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這種症狀,明顯是……
兩人回身,秦越川再度鄭重說道:“請父皇賜婚。”
皇帝瞧了徐弦月好半晌,倒是有點理解,為何他這個兒子非要此女子不可了。
方才場上慷慨陳詞,氣勢絲毫不墮下風,倒是有點意思。
當下再無人置喙。
皇帝宣佈:“朕允了。”
秦越川與徐弦月叩首:“謝父皇。”
“好了好了,你們入席吧。”
秦越川這才牽著徐弦月重歸席位。
千言萬語難以述說,高興是有的,幸福亦是有的,只是,這一切大部分皆是徐弦月一人全力扛下。
徐弦月與秦越川對視,心中明瞭他的想法,開口道:“秦越川,你的容王之位應是由軍功換的,無人所助,相對應的,容王妃的榮光與認可,也只有我自已的獲取,方得眾人信服。今日此事,並非結局,只是開始,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對吧。”
“嗯。月月所言極是。”
“我當下,是名副其實的容王妃了。”
“嗯。”
此刻無聲卻勝過萬語千言。
太后心中氣悶,愈演愈烈,側頭看向與秦越川相距不遠的秦烈行,秦烈行點頭。
太后微微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向某處宮女使了個眼色。
宮女會意,悄悄退下。
陸續有各位官員人前來祝酒恭賀秦越川,秦越川俱是來者不拒,一一應下。
秦烈行亦來恭賀:“恭賀三皇弟喜得良緣,我身子不好,便以茶代酒祝賀二位。既是茶水,徐小姐若飲一杯也是無礙吧。”
徐弦月起身正要接過,將要觸碰茶盞之時,被秦越川橫掌截斷:“月月今日身體不適,不宜飲茶。”
秦烈行與他關係一般,敵我尚不明確,他不會放任一絲有可能的危險接近徐弦月。
“此茶我替她飲。”
“哈,三皇弟對這個王妃真是寶貝的很,也罷,左右只是心意。”
秦越川一飲而盡,秦烈行見他喝了茶,又說了幾句祝詞便離開了。
徐弦月聞了聞茶杯殘餘茶漬,搖了搖頭,示意並無異常。
秦越川這才放下心來。
未幾,太后舉杯:“既然你這賜婚已成,哀家也不多說什麼了,容王,容王妃,可吃哀家這杯賠罪酒?”
秦越川還是一般無二的說辭。替徐弦月擋了酒。
不過太后的酒,他也是絕對不會喝的,在袖袍的掩映之下全部傾灑在地面之上,因著是兩杯,還有不少灑落在衣襟之上。
今日穿的淺淡,不多時酒漬氤氳,秦越川素愛整潔,便同徐弦月道:“我去附近偏殿更衣,青陽在此守護,我很快回來。”
他有武功在身,且只是更衣,徐弦月並未多想:“嗯,我無礙的,你去吧。”
秦越川這才離了席位。
太后見了,嘴角暗暗露出兩分得逞的邪笑。
計劃成了。
喚來身邊婢女耳語幾句,便讓其離開了。
秦越川只隨意挑了一個偏殿,每個偏殿在宴會都備有更換衣物,以備貴人的不時之需。
他取了衣服,正要解開衣帶,準備更衣。
門口輕微響動引起了他的警覺。
秦越川厲喝:“何人!”
那人似是被嚇了一跳,腳步停頓了一瞬,繼而又繼續前進。
秦越川蹙眉,繞過屏風,方才看清人影,不是旁人,是周露兒。
“周小姐,今日本王同你說的,你全然未曾放在心上是嗎?上趕著前來找死?你是否覺得,你是女子,本王才會對你手下留情。”
“不是的,容王殿下,我是,我是有事稟報,看到你在這裡,想悄悄告訴你。”
“你有何事,速速說完,趕緊滾!”
周露兒壯著膽子一點點靠近,嘴上卻說:“容王殿下,這事我一時半刻說不完,我寫在紙上了,我遞給你,我就離開。”
“放在桌上即可,本王自會看。”
只是周露兒越是靠近,身上那股子是異香越是刺鼻濃烈,不知是不是錯覺秦越川甚至越嗅越是有一股氣血翻湧之感。
秦越川心知不妙,一個提氣,一掌掀飛了周露兒:“滾!”
周露兒被掀翻到門口:“容王殿下,門被鎖上了,我走不了,我可以幫你。
臣女,……願意的。”
周露兒一邊說一邊解開腰封,一路走一路脫,眼見的只剩一個肚兜,秦越川劈手甩起身旁的矮几,衝周露兒飛去,周露兒當即被撞昏在地,生死不知。
恰逢此時,房門忽的被開啟,徐弦月著急的喊了一句:“秦越川!你怎麼樣?”
未曾留意腳下,險些被躺屍的周露兒絆個踉蹌。
“月月當心!”秦越川幾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只是獨屬於徐弦月的味道絲絲縷縷鑽入鼻腔之時,他體內好不容易剋制的邪火再次躥騰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應是被算計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秦越川也是如此想的,當下忍著身體不適與徐弦月迅速出了屋門。
末了,徐弦月回首瞟了一眼周露兒,吩咐青陽:
“青陽,此處你來收拾,別便宜了她。”
青陽道:“徐小姐放心,我知曉如何做。”
徐弦月瞧著秦越川的狀態很不對勁,額頭細汗密佈,呼吸也是又粗又重,眼下實在不宜回宴席。
在秦越川的指引下,選了較為偏僻的小殿,推門帶他進到裡面。
徐弦月將他扶到榻上,一邊為他把脈,一邊道:“還好趕得及時,我聞過太后賜的酒,味道不太對,既是你沒喝我想著她定會有後手……”
秦越川垂眸看著為他把脈的徐弦月。
瞧著她的玫瑰軟唇開開合合,心裡難以言喻的悸動越發不受控制。他忍不住伸出手,以拇指指腹輕觸她的唇瓣,似是想要驗證,是否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柔軟。
徐弦月正在把脈,因他手上動作忽的抬頭:“你怎麼……”
視線相撞之際,徐弦月察覺秦越川的面色酡紅,目色亦有些微微渙散迷離。
這種症狀,明顯是中了……
徐弦月“騰”得起身,下意識搜尋身上的針包,恍然憶起,今日壽宴,未曾將它攜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