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瑤聽了,倒不言語,只是低著頭沉吟。一旁的魏夫人卻同虞祺道:“郎婿,我叫一心腹家人與你同去,我家部曲任你調從,小女的安危,便全仗賢婿了。”

虞祺聽了便有些意動,只是面上還是顯出幾份疑慮來:“小婿年微智淺,不曾經歷大事,不如還是請泰山作主,小婿必然相從。”

魏夫人聽了,雖有滿腹的話,當著眾人之面,也難啟齒,只知道:“你泰山近日身上不好,故此才煩賢婿多勞些心力。”

原來魏令窕年紀最小,活潑要強,素來為魏父所鍾愛,自幼充男兒一般教養,早些時府裡都打趣她是“假郎君”,只是後來被魏夫人嚴令不教如此才罷了。魏父急驚之下捱了夫人幾句搶白,又聽得么女被擄正與臥牛山剿匪一事相關,登時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了,魏夫人只好叫親隨安頓了丈夫,傳令給山下親兵,才匆匆趕來大堂,這便是她先前遲至的緣由了。須知魏肅平日在朝中向來人如其名,十分嚴肅,魏夫人倒也不想讓他在外人面前跌了顏面,因此只是三言兩語支吾過去。

陸宣也道:“殿下,顧女郎所說在理。賊眾既然混入來作亂,若要不致注目,必然來著不多。臥牛山距南溪縣有百餘里,便是快馬也需兩日才到,他們帶著人必然行不遠,若是不想被追上,必然先會在附近躲避。”

“不然,”裴瑤搖了搖頭道,“他們此時不行,明後日後必然各處道路都得了傳令嚴加盤查,到時候想再過去可就難上加難。”

正議論間,便聽堂外稟報,原來是顧澹拿住了那放箭的人,親自提上山來了。

眾人紛紛見了禮,顧夫人便問道:“聽人說你拿住了賊,賊人在何處?”

顧澹搖了搖頭道:“只是個小賊,什麼都不肯說,恐怕他也並不知道些什麼,又恐他衝撞了貴人,故澹來請殿下和母親的示下。”

裴瑤先看了一眼顧夫人,見顧夫人果然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道:“煩顧公子帶他上來,知不知道也得審過了再說。”顧湛聽了便去堂外將人提上來,原來是個少年模樣的小賊,手腳都被縛住了。顧澹在旁解釋道:“這小賊十分機靈,我們搜到他時,他正拿著把柴刀,旁邊還立著幾捆柴,若不是當時恰好有魏府府上的家將帶了眼線同去,才知他是那山上二頭領的親隨。”

“是親弟!”那少年立刻便不忿地糾正道。

顧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澹看他恐怕也並不知道什麼。”

眾人看那小賊時,卻見他身上布衫棉襖十分普通,系一條茶褐布帶,頭上也是用布條紮了頭髮束起,微黑的臉龐瘦削,還沾些灶臺的菸灰,腳下是雙舊草鞋,雖說是為了惑人眼目作出的裝扮,但乍一看確實與一般樵家子弟無異,如果不是有曾潛伏在臥牛山的眼線恰好在此,恐怕是絕認不出他是一個小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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