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堂審知隱情

小姑娘們更支吾了起來，不知如何相答。原來顧陸兩家同來南溪，彼此起居常在一處，小丫頭們都同顧清要好，不願欺她。

顧清原先只道是陸惜去會友了，如今見了小丫頭們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才覺出事情不對，便正色道：“怎麼？她到底去見誰了？這時候還不見回來，你們這些做丫頭的也不憂心，只知一味瞞我，若有了什麼不是，你們幾個就是打死也不足償的！都這樣時候了，還要瞞我？”

幾個小丫頭聽到說要打死，都嚇得哭了出來，又聽顧清道：“現在說了也還不遲，既然小姨吩咐你們在先，便原不全算作你們的錯處，只要小姨無事，你們自然也無事。”

白蘇大著膽回道：“是皇女殿下來請，小姐帶著綺羅姐姐去了。”

紫棠也道：“殿下來請，小姐不得不去，只是原也叫我們若是晚了也不見回來，便要去尋二姑娘的，同別人都一道說是去外頭散心。”

顧清看了紫棠幾眼，又收回目光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們一件事情，你們可做得？”

小丫頭們都道：“二姑娘儘管吩咐。”

顧清點了點頭道：“好，你們二人依舊守在此處，等我去來，要是有人問起，便照實說是皇女殿下相邀去的，不必提起我。”

兩個小丫頭猶豫了一會，便道：“奴婢知道了。”

顧清站起身來，便叫兩個小丫頭拿過她的斗篷來，然後讓雪鶯打起燈，帶著雪鶯雪柳兩個出屋去了。

卻說裴瑤此時已卸甲換了常服，點著燈獨自一人在案邊小憩，見瓊九久不回來，正要喚瓊么進來去告訴縣令尋找，不想還未開口，便見瓊么自個兒打起簾子進來，有些慌張地同她道：“主子，不好了，顧家二姑娘來了。”

裴瑤雖也有些驚訝，卻並不慌亂，只是道：“你好不曉事，還不請顧二姑娘進來！”

瓊么忙諾諾應了請顧二姑娘進屋，顧清直直入屋，同裴瑤見了禮後，先環視屋中一圈，聽裴瑤說了一聲賜座，卻也不坐，只是道：“不曾遠迎殿下，實在是顧氏失禮之處，今日顧清不請自來，擾了殿下清淨，深感惶恐，只是事出有因，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裴瑤笑道：“惟直同本宮也是多年的舊交情了，怎麼突然就生分起來？”言罷又嘆了口氣道，“惟直想必是來尋陸女郎的吧，我方才遣了瓊九送女郎回屋，到這時候也不見回來覆命，也心下疑惑這呢，惟直既然來了正好，我正要命瓊么去請縣令派人尋找，就請惟直同我一道在此處相侯。”

顧清便道：“殿下既有此心，惟直自然拜謝。我這小姨雖然是這些年裡少走動的，我母親卻還是將小姨作親妹子看待，不知得知此事有多憂心呢。既然殿下讓瓊么姑姑去告知縣令，便讓雪柳同去，正好也可讓雪柳同家慈說一聲，多派些人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