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事,諱疾忌醫才是大事。
——
陳念嬌被熱氣燻烤著,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腦袋暈沉,意識模糊中,她聽見清晰的撕扯塑膠的聲音。
沒了剛才的溫柔,他急不可耐地將她侵佔。
陳念嬌感覺自已像是海上的一葉扁舟,搖搖晃晃靠不了岸。
疾風驟雨來得快,竟然去得也快。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腦子裡閃過宋新詞幾次推拒,心裡有了答案。
宋新詞此刻跪坐在床上,從陳念嬌的角度看來,他像是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陳念嬌不覺得這種事情是難以啟齒的事,畢竟,馬有失蹄,人有失足。
她撐著坐起身來,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住。心裡盤算著要怎麼開口去安慰他,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才開口,“那個,沒關係的,你別太有壓力。”
黑暗中,宋新詞朝她看過來,即便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陳念嬌也覺得他應當是不悅的,連忙繼續勸他。
“這、這都是小事兒。”陳念嬌嚥了咽口水,“諱疾忌醫才是大事兒。”
昏暗的的房間裡,偏床尾的人影忽然有了動作,還殘留著餘溫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腳腕,拽著她的腳把人往下一扯。
陳念嬌沒反應過來,床頭的壁燈便被他開啟了,她趕忙伸手遮住眼睛。
宋新詞俯身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陳念嬌,你好好看著,我到底行不行。”
陳念嬌從指縫中看見他咬開了一個新的,然後朝她勾了勾嘴角。
沒有任何預兆,他便將她據為已有。
他將她的雙手壓在身側,禁錮著她,不讓她有半分的推拒。
陳念嬌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睛,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不過宋新詞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每一次都極盡全力貼合她。
直到夜深,風浪才逐漸平靜下來。
——
第二天是個晴好的日子,陳念嬌在睡夢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臉上掃來掃去,但她手臂疲軟,沒有絲毫抬手的力氣,只能把頭鑽進被窩。
可那人總不願意放過她,將被子掀開,把她的臉露出來,繼續用頭髮掃她。
陳念嬌費盡力氣睜開眼,看見那張春風得意的臉,煩悶地罵,“宋新詞,你走開,別打擾我睡覺。”
那人沒走,反而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喬喬,你好好說說,我行不行,我就放你睡覺。”
陳念嬌聽到這話,忍不住起了個戰慄,殘留的一絲理智迫使她點了點頭,嘟囔著,“你最行。”
宋新詞這才滿意,伸手颳了刮她鼻子,“這還差不多。”
他又替她捏了捏被子,才起身出了房間。
當陳念嬌再次醒來時,窗外的日頭已經不算強烈了。她撐著坐起身來,肚子空空,是餓醒的。
陳念嬌身上穿了件宋新詞的黑色襯衣,很寬大,因此也能從領口瞥見一些昨晚的痕跡。
她環顧了一下房間,沒有其他人。目光卻在右邊床頭的布娃娃上頓住,布娃娃已經很舊了,就連棕色小裙子都洗得有些發白了。
她認得這個布娃娃,能肯定,這就是自已當初扔掉的那個,沒想到卻被他撿了回來,一直收著。
門口忽然有了動靜,陳念嬌抬頭看過去——
宋新詞端了一杯牛奶進來,瞧見她已經醒了,臉上的神色有些心虛,“餓了吧。先喝杯牛奶,晚餐已經做好了。”
他不知道,陳念嬌早已經被一個布娃娃給哄好了。
她朝他張開手,很明顯的撒嬌。
宋新詞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走到床邊,任她抱住自已的腰,自已則用空著的手,安撫性地在她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順毛。
“先起來吃飯吧?”
陳念嬌把臉貼著他,“你做了什麼?”
“山藥牛肉粥,糖醋里脊,蒜香雞翅,三色炒蝦仁,還有一個黃瓜炒雞蛋。”
宋新詞把牛奶遞到她嘴邊,“都是你愛吃的。”
陳念嬌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半,然後才似忽然想起來,“你說什麼餐?——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