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今天是前任女朋友的婚禮。

我看著曾經盯著看了一天的婚紗照裡面的陌生男子的臉,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色澤澄澈的香檳。

所有的人都在寒暄、聊天,但是全部背景在我眼裡都是模糊的、馬賽克似的,我只能看見那對新人,其中一個還是我相戀三年的女朋友。

我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就像我們翻雲覆雨時我會看著她的時候那個樣子,她會抱著我的脖子說我像一隻小狼狗。

Fiona比我大五歲,我幾乎是狼狽不堪地闖進她的生活,她所有的一切都在吸引著我走向她,就像是強烈的電磁吸力。她只要動動手指頭我就願意為她赴湯蹈火。我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的是人類溫柔的最終定義。

此時她身邊的人都走遠了,我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雙腿,堅定地走向她然後握緊她的手帶她快速來到了提前觀察好的備餐間的一個三角形角落。

左手困住她的右胳膊,右手按住她的肩頭,我幾乎是本能地“逮捕”了這個“嫌疑人”,“偷心嫌疑人”。她被迫貼近了牆面,我低頭,側身站在旁邊,最大程度地遮擋住她。然後字句清晰地幾乎是蠻橫的問她:“為什麼放棄我?”

Fiona沉默,她永遠充滿女皇似的眼神威懾似地回看我。

感受到她的呼吸,我回想到分手那天的場景。

我靠在咖啡店打工和向報社投稿攢的錢給她買了有一次在商場她試戴過的戒指,穿戴整齊地約她在我們一起給過好評的日式料理店,選了我們常坐的包間。

我理想中的男孩子求婚必須要有的儀式感,我帶著極大的滿足感準備著這些,期待著她的驚喜的神情。

在我看來,我們已經足夠了解對方,是時候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我用少有的強烈態度要求她取消掉和閨蜜約好的歌劇,並告訴她有十分“嚴重”的事情要宣佈,她下了班之後便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了?親愛的。”Fiona擔憂地問我,將包包放在一旁,雙肘墊在桌子上。

我滿心歡喜的說:“我們先吃飯。”

“這個不重要,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了,沒事的,不管遇到什麼,我們一起解決。”她握住了我的手。

我把手抽走,然後從桌子下面取出了戒指盒。

“你說過的,我們兩個的約定,我們各給對方一個機會,就是無條件卡。”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說話的時候甚至帶一點哭腔。

“我希望你做我今後的另一半,今天我要使用這個無條件卡,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有任何需要你無條件接受或者同意的事情,我都聽你的。”

我沉浸在自已的痴情人設裡,沒有發現Fiona眼神裡閃現的複雜的情緒,不易察覺的成熟的人才會有的情緒。

Fiona慢慢收回自已的手,然後沉默了一會兒,垂下眼睛,避免接受到我那火熱的眼神。

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思忖了一分鐘,我從信心慢慢變成了憂心忡忡的時候,她開口了。

“我答應你。”

我一下子活了過來!

接著她說,“我的無條件卡,就是,我們分手吧。”

我就像被瞬間澆了一頭冰水一樣呆在了原地,看著她決絕地離開,什麼也做不了。

而現在,我看著她依然沒有任何歉意的眼睛,帶著委屈和憤恨的我又瞬間坍塌。

她就那樣直視著我的眼,直到我敗下陣來。

我放開她,酒精的作用瘋狂肆虐,我感覺渾身都沒有了力氣,只想回家。我踉蹌著讓開與她的距離,因為重心不穩踉蹌了一步,Fiona原本要離開的姿勢回手將我攙扶住,我苦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戀戀不捨地推開了她的手,轉身向外走去。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找Fiona正面對峙了。在我們分手之後的第二天,我坐在她的別墅門口等著她回家,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卻只換來了一句“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單方面了“生氣”了三天沒有再找Fiona,直到我看到她的社交賬號更新了動態。

“命中註定”,配圖是兩個人的同款帆布鞋,面對面站著朝下拍的角度。

我自然是怒火中燒,不分青紅皂白地打過去電話質問她。

所有能聯想到的酸澀的卑鄙的揣測我都對她輸出了個遍,Fiona沒有掛電話一直聽我說完這些話,然後等我說到詞窮的時候,說了一句,“好,那去問跟他告白試試,看看他願不願意為了我改變性取向。”

我愣住了,原本猙獰的心瞬間平靜了。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來恢復,一個月之後,我們就不要再這麼耍小孩脾氣了好嗎?”

我啞口無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帶著歉意結束了這場無理取鬧。

005

三個月後,她誤打誤撞走進了我的心。

從Fiona的婚禮上回來的路上,酒意逐漸蔓延,走回家的路上我感覺自已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凌晨一點,電梯門開啟,我家的門口站著一個人,我一時遲疑又回頭看了一下電梯號,看是否是我按錯了樓層。

在確認我沒有按錯之後,我從容地走在了那個黑漆漆的人影后面。樓梯間的照明燈失靈,我走近人影,輕輕地拍了拍人影。

人影不為所動,她還在仔細努力用鑰匙開門,我再次靠近,發現是個女孩子,並且還聞到了一絲酒氣。

我再次拍拍她的肩頭,讓她讓出門鎖前的空間,大腦也不太正常的在她面前掏出鑰匙,然後演示給她看,然後她呆呆地看著我開啟房門,自然而然的進去了。

我反應慢半拍,沒有拽住這個闖入者,我連忙追過去,卻被一個接著一個的她身上的衣服甩了個遍,包包、外套、裙子、鞋子全部散落在入戶玄關,我跟在她後面一邊開燈一邊將衣物撿起來,直到她摸黑進入了,我的臥室。

我的臥室?

我的臥室!

我酒醒了三分,衝進臥室,她已經安詳地睡著了。

“你是誰?你走錯家門了!喂!”

躺在我的床上的人此時皺了皺眉頭,也沒有睜開眼睛,臉朝向了另外一面,然後用被子蒙起了頭。

大寫的問號佇立在我面前,是......是我錯了還是我穿越了?我誤入別人的時空了?

我強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房間的衣架、五斗櫃、書桌還有不大不小的書櫥,這就是我的房間啊!

“喂!姑娘,醒醒,你走錯家了!”

沒有反應。

“呵......”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已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遇到了這種荒唐事。

我附身打算把她搖醒,手還沒伸過去,一個非禮勿視的衣物被扔了出來。我立馬轉過身去,遲疑了兩秒從房間出去了並帶上了門。

受到這樣的驚嚇,我酒醒了快一半,也不知如何是好,想著沒辦法的話就在客廳沙發上湊合一晚。

我再次敲了敲我的臥室的房門,沒有任何回應。我決然地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當我拉上浴簾淋浴的時候,洗手間的門“咔嚓”一聲響了。

我的心臟瞬間漏了一拍,然後開始狂跳。

嘩啦啦的流水聲,然後是咕嚕嚕的“流水聲”。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屏住呼吸,但是我是真的害羞了。因為現在的我屬於最脆弱的時候,是如果情況放在野外相當於我被豺狼包圍的那種恐懼。

馬桶沖走了它該沖走的東西,門又被關上,我的大腦下達了可以重新呼吸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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