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將你視作陌生人,希望你也能如此。

——

陳念嬌回到包間時,席間正鬨笑成一團,陳念川被簇擁著,嘴角也噙著笑。

陳念嬌哼了聲,果然當一個女人和男人吵架,永遠只有女人會被這種壞情緒裹挾,男人嘛,還不是該幹嘛就幹嘛,啥事兒都不往心裡擱。

陳念川感覺有一道視線深深剜了自已一眼,抬眼看去,正好瞥見陳念嬌垂下眼。他笑著搖搖頭,嘀咕了一句,“小丫頭片子就是氣性大。”

陳念嬌離得遠聽不見這句,但坐在近處的李之名就不一樣了,但他也沒聽得清楚,伸著腦袋問了句,“陳總剛剛說什麼?”

陳念川搖搖頭,收起了翹著的二郎腿,看了眼手錶,“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李之名今天雖然沒有喝得盡興,但白天洽談好了贊助的事兒,也算高興。當下就起身,“那今天就到這兒吧,陳總合作愉快!”

陳念川也跟著起身,和李之名握了手。

李之名隨即又做了個請的手勢,“陳總,我送您出去。”

包間裡的人都跟著起身,烏泱泱一群人簇擁著出了包間。

酒局到這兒也算是結束,陳念嬌心裡鬆了口氣,將大衣重新穿好,跟在最後頭出去。

演員們都明天就得進組,所以俞鶴統一安排了車輛送他們回劇組的酒店。車一走,原地就沒剩下幾個人。

北城的冬天又幹又冷,今天卻是稀奇,忽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陳念川瞧見陳念嬌站在旁邊,攏著大衣,冷得有些發抖,沒忍住開口,“陳編劇住哪兒?這會兒不太好打車,我送陳編劇回去吧?”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立即在兩人之間掃過去看過來的。

大家對這種事情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先前就注意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李之名,連忙搭腔,“那不正好了,就得麻煩陳總了。”

陳念嬌才不願意跟陳念川一起回去,冷著張臉,將人拒絕了,“不麻煩陳總,我自已打車回去。”

李之名察言觀色地,恨不得親自將陳念嬌塞到陳念川的車上。

陳念川眉頭皺得很緊,若不是她說過在外面不想當悅和集團大小姐,他早就拎著她脖子,把人扔進車裡了。

“陳總。”季江北突然橫插一腳,“我和陳編劇順路,不如讓我送陳編劇回家吧。”

陳念川眼神鋒利地掃向季江北,聲音冷冷的,“季總這樣行事,就不怕鍾小姐吃醋誤會?”

季江北絲毫不退縮,脊背甚至挺得更直了,“陳總說笑了,我和陳編劇本就是校友,而且陳編劇也曾在興辰科技任職,這些鍾梨都是知道的,哪裡會誤會?”

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即便李之名這個老油條也有些看不懂了。

陳念川不欲與季江北爭執,偏頭看著陳念嬌,眼神似乎在說:想上他的車,你試試看?

畢竟是親兄妹,這點心靈感應還是有的,陳念嬌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陳念嬌是誰,從小到大,就沒有陳念川能扭得過她的事。

她偏偏就要和他作對。

陳念嬌抱著手臂,對著陳念川哼了聲,扭頭看著季江北,“走吧,季總。”

旁邊有侍應生遞上雨傘。

季江北的車就停在花滿庭門口的停車場,兩人一同抬步離開,陳念嬌在經過陳念川身邊時,還不忘火上澆油,不輕不重地哼了聲。

陳念嬌跟著季江北一同上了他那輛黑色賓士,車子經過花滿庭門口時,陳念嬌還不忘挑釁地朝陳念川挑了挑眉。

她只顧著和陳念川置氣,一點兒不曾注意到,停在路邊的黑色商務車。

陳念川臉色看起來實在不好,李之名大氣都不敢出,但還是硬著頭皮打著哈哈,“陳編劇和季總以前是上下級,應該更為熟稔些,陳總您別介意。”

陳念川沒在門口多停留,留下一句,“李總留步吧。”

他說完這話,便抬步進了雨幕,連傘都沒拿。

李之名看著陳念川離開的背影,沒忍住問身邊的俞鶴,“俞導演,您說這陳總和陳編劇是什麼關係?”

俞鶴擺擺手,“李製片都不知道的事兒,我怎麼知道。”

這邊,季江北剛剛將車開出一小段距離,陳念嬌就開口喊停,“靠邊停車,我自已回去。”

季江北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看了她一眼,“外面下著雨,我送你回去吧,不算遠。”

陳念嬌哪肯,“就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

季江北收回視線,他沒壓制住脾氣,用力錘了下方向盤,“你看,你總是這樣,隨心所欲、肆意妄為。就連剛剛也是,為了逞一時之快,寧願和我離開也要跟你哥賭氣。現在,利用完了我,便迫不及待地想離開。”

陳念嬌並未看他,看著紅燈閃爍,並未搭理他的話,只是提醒,“綠燈了。”

事已至此,陳念嬌沒有多的話要跟他說,兩人之間早就無話可說,無論說什麼,都將是無休止的爭吵。

季江北在她說的那個路口停下。

陳念嬌解了安全帶,手扣在門鎖上,“你說的沒錯,今天上你的車是為了和我哥賭氣,算我做得不夠妥當。今後,如果再遇見你,我會將你視作陌生人,希望你也能如此。”

陳念嬌說罷便下了車,旁邊便是公交站臺,她快步進了亭子。

季江北並未作停留,駕駛著車子絕塵而去。

陳念嬌開啟地圖查了下,這條公交線並不能直達清河灣。

“算了,這裡離年年家還挺近。”

陳念嬌給雲年年去了個電話,沒有十分鐘,雲年年便接到了她。

“怎樣,我像不像踏著七彩祥雲來拯救你的意中人?”

陳念嬌坐在副駕,懨懨的樣子。

雲年年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她,“那個,你和念川哥哥,沒事吧?”

陳念嬌臉色不好,輕哼一聲,“我和他能有什麼事兒,我才不樂意和他置氣。可他偏偏要氣我。”

不到十分鐘的車程,陳念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雲年年講了個透徹。

“所以,現在宋新詞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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