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聞變皇都驚

蘇含章自從來了二皇子府，便自告奮勇要習武，裴珩也就指了平日常跟隨身邊的暗衛頭領無爭去教她，自此蘇含章便每日五更起來跟著無爭習武。那無爭見她如此聰穎勤苦，也十分歡喜，便將一身本領都盡數傳授給她。

這日她正跟著無爭在正院外的空地上習武，便看到有宮中的使者一路飛奔到院中，不一會兒就看到小書童跟著二皇子裴珩急急忙忙地趕了出來。

蘇含章微微蹙眉，她雖然三世為人，但上輩子是重生在被選為皇子侍妾那年，因此前幾年到底發生過什麼大事，除了溫氏叛亂外，她還當真想不起什麼來了。正在她心中暗暗狐疑時，裴珩正一眼掃過來，蘇含章微微睜大了眼睛，幾乎以為是要叫她同去了，卻看到裴珩只是輕輕往他們這個方向掃了一眼，便又將頭轉回去，匆匆叫人去後廄牽過馬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含章眼神未黯，不過心裡卻也不著急，畢竟上一世裴珩最後能夠登上皇位，少不得她在晏昭儀和三皇子處探聽迷惑，因此只要她只需靜待時機，自然一切水到渠成。

卻說裴珩一路飛馬到宮門前下了馬，由中使引著一路來到了太初殿。由於尚在年中，公卿之中有多半不在京中，因此所召來的只有太子、中書令、車騎將軍，並太子中庶子庾定隨太子在宣德堂上。裴珩與眾人見了禮，便急急問道：“皇兄，出了什麼事了？”

太子裴璋玄服束金冠，長身玉立，臉上表情十分陰沉，只吐出了寥寥幾個字，卻讓裴珩心中一驚。

“南溪出事了。”

裴珩正想再問，卻聽殿外一聲通報，眾人紛紛轉過身向殿門口立著的皇帝行禮。

皇帝邊擺著手叫他們都免禮賜座，邊大踏步越過他們，在御案後入座，身後只有侍中陳侃和另一個面生的驛使模樣的人。

皇帝看著下首的兩列坐得端端正正的臣子，感到一陣由衷的心累，只是向那驛使道：“你同他們說道說道吧，都出了些什麼事。”

那驛使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隨即便一五一十地交代起事情的本末。

原來這是虞選曹寫成疏本，皇女裴瑤等列名後，送來的急遞。

就在陸惜走後不久，顧清恰好來尋陸惜說話，便撞著了在屋中解連環的幾個小丫頭，看她們玩的有趣，便多坐了一會兒，因聽得說外面雪大，便又多坐了一會兒。顧陸兩家是通家之好，因此雖然陸惜不在屋中，顧清倒也如常一般在屋內同幾個小姑娘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不想雪下了許久，漸漸又小了，顧清便同小姑娘們說笑道：“這樣大的雪，不知你們小姐怎麼還在外頭散步三個沒玩。”

小姑娘們都不敢吭聲，只是面面相覷，白蘇勉強答道：“回二姑娘，小姐興許是路上遇著別家姑娘，去人屋裡說話了也未可知。”

顧清聽了也笑，心中原有些疑惑，此時卻是十分明白了，只道：“怎麼，只怕小姨本就是應了誰的約吃茶去了吧？你們幾個小丫頭究竟有什麼好瞞我的，難不成我氣量這般小，偏只許她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