靈物在吸月之精華,都無閒理會二人。

一路上竟十分的順利,平平安安的就到了那僕人所說的堅決不要去的——北面庭院。

與這恢弘的神殿,花紅柳綠的庭院相比,這裡,隱隱一股衰敗之氣。

“吱呀”一聲木質屋門開啟,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季雲辰和夏珊珊連忙止住腳步,又等了一盞茶,未見有任何動靜,季雲辰大手一揮,一道光罩籠罩二人,緩緩朝著北邊而去。

不久後,他們便看到一座由岩石堆砌而成的院落,遠遠看去就像匍匐在地的巨獸一般。

季雲辰和夏珊珊腳步輕許未發出絲毫聲響,沒一會他們便來到庭院門前,夏珊珊伸手打算推開院門,卻被季雲辰連忙制止。

夏珊珊疑惑的看向季雲辰,只見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屈指一彈擊向院門。

可就在石子快要和院門接觸的瞬間,院門上閃過一道光幕,石子瞬間化作齏粉。

夏珊珊見到這一幕,直接張大了嘴巴,還未等她詢問季雲辰,不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二人連忙收攏全身氣息,躲在一旁的石頭後。

就在他們剛剛多好,之前見過的那個僕從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院落前,他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手中出現一枚令牌,令牌高高舉起,光罩出現一個僅一人透過的門戶,僕從跨進門口直接進入院落中,院門都未開啟。

季雲辰和夏珊珊暗道好險,兩人對視一眼,悄悄來到門口,等待僕從出來,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門戶再次出現。

季雲辰拉著夏珊珊的手,猛然衝了進去,僕從跨出半步的身體也再次被撞了進去,還未等僕從反應過來,季雲辰手中的秩序鎖鏈便將僕從捆的結結實實,夏珊珊也是用法力凝聚出一枚綠色光團直接塞進了僕從的嘴裡。

季雲辰則順勢將僕從的嘴巴捂住後,對著夏珊珊使了一個眼色。

夏珊珊直接運轉法力,瞳孔變成豎瞳,一條白色巨蛇虛影出現在身後。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虯褫一族的毒可不好解,希望仙使別亂動,最好問什麼說什麼?”

僕人點點頭,謹慎起見在放開他的一霎那,夏姍姍還是用了前段時間參悟的虯褫之毒給了他一下。僕人臉色大驚,指著夏姍姍怒目圓睜,

“仙使莫怪,一會自然會給你解毒”

季雲辰也是一怔,隨即開口問道:

“那個仙尊是不是假的?”

僕人此刻全身燥熱難忍,裸露在外的面板都已通紅,艱難點頭,

“真的呢?”

他搖搖頭,

“這裡面關的什麼?”

“長老”

本來還想問問是什麼長老,可那僕人像只煮熟了的河蝦,蜷曲著暈了過去。

“給他解毒吧”季雲辰說,

“還能撐個一兩個時辰,先進去看看”夏姍姍把完他的脈道。

很快,季雲辰從僕從身上摸出令牌,跨過他的身軀進入到了庭院中。

說是庭院,更像是王侯將相府中的牢房。陰暗潮溼的空氣中還有一股濃濃的腐敗之氣,氣味擾得夏姍姍眉頭一緊,心煩意亂,心中也生出一股無名火。

“啪”的一聲輕響,從頭頂百會一股暖流傳來,頓時那種感覺消失,

“姍姍”

“嗯?我剛是怎麼了?”她回憶剛才,差點就要失去理智。

“這裡瘴氣極重,你剛才不小心吸入了些,孔叔給你的手串可帶在身上?”

一陣摸索,“在”,說著將手串戴在手上,瞬間明顯感覺腐敗的味輕了幾分。

上百間的牢房,每個裡面都關著人,或瞎或殘,或死或腐,竟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是用他們還能看見的眼睛帶著驚恐盯著兩人。

他們跟著僕人的氣息,最終在最裡面的牢房外停下。裡面關著兩人,一個老嫗一個小孩。老嫗佝僂背對著他們,一面將吃食遞給小孩,一面說:

“你們問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說了幾百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幾百年?你們被關了幾百年?”夏姍姍問,

老嫗從未聽過她的聲音,便轉過身來,

“沈婆婆?!”

那老嫗也是一怔,緊接著將小孩護在身後,警惕的說道:

“什麼沈婆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

可眼前老嫗的模樣跟沈婆婆一樣,而身後的小孩,匆忙一瞥,也是菲兒的樣子。

她看著季雲辰,他的眼中倒是沒有許多疑惑,更多的是思索。

片刻後他開口,問的卻是跟白日裡問僕人的同樣,

“你們九黎神殿的仙尊名號為何?”

見老嫗不開口,又問:“你們如何得罪了那位清冷仙尊,才會讓他將你們關押在此”

本來對他們不理不睬的老嫗在聽見仙尊二字後,突然就發了瘋,衝過來大聲叫吼,

“他根本不是仙尊!他那個畜生不配!!”

如若不是帶有結界的牢房,瞧那老嫗的模樣就是要衝過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你們對九黎神殿的仙尊如此不敬,怪不得被關押折磨”季雲辰又是一句,語氣盡顯輕浮玩味,

老嫗顯然是氣瘋了,“我呸!我九黎族人寧死不屈!他那個畜生根本不是我九黎仙尊!賤人!”

足足罵了五分鐘,那老嫗也沒了力氣,坐在地上喘著。夏姍姍見差不多了,便示意季雲辰可以開門進去了。

就當他們準備拿著令牌開啟房門時,一道渾厚冰冷的聲音響起。

“就知道你們不是誤入我九黎神殿”那滿臉橫肉,身上佈滿油汙的仙尊出現在他們身後。

季雲辰知道無法善了了,於是擺出進攻的姿勢,一根根鎖鏈自虛空中幻化而出,仙尊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雙手在腰間一摸,兩柄半米長的殺豬刀出現在手中。

季雲辰周身的秩序鎖鏈仿若一隻只游龍般朝著仙尊席捲而去,仙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季雲辰看到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未等他有動作,清冷仙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靠近,手臂飛舞,狀若瘋虎,手中的殺豬刀左右橫掃,那數十根鎖鏈就像西瓜一樣,在殺豬刀的橫掃之下斷成一節節。

就在鎖鏈全部斷裂,仙尊臃腫的身子,高高躍起,口中暴喝一聲“斷嶽”,兩把殺豬刀重重朝著季雲辰劈下

好在季雲辰在見到仙尊目光中的輕蔑時,便在身前撐起了數道鎖鏈防禦,又看到仙尊那如砍瓜切菜般的攻勢,原本數道鎖鏈防禦,被他加到了幾十層,同時每層的防禦力也翻了數倍,並且還啟用了隨身攜帶的防禦法器以及符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低估了仙尊手中的殺豬刀,只見殺豬刀和防禦鎖鏈碰撞在一起,那層層鎖鏈防護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殺豬刀輕易切開。

只是眨眼間,那幾十層鎖鏈防禦便已經被全部劈開,勢大力沉的殺豬刀撞擊在季雲辰身前的符篆光罩上,下一秒,光罩如同玻璃般碎裂。

然而殺豬刀威勢不減,劈在季雲辰的胸膛上,季雲辰如同炮彈般被轟飛出去重重砸在屋舍的牆壁上,震的屋舍灰塵簌簌落下。

劈飛季雲辰的殺豬刀又砸在地上,瞬間被劈出一道道數米長的裂縫,向前延伸。

夏珊珊沒想到這個仙尊如此厲害,在以往遇到的對手中,還未有人一招便將季雲辰轟飛出去。

仙尊緩緩直起身子,口中罵罵咧咧的道:

“原以為你能有多厲害,誰曾想竟然不堪一擊。”

只見他話鋒一轉,看向夏珊珊,

“不過這小娘子長得很喜人,大魚大肉吃慣了,這麼高冷的小娘子倒是許久未吃過了。”

仙尊一邊說,一邊絲毫不加掩飾眼中的佔有慾,夏珊珊聽到這些噁心的話,頓時渾身法力激盪,眼眸瞬間變成豎瞳,一條虯褫虛影盤旋頭頂,綠色的蛇眸中透露著冷冽的殺意。

“喲,還是一個妖仙啊,正好享用完還能飽餐一頓,哈哈哈”

仙尊看到夏珊珊頭頂的虛影,一邊調侃一邊握緊了手中的殺豬刀

夏珊珊也不想言語,手中的法力激盪,頓時滿院子的花花草草頓時暴漲數倍不止,小草變成一柄劍,花朵也變成了恐怖的食人花。

在夏珊珊的操控下這些花花草草帶著恐怖的威勢朝著仙尊而去。

仙尊的嘴角依然帶著不屑,只見他手中的殺豬刀在他的指間跳動,下一秒卻從他的手中飛出,刀鋒上迸發出三尺刀芒將巨大化的花花草草攔腰斬斷。

夏珊珊眼見不妙,殺豬刀裹挾的威勢和恐怖的速度根本沒有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她腰肢後翻堪堪躲過去,依然被刀芒削去了不少秀髮。

可就在她剛剛直起腰身,便被一股巨力撞飛出去,她的餘光看到,撞飛她的正是季雲辰。

卻見兩把殺豬刀齊齊洞穿了他的肩膀之上回到仙尊的手裡。

“嘖嘖嘖,情比金堅啊,冒死營救啊。”

季雲辰沒有搭理仙尊,他緩緩抬起頭雙眸中閃爍著雷霆,眨眼間,一身紫袍著其身,一頂帝王旒冕戴其首,身後的秩序鎖鏈也變成了雷霆鎖鏈,那一根根雷霆鎖鏈化作一個屏障將夏珊珊保護其中。

季雲辰的身形突然來到半空中,他緩緩張開雙臂,渾身散發著紫色的電芒,同時一道道雷霆劃過他身後的空間,好似遠古雷神下凡一般,雷霆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越來越多的雷霆在虛空中湧現,好似一位位兵卒等待著帝王衝鋒的號角。

此時的仙尊也收起了輕蔑,眼中流露出正色,這時,空中的季雲辰的背後的一道道雷霆化作一根根雷矛如雨點般朝著仙尊激射而去。

仙尊手中殺豬刀亂舞,一道道刀芒朝著激射而來的雷矛撞擊過去,頓時紫色的雷矛和白色的刀芒碰撞在一起,伴隨著一聲聲爆鳴,天地也被瞬間照亮。

而仙尊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不停地揮舞殺豬刀時,空中的季雲辰雙手已經舉過頭頂,呈半握狀,一道道雷霆之力匯聚其中,一柄雷霆巨劍緩緩在他的手中形成。

與此同時,仙尊感到一陣心悸,他連忙停止揮舞,殺豬刀的刀柄相對,在他頭頂盤旋,還未等他抬頭望向季雲辰,只聽空中傳來一聲暴喝。

“天誅!”

一柄仿若開天闢地的巨劍劈開虛空直直朝著仙尊的頭頂劈下,他只感一股毀滅一切的威勢籠罩全身,還未作出任何反應,只聽“咚”的一聲,整個空間好似失去了聲響一樣,只有一道氣浪蔓延而出,整座小院如同膨脹的氣球一般化作齏粉。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僅僅一個呼吸,只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下一秒仙尊便化作虛無消失在世間,與此同時一條深約百米的溝壑出現在這片大地上。

待一切塵埃落定,季雲辰也難以維持住在半空的身體,他宛若破布一般從天上飄落而下,而守護著夏珊珊的雷霆鎖鏈屏障也消失了,她身體飄飛一把將季雲辰抱在懷中,同時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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