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等不到陳念川

——

宋新詞離開後,陳念嬌又躺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收拾殘局。

中午陳念嬌隨便煮了點粥,炒了兩個小菜,就當午餐了。自從她和宋新詞在一起後,耳濡目染著,廚藝也算有進步,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菜。

她仔細地擺了盤,然後給宋新詞發過去。

一直到她吃完飯,那邊都沒有回訊息。

陳念嬌也沒一直守著手機,換了套舒服的衣服,就出門和雲年年逛街去了。

兩人約在市中心的商場,陳念嬌開的是宋新詞的車,一直說買買買,但宋新詞車多,也就沒著急了。

等她到的時候,雲年年正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瞧見她來了,便收起了臉上的傷神。

陳念嬌瞧得仔細,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

“吶,給你點的平常愛喝的。”

陳念嬌在她對面坐下,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顧忌,陳念嬌直截了當地問她,“你臉色很不好,怎麼了?”

雲年年原本繃著的表情一下子就散了,要哭不哭的。

陳念嬌眯了眯眼,“你這看起來不像是小事,怎麼看怎麼像失戀的樣子呢?”

說到這,雲年年確實憋不住了,咬著嘴唇,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這還是陳念嬌第一次見雲年年哭得我見猶憐的樣子,她沒怎麼見她哭過。小時候兩人都皮,用大人的話說,就是皮猴子,一點也不像女孩子的樣子。

其實陳念嬌還好,雲年年那可真的是,即便捱打受罰,也都是咬緊牙關,不肯掉一滴眼淚的。

陳念嬌上一次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還是十八九歲去國外留學那次,是她和陳念川去機場送的她。

她猶記得,就在偌大的候機廳裡,雲年年抱著她的脖子,哭個不停。

畫面漸漸重疊,陳念嬌覺得這次大概、可能、也許是因為一件事情。

“嬌嬌,我又失戀了。”雲年年用手指抹掉了眼淚,抿了口咖啡。

“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晚上去喝一頓就好啦!”陳念嬌伸手揉了揉她放在桌上的手。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又?”

“什麼叫又啊?”陳念嬌很不解,她明明就沒有男朋友啊。

而且從小到大她就只暗戀過一個人,據說還是個臭屁自大的混球。

“我沒聽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啊,年年啊,不會還是你高中暗戀的那個吧?”陳念嬌試探著問。

雲年年眼睛還是紅紅的,低頭小口小口喝著咖啡。

陳念嬌長吸了一口氣,腦子裡閃過很多話,但都覺得會刺激到她,挑挑揀揀,最後只說了一句,“走,姐帶你購物去。今天你的消費,全算在我的賬上。”

雲年年這人吧,悲傷的情緒總是一陣一陣的。

陳念嬌帶著她從二樓一直買到四樓,東西買了不少,一骨碌全都送到雲年年家裡去。

兩人在雲年年家樓下的滷味店,買了一堆小菜回家。

一回到家,雲年年就像洩了氣的氣球,感覺自已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倒在沙發上嚎哭起來。

陳念嬌將小菜在茶几上擺好,從她的冰櫃裡拿了好幾瓶果酒出來,最後開啟電視挑了一部搞笑綜藝。

雲年年不肯,要去搶遙控器,“幹嘛,我不要看這個,我要看悲情電影!”

陳念嬌順勢將遙控器遞給她,可雲年年左挑一個不滿意,右挑一個不滿意,最後還是換回了之前的綜藝。

雲年年盯著桌上的果酒,發著呆,喃喃,“這還是過年從錦城回來時,他給我帶的。”

陳念嬌沒聽清,“你說什麼?”

雲年年忽然伸手拿走桌上的果酒,用牙齒咬開了瓶蓋,仰頭就往肚子灌。

陳念嬌也學著她的樣子,用牙齒咬開,和她碰了下杯,“別一個人喝,我陪你。”

兩人手中的瓶子碰得叮的一聲,清脆但不悅耳。

雲年年連著幹了好幾口,再低頭時,眼淚已經流了滿面,“為什麼不能人人都像宋新詞那樣,只要有情就能等到愛的人,只要堅持,就能得償所願呢?”

陳念嬌抿唇,雲年年從來沒有這樣過,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年年……”

雲年年又是一仰脖,但她喝得有些急了,嗆著了,低頭猛咳。

陳念嬌趕緊跪坐起來,給她拍了拍背,抽了紙巾給她擦臉。

一邊拍著,一邊安慰她,“年年,得不到的就算了,沒有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我們得往前看啊。”

雲年年忽然撲到她懷裡,放聲大哭著,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

陳念嬌好像真的不太會安慰人,“喜歡這個事情沒有先來後到的,感情不能勉強……”

說到一半,雲年年哭得更狠了,陳念嬌嘆了口氣,“喜歡我們年年的人多了去了,以前你不總說,給你送情書的人能從高三三班教室門口排到食堂二樓嗎?”

她輕輕撫著她的頭,“相信我,你總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他也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的人的。”

雲年年在她懷裡搖頭,“不會了,我沒有那麼多喜歡給新的人了。”

她推開陳念嬌,仰頭灌酒,噸噸幾口,她抹了把眼淚,“從今以後我要封心鎖愛,你就把你冷漠絕情魚嫂的稱號讓給我吧!”

陳念嬌應了她,“好,你要什麼都給你。”

喝到中途,陳念嬌去陽臺接了個電話,是宋新詞打來的。

那頭應該是已經到家了,有電視的聲音,“喬喬,這都幾點了,你要夜不歸宿嗎?”

陳念嬌往客廳看了一眼,“嗯,今晚你只能獨守空房了。”

宋新詞那邊停了很久,才說:“好吧,最近我好像是霸佔你太久了。”

陳念嬌嘴角噙著笑,“宋新詞,雲年年的醋,你不會也要吃吧?”

那邊哼了聲,“我沒有,你是自由的。”

雲年年扭頭看著陽臺上滿臉幸福的人,電視投射出來的光在她臉上忽隱忽現,她是真的羨慕電話那頭的宋新詞,偏偏他就能等到陳念嬌。

而她,不管等多久,永遠等不到陳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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