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一直愛著,很幸福。

——

陳念嬌一共要在白城待兩個半月,一直到四月底五月初才能回北城。期間宋新詞去白城看她,都只是匆匆見了一面。

慢慢的宋新詞也回過味兒來了,知道這是李召故意給他安排的這麼繁忙的行程。但沒辦法,他知道李召心裡有怨氣,不發洩出來,他是不會好的,便也由得他了。

宋新詞的生日是四月一日,愚人節這天。

李召算是良心發現,沒給他安排工作,也沒安排生日見面會。

宋新詞連忙訂了飛往白城的機票,正在家收拾行李呢,就接到了陳念嬌的電話。

陳念嬌的聲音有些心虛,又帶著一點歉意,“宋新詞,你別來白城了。”

宋新詞疊衣服的動作忽然頓住,隨後又好像想明白了什麼,調整好情緒,“今天很忙嗎?沒關係,晚上陪我吃個蛋糕就好了。”

“不是。”

聽見她的回答,宋新詞心裡有些不安,但他還是耐心地問她,“那是怎麼了?”

“因為——”陳念嬌有意停頓,彷彿能看到電話那頭宋新詞屏息以待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等到回答,宋新詞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替她回答,“你不能陪我過生日了嗎?”

陳念嬌聽到他快要碎掉的聲音,不忍心再逗他,“宋新詞,先祝你愚人節快樂。”

那邊沒有回答。

陳念嬌又說:“你要不要先開門,有一個來自白城的快遞,需要你親自簽收一下。”

宋新詞臉上的表情一鬆,怔愣了片刻,才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剛剛走到一半,外面的人就像是等不及了一般,按響了門鈴,還有一下又一下地敲著門。

宋新詞開了門,沒急著讓她進去,擋著門口,抱著手臂,無奈地看著她,“喬喬,你就這麼愛逗我。”

陳念嬌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拎著蛋糕,朝他靠近兩步,然後踮起腳親在他下巴上。

宋新詞摟著她的腰,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幹嘛要跑一趟,我去白城找你不好嗎?”

陳念嬌望著他,搖頭晃腦地,“來而不往非禮也,哪能只讓你跑來跑去,何況今天還是你生日。”

宋新詞把門拉開,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給她讓出玄關的位置。

陳念嬌換好鞋就鑽了進去,這是繼她和宋新詞談戀愛以後第一次來他家。

起初陳念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直到她將蛋糕放進他冰箱裡,坐到沙發上時,她才看見茶几上擺著一張照片,是兩人高中時出演話劇《堅定的錫兵》時的劇照。

陳念嬌拿著相框,驚訝地問他,“你還留著這照片呢?我之前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

還沒等到宋新詞回答她,陳念嬌又喊了聲,“怎麼牆上還掛著有呢?”

陳念嬌就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又在玄關櫃上,廚房的吧檯上,發現了兩人的照片,“宋新詞,你什麼時候把這些照片找來掛上的呀?”

宋新詞幫她把行李放在玄關櫃旁邊,又從廚房的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盒牛奶,遞給她,“一直都在。”

陳念嬌早上起來忙著趕早班飛機,滴水未進,這會兒確實渴了,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才接著追問,“那為什麼我之前沒有看到過。”

宋新詞神色有些不自然,“之前收起來了。”

陳念嬌歪頭,緊緊盯著他,“怎麼?怕我看到啊?”

宋新詞似乎不太好意思,嗯了聲,“嗯,怕嚇到你,會讓你覺得有壓力。”

聽到這話,陳念嬌心臟瑟縮了一下,“那我現在告訴你。”

“什麼?”

“我現在覺得很幸福。”陳念嬌走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能被你一直愛著,很幸福。”

……

中午,陳大小姐下廚做了一碗長壽麵,還用胡蘿蔔歪歪扭扭雕了“生日快樂”四個字。

不過由於陳念嬌沒有掌握好量,導致兩人吃了一大鍋面,撐得快要吐出來。

“出去散散步?”宋新詞扶著腰,提出建議。

陳念嬌啊了聲,“跟你出去嗎?”

宋新詞彎腰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不然你還想和誰出去啊?”

陳念嬌想了想,“狼牙吧。”

“哎!”她忽然想起來,“狼牙呢?狼牙哪兒去了?”

陳念嬌將她轉了個身,然後摟著她的肩膀往玄關走,“不是準備去白城找你來著?狼牙在李召那兒呢。”

陳念嬌半推半就間,被宋新詞帶到了地下停車場,塞進了車裡。

“不是去散步?”陳念嬌有點不明所以,“開車散步我是第一次見。”

宋新詞朝她傾身,幫她扣上安全帶,“我改主意了,去約個會吧?”

說完這話,他又親了親她嘴角,才退開。

車程不遠,一共二十分鐘,宋新詞開著車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好後,宋新詞沒有急著下車,隔著中控臺,握住了陳念嬌的手,偏頭看向她,“害怕嗎?”

陳念嬌這會兒大概明白他說的約會是什麼了,搖搖頭,從衛衣口袋裡掏出兩個口罩,遞了一個給他。

兩人戴好口罩,這才下了車。

進了商場,宋新詞拉著陳念嬌徑直前往四樓。

週末商場的人很多,雖然算不上人山人海,卻也是人擠人。也因此即便他們兩個身形姣好的人放在人堆裡,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

到了影院,宋新詞去機器上取票,陳念嬌則去櫃檯買爆米花和飲料。

買的是最近的電影票,畢竟看什麼無所謂,兩人只想體驗一番普通人的約會。

兩人的口罩一直沒有摘下來過,直到進入影廳。

因為票買得很晚,所以也沒有什麼比較好的位置,只選到了後排靠過道的位置。

陳念嬌坐在距離過道的第二個位置,熒幕忽明忽暗閃動著的光落在她臉上,影影綽綽,只有一雙黑色的眸子盯著電影畫面亮得出奇。

是一部懸疑電影,畫面比較黯淡陰沉,整個影廳都黑漆漆的。

宋新詞將爆米花塞到她懷裡,又伸手將她的口罩摘下來,湊近她耳邊用只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吃吧,不然該浪費了。”

陳念嬌其實很喜歡這類電影,只是她一個人不敢看,看完之後會有後遺症——總覺得有人在身後跟著自已。

嗯,就屬於又菜又愛的那一類。

電影看到三分之一,出現了第一個恐怖的畫面——女主角在米缸裡發現失蹤兩天的兒子。

畫面上,一隻髒兮兮的小手直立立地從純白的米缸裡伸出來。

影廳裡有不少人都嚇得叫出聲來,陳念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宋新詞像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已經有了薄汗,他安撫性地撓了撓。

陳念嬌雖然被這氛圍感染著,心裡有點發毛,但眼神始終沒有從熒幕上移開過。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看進去了。

宋新詞有些無奈,他記得夏肖肖說,看電影嘛,這爆米花是要你餵我一顆,我餵你一顆的。這飲料是要只買一杯,你一口我一口的。

他拉下口罩喝了口自已手裡的飲料,然後重新戴好口罩,將飲料放在扶手的杯托里。

他又朝陳念嬌靠近了些,伸手捏了一顆爆米花喂到她嘴裡。

直到電影散場時,陳念嬌看著已經見底的爆米花陷入了沉思。

思考半天,得出了一個結論,“宋新詞,我可能沒法陪你一起吃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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