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死我吧,我心甘情願。

——

鑑於陳大小姐吃不下晚餐的言論,宋新詞也沒帶她去餐廳,而是開車帶她去了個大型超市。

下車前,宋新詞還算謹慎地檢視自已的口罩戴沒戴好,不過陳念嬌更為謹慎,從副駕駛的前儲物箱翻出來一頂黑色棒球帽,不由分說地蓋在他頭上。

陳念嬌細心地給他整理了額前的碎髮,“走吧,宋大歌手。”

下了車,陳念嬌被宋新詞拉著進了超市。

一路從零食區逛到生鮮區,購物車裡的東西越來越多,幾乎全都是陳念嬌愛吃的。

她盯著購物車裡的東西若有所思,她好像不如宋新詞愛她,她實在不夠了解他。

“晚餐你想吃什麼?”

“陳大小姐要下廚?”

陳念嬌想了想自已那堪憂的廚藝,搖搖頭,但看到他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又重重地點點頭。

“反正我敢做,你敢吃嗎?”

“喬喬做的毒藥我也照吃不誤。”

陳念嬌笑著應了。

兩人又逛了半小時,選購好了食材,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陳念嬌似乎才有和宋新詞約會的實感,神情激動,“竟然沒有人認出你來。”

宋新詞挑了挑眉,“是啊,宋新詞過氣了。”

陳念嬌拍了拍胸脯,“沒事兒,陳大小姐養得起你。”

回到宋新詞家裡,陳念嬌就鑽進了廚房,把屁股後面跟著的宋新詞打發去了書房,連客廳也不讓他待。

宋新詞也隨了她,老老實實呆在書房裡,一開始還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沒聽到什麼意外的聲音,也就放下心來。

宋新詞過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最為出格的事情便是畢業後離開了嚴教授的實驗室,出道做了歌手。

賀老師曾經說他這種行為是離經叛道,但宋新詞不認同且當時就反駁她了,他不認為堅持學術的道路就是正統,更遑論搞藝術就是歪門邪道。

雖然他不曾為外界的聲音動搖,但今時今日,此時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已做了那樣的選擇。

書房的採光很好,宋新詞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身上,一切都變得溫柔起來。

他在紙上寫下:

我在黃昏時候寫下一封書信

想告訴你橘色的海中升起了璀璨的星

你和晚霞一樣溫柔

你同星河一般燦爛

……

陳念嬌倚著門框,看了他好久。

直到高樓遮擋了落日,夜色降臨,晚風悠悠。

“宋新詞。”她的聲音竟然有些啞,“該試毒了。”

宋新詞回頭,不知道她在那兒站了多久了。她還換了原本衛衣,穿了件風信紫的吊帶禮服。

她的這類衣服應該都是定製的,宋新詞心裡這樣想。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綢緞,緊緊貼著她腰肢,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走廊頂燈落在裙襬上,燦燦生光。

宋新詞跟著她出了書房,餐廳裡,她只留了一盞燈,不太亮,顯得氛圍有些曖昧。

餐桌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訂了鮮花,花瓶裡幾枝紅玫瑰開得正嬌豔欲滴,玩兒了命地盛放。

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牛排被她一左一右放在餐桌兩端,盤子旁邊還擱了一杯紅酒。

“是不是還少了點什麼?”宋新詞偏頭看著她。

陳念嬌看向他,偏偏此刻心靈相通,“我忘買了。”

宋新詞下巴朝餐桌一點,“過去坐著等我。”

宋新詞進到廚房,從頂櫃裡找出一對香薰蠟燭。

頭頂的燈被他關掉了,跳躍的燭光映透著陳念嬌臉上的悸動,像是有人攪動了一池春水,波浪一圈圈打著旋兒,蕩著漣漪。

陳念嬌手肘放在餐桌上,十指交叉撐著下巴,眼裡帶著期待,緊緊盯著宋新詞用刀叉切割牛排。

宋新詞的手曾經用來做實驗,後來用來彈鋼琴,如今就連握著刀叉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手指瘦削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得圓潤乾淨,微微用了點力,淨白的面板下便顯露出淺淺的筋骨來。

他捏著叉子,正要將牛肉往嘴裡送,就瞧見對面的陳念嬌格外期待,一雙黑眸裡還藏著隱隱的興奮。

“你這樣,我真覺得你往裡面下毒了。”宋新詞有些無奈地放下了叉子。

陳念嬌瞧見牛肉到了他嘴邊又被他放下,有些失望,“我要是下毒,你怕嗎?”

宋新詞總是能輕易察覺到她情緒變化,“你毒死我吧,我心甘情願。”

他重新拿起叉子,將牛排送進口中。

“怎麼樣?”陳念嬌眼裡閃著光,耀眼的希冀。

宋新詞挑眉,點點頭,“真的很不錯。”

陳念嬌很開心,自然也很得意,下巴都快揚到天上去了。不過片刻,她又強調,“陳大小姐的廚藝可不是能夠輕易展露的,所以以後,還是你做飯。”

宋新詞似乎真的很開心,從善如流地回答她,“嗯,我做。”

陳念嬌其實有點心虛,畢竟廚房的垃圾桶裡還躺著一塊“焦炭”和兩塊“煤炭”。

陳念嬌吃不下多少,畢竟肚子裡還有沒消化的一大桶爆米花。

於是她低眉順眼地瞅著對面的人,好在人上道,將她面前的盤子拿了過去。

陳念嬌就這麼小嘬著杯裡的紅酒,看著他一口一口吃著自已做的牛排,心裡滿得快要溢位來。

吃完晚餐,陳念嬌去廚房捧了蛋糕出來,一邊走,一邊輕聲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宋新詞背靠著椅背,腿大剌剌地敞著,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已走近。

搖曳的燭火下,她的影子被拉長,在地板上投下一抹暗影。

昏黃的燭光映照著,溫柔的紫色吊帶裙更襯得她膚色如雪,卷而長的黑色頭髮披在後背,有幾縷不太聽話,在她鎖骨上盪漾。

陳念嬌彎腰將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後小心翼翼護著燭火,“宋新詞,許願吧!”

宋新詞坐直了身子,深不可測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陳念嬌擰眉看著他,“幹嘛?怕我實現不了啊?”

宋新詞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不是,是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知道你做夢都想和我在一起,可不是實現了嗎?”陳念嬌用食指沾了點蛋糕擦在他嘴角,“等著,還有禮物給你。”

宋新詞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她身上,看著她從玄關櫃上、她的包裡,取出一個禮盒。

她重新回到他面前,將禮盒遞給他,“吶,生日禮物。”

宋新詞接過去,不知道是什麼 ,很有重量。

陳念嬌見他低頭看著禮盒,不知道在想什麼,遲遲沒有開啟。

於是,催他,“不想開啟看看嗎?”

宋新詞這才將盒子開啟,裡面是一打裝訂好的A4紙,封面上娟秀雋逸的《再見昨日》四個字,彷彿將他定住了。

陳念嬌往前走了兩步,“這是我大一寫的手稿,我覺得總該留點什麼來紀念我轟轟烈烈也莽撞的青春。其實我能明白你當初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你永遠是理智的,而我卻總是橫衝直撞。但我們重逢之後,我想了很多才後知後覺,世上沒有那麼多完美契合靈魂,但只要你還愛我,我也還愛你,哪怕一次又一次撞得頭破血流,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念嬌說了一大段話,還沒來得喘口氣,就覺得眼前倏然一黑,嘴被人堵住,腰也被摟住,後腦勺的手掌不許她有半分後退。

宋新詞幾乎是本能反應,手中的盒子被他扔在餐桌上,一起身整個人就貼了過去。

他的吻有些像疾風驟雨,攻城掠地,越來越激烈。

宋新詞攬著她的腰肢,讓她靠在餐桌上。

陳念嬌仰著頭,承受著他吻,感受著他的唇瓣在她耳廓、脖頸、鎖骨遊走。心裡好像有小火苗燃起,讓她後背一陣激靈。

而後,陳念嬌聽見他低啞的聲音,“禮尚往來,我也送你個禮物,要嗎?”

陳念嬌有些慌張,失了力,手順勢往桌上一撐,卻不小心碰到了蛋糕。

宋新詞看了過去,蔥白的手指沾上了粉色蓮花的粉紅奶油。他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手也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帶著點哄騙的意思,又問了一遍,“要嗎?”

陳念嬌這會兒倒有些嬌羞了,但她不想拒絕他,沒被他握住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似蚊子般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你這到底是送我禮物呢?還是想要雙份的禮物?”

宋新詞眼裡的情動沒再剋制,他退開半分,將她的手拉到眼前,舌尖捲走她指尖的奶油,很直接,“都是。”

陳念嬌被他的動作勾得心間一顫,深吸了口氣,“那收禮物吧。”

得到允許,宋新詞也不再猶豫,捏住她的下巴,舌尖擠進去,勾著她的糾纏。

他鬆開她的手腕,手掌攀上她的脊背,隔著衣料,順著她的脊樑遊走撫摸。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吻啄聲和兩人同時加重的呼吸聲。體溫逐漸攀升,宋新詞將她抱在桌上坐著,然後雙手摟著她的腰肢,繼續和她吻著。

陳念嬌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遊走在他衣服的下襬,悄悄探進去,在堅硬如鵝卵石的腹肌上滑過。

宋新詞捏著她腰的手用了力,另一隻手則是悄悄捏住她裙子的肩帶。

陳念嬌像是觸電般,反應急速地握住了他的手,“別,別在這兒。”

下一瞬,陳念嬌便打橫被抱了起來。

宋新詞腳步很快,來到臥室門口,他用膝蓋將門把手壓下來,隨後推開了臥室門。

陳念嬌被他放在柔軟且帶著點涼意的床上,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宋新詞就覆身上來。

一半火熱一半溫涼,陳念嬌只覺得身體好像有什麼在拱著。

宋新詞啃咬著她的鎖骨,力道有些沒輕沒重,唇瓣離開便出現了一朵粉紅桃花。他伸手撫上她的肩頭,讓她的肩帶滑落。

手指微勾,提起裙襬,一路往上,直到它層層疊疊堆在她鎖骨下。

房間裡的燈關著,只有窗外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灰色窗簾滲進來。

夜還不算寂靜,某些曖昧的喘氣卻漸漸響起。

陳念嬌逐漸不滿足了,撐著身子吻住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感官跟著他遊移的手掌而變得更加敏銳。

她極盡所能地貼上去,四肢如同攀援的凌霄花。

宋新詞手心柔軟散開,安撫地親吻著她,讓溼熱佔盡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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