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故意的！”
“我們一定要不停忍讓嗎！”
“不能再退縮了！”
“為艾布納報仇！——”
“為艾布納報仇！——”
艾絲黛爾小心翼翼地把一顆血紅的水滴吊墜收進墊了柔軟絲綢的木匣裡，“他們怎麼說？”
貝拉米昂首挺胸，揮著一隻爪子模仿，“為艾布納報仇！——是這樣說的。”
它圍著木匣轉了一圈，“咦，有安格斯的味道。”
艾絲黛爾輕柔地蓋上木匣，她體內殘留的狼王意志已經徹底消失，不過魔力暫時還沒有恢復。
她沒理會貝拉米的疑問，這吊墜她一直沒有機會還回去，安格斯也沒找她要，她也就收起來了。
“這麼說，他們很快就會來找安格斯了，”艾絲黛爾看向科學院，那像怪物一樣的巨型建築頂上是齒輪和白鴿的標誌，“我也要開始行動了。”
下午茶會的時候，克利福德帶來了風暴之牙，他放在桌上推向艾絲黛爾，“天馬騎士剛剛送過來的，教會已經祛除了它上面的混沌能量，可以正常使用了。”
艾絲黛爾有些茫然，因為平時的任務報酬向來都是金幣，也由克利福德按勞分配，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實物獎勵。
克利福德笑了笑，“教會認可你的功勞，當然，其他人也很努力。但風暴之牙只有一枚，其他人能拿到的只有金幣獎勵。”說著他環視了一週，“風暴之牙給艾絲黛爾，這沒問題吧？”
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
艾絲黛爾想了想，把風暴之牙給了安格斯，“這個能用在武器製作上嗎？”
安格斯眼睛一亮，“可以試試。”正好他還沒決定要什麼屬性的武器，這風暴之牙算是稀有材料了，他打算一會兒就拜託卡琳娜教授交給那位鍛造大師。
艾絲黛爾這幾天無法使用魔法，因此教會發的任務都是由其他人組隊完成的，等到克利福德再次帶隊離開後，艾絲黛爾跟著安格斯一同去了科學院。
科學院位於天馬騎士訓練場的旁邊，這裡遠離教學區，每次過來都要走很長一段路。
“貝拉米今天過去看了，”艾絲黛爾想要提醒安格斯做好準備，“似乎與那名貴族有過糾紛的一名科學院議員被認定為兇手，判處了死刑。”
“……”安格斯覺得有些奇怪，“秩序下的判決？”
艾絲黛爾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他們進入科學院的時候，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雖然大多數擊中在安格斯身上，但艾絲黛爾還是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她跟著熟門熟路的安格斯一起進入了卡琳娜教授的辦公室。
“安格斯，艾絲黛爾，請坐。”卡琳娜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資料。
會客桌上已經擺好了兩杯熱氣騰騰的紅茶。
“您好，卡琳娜教授。”兩人打了招呼。
“判決書已經下來，艾布納議員被認定為兇手，今天上午執行了死刑。”卡琳娜教授語氣平靜，艾絲黛爾卻能看到她眼中蘊藏著風暴。她緩緩起身走到兩人面前，“安格斯，我們答應你的條件。”
“——只要你能讓布萊茲倒臺。除此之外，他們能給你的晉升助力，我們同樣也能提供。”
安格斯笑了，“合作愉快。”
艾絲黛爾對判決這事還是有著疑問，“他們怎麼鎖定的兇手？”
“沒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僅僅只憑藉艾布納曾經在議會院門口與哈羅德大打出手這件事……”卡琳娜的唇緊抿著，“秩序想要繼續查，布萊茲派系給他施壓……”
“他們居然能影響權天使——”艾絲黛爾愕然。
卡琳娜眯起眼睛，“議會中明面和暗地裡的布萊茲派系議員加起來超過半數，他們早已掌控議會。”
“他們可以用這種方法剷除一次異己，就可以使用第二次，”艾絲黛爾說，“我們還需要聯合教會，我會在下次下午茶會時向會長申請見主教。”
“你要怎樣做？”卡琳娜問，“主教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見到的。”
艾絲黛爾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申請天使晉升儀式，主教一定會見我的。”
卡琳娜失聲驚叫，“你已經達成晉升大天使的條件了？”
“呃……我比較有天賦？大概，”艾絲黛爾撓了撓頭，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你看到一件熟悉的物品馬上就能判斷自己能否搬起來一樣，“總之，我需要先見到他，能否真的晉升並不重要。”
卡琳娜看起來鬆了口氣，她對這樣的聯盟有了些許信心，“我會跟大家說的，需要什麼幫助就到科學院來找我。”
“對了，”安格斯拿出風暴之牙，“這是我們狩獵到的，希望您能替我轉交給雅各布大師。”
卡琳娜點點頭，接過了風暴之牙。
“你有什麼打算？”她問。
“不知您是否瞭解布萊茲和埃墨森的關係？”安格斯把在庫爾街見到尤菲米婭的事簡單跟卡琳娜解釋了一下，“雖然不想這樣懷疑隊友，但我認為這件事與尤菲米婭有關。”
“他們之間似乎是有一點聯絡，但大多數小貴族都依附著布萊茲，這並不奇怪……”卡琳娜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我記得雅各布大師提起過，他曾為布萊茲家族打造了一把天使專用的奇怪武器。”
“奇怪的武器？”艾絲黛爾很好奇，她記得上次見到布萊茲公爵時，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天使的氣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對，因為太奇怪，所以雅各布大師記得很清楚，”卡琳娜摸著下巴，左右走了幾步回憶道，“那是一件很輕巧的武器。外形是貴族專用的禮儀扇，羽毛中藏著很細的刀片。至於為什麼是天使專用的，是因為它只能由天使啟用，在普通人手裡就跟普通的扇子一樣。”
“它兼具靈巧與隱蔽，這樣的武器是專門做給女性使用的。”安格斯補充。
艾絲黛爾猛然想起尤菲米婭那從不離身的羽毛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