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好久沒看到小姐這樣笑了?

——

宋新詞在她這經受的打擊也不少了,所以聽到她的拒絕時,也沒有崩潰的樣子,甚至並沒有表現出難過的意思。

陳念嬌直覺覺得這太反常了,皺著眉頭打量著他。直到他偏過頭來瞧了她一眼,她才收回視線。

“老是看著我幹什麼?”宋新詞轉了方向盤,將車開進小區地下停車場,“總不會是看我還有幾分姿色,後悔拒絕我了吧?”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不管是從前還是分手後重新見到他,他都沒有這樣說話的。

車子剛剛停穩,陳念嬌就沒有猶豫地下了車,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快步朝電梯走過去。

後者的腳步不急不慌,恰好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進了電梯。

宋新詞將手裡的打包盒遞給她,“接你的路上,經過朝見西餐廳,想著你應該沒來得及吃晚飯,給你打包了一份牛排,嚐嚐?”

陳念嬌看了看他手裡精緻的打包盒,又抬頭看向他,“謝謝,不用了。”

宋新詞也沒堅持,收回手,站在她身邊也沒再說話。

電梯停靠在21樓時,宋新詞拎著沒送出去的牛排出了電梯。電梯門合上之前,他轉身對她說了句晚安。

陳念嬌沒理會,低著頭假裝沒看見。卻在經過門前的連廊時,瞧見外頭雪下得愈發大了。

連廊沒有玻璃,寒風裹挾著雪花打在身上。她站在外頭,瞧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打了個寒顫才開門進屋。

陳念嬌體質向來嬌氣,吹了風,受了涼,便高燒不止。半夜爬起來吃了退燒藥,便又躺回被窩裡。好在捂出來一身汗後,終於是退了燒。

陳念嬌早上五點過十分醒來,渾身沒有力氣,嘴裡又苦又幹。她喝了水,一摸額頭,才發現自己又發燒了。

又吃了顆退燒藥,強撐著給雲年年發了條微信,便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燒暈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屋裡的光線亮堂多了,耳邊不停有人輕喚“喬喬”。起初她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但當費力睜開眼,朦朦朧朧看清床邊的人時,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宋新詞蹲在她床邊,身後還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見她醒來,他連忙讓開位置,讓醫生問診。

醫生開了藥,囑咐了注意事項,便離開了,兩人這才有機會說上話。

“你怎麼在這兒?”上來就是疑問,多少有點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之嫌。

宋新詞哪會這樣想,面上不改於色,暗地裡早就心疼壞了,“雲年年看到你的訊息,便讓雲總聯絡了我。”

陳念嬌的腦子早就停止運作了,所以臉上還是疑惑的表情。

“嘉年娛樂的雲舒,雲總。”他向她解釋,“我的老闆。”

他替她捏了捏被角,“劉醫生囑咐了,要先吃點東西才能吃藥。你先躺會兒,別睡著了,我鍋裡煨著粥呢。”

說完,見陳念嬌眨了眨眼,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轉身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宋新詞便端了個碗回來。

是肉末蔬菜粥。

陳念嬌撐著身子坐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裡面哈嘍Kitty的珊瑚絨睡衣。她伸手去接,卻被宋新詞躲開。

只見他在床邊坐下來,“逞什麼能,這粥只有一碗,打倒可就沒了。”

宋新詞將粥小心翼翼吹涼了,一口一口送進她嘴裡,眼神沒亂瞧,自始至終都落在勺子上。

即便是這樣,陳念嬌還是紅了臉。

宋新詞也注意到她通紅的臉頰,伸手將手背貼在她額頭上。

他的手背微涼,讓陳念嬌混沌的腦袋有片刻清醒。

“嗯,還發著燒呢。”他起了身,“要躺下休息會兒嗎?藥要半小時後才能吃。”

陳念嬌點點頭,往被子鑽,只露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外面。

宋新詞端著空碗走到門口,開了門,卻忽然停住腳步,手還握著門把手,轉身看向她,臉上是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剛才是——害羞了?”

陳念嬌聽到這話,恨不得將整個頭埋進被子裡,但她忍住了。宋新詞當真是變了,從前他不會這樣當面、赤裸裸戳破別人的心思。

“在我的詞典裡才沒有害羞這個詞兒。”她不承認,嘴上不承認,心裡也不承認,這只不過是發燒的正常反應。

宋新詞沒繼續說,出了臥室,還細心替她關上了門。

人離開後,陳念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她不太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感到煩躁的,又欠了他人情。

主臥有獨立的衛生間,陳念嬌躺了一會兒,起來上了個廁所,順帶洗了臉。不照鏡子還好,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面容憔悴極了。紅暈消散,臉色有些蒼白,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自己好像有點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她應該是瀟灑矜傲的陳大小姐,而不是現在這個可憐巴巴的樓上鄰居。

從衛生間出來,她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趕緊上了床。

果然下一秒,敲門聲響起,聽到裡面應聲,宋新詞才推門而進,一手拿著一隻玻璃杯,另一隻手提著一小袋藥。

他走到床前站定,彎腰將藥和水放在床頭,也沒急著直起身,“有力氣坐起來嗎?”

陳念嬌沒答話,身體力行向他證明。沒成想用力過猛,起得有些急,差點撞上正彎著腰的宋新詞。

兩人對視著,只有咫尺距離。

動作有些突然,誰都沒反應過來,或者是已經意識到,但卻不想拉開距離。

宋新詞褐色的眼睛格外專注,裡面像是有一汪清泉,溫暖繾綣,“喬喬,你這是忍不住想要動——”

他停頓了一下,似是輕笑,“動嘴了嗎?”

陳念嬌那雙桃花眼因沒休息好有些血絲,此刻看來卻有些柔媚。她腦子有片刻的呆愣,反應過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胡說什麼呢!”

明明沒多大力氣,那人倒是順勢起開了。

窗簾其實很遮光,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宋新詞拉開了。外面陽光很好,有光束照在她粉色碎花被子上,暖洋洋的。

“吃藥吧。”宋新詞彎腰將水遞到她手上,又將三盒藥,按照劑量掰出來,遞到她面前。

陳念嬌看著他手心花花綠綠的一把,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瞧見她的動作,宋新詞聲音軟了下來,仔細聽,還有幾分哄人的意味,“不吃藥可好不了,你應該不想去醫院打針輸液吧。”

陳念嬌從小就沒少挨針,所以對醫院也是有陰影的。以前在錦城還會被老太太押著去醫院,到了北城以後,從來都是能拖就拖,沒生什麼大病,也就沒去過醫院。

她皺著眉頭將藥分成三次吞了,抱著玻璃杯咕嚕咕嚕灌了兩大口水。

嘴裡還是發苦。

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手心躺著一顆粉色草莓味汽水糖。

陳念嬌幾乎沒有猶豫地拿過來、剝開、含進嘴裡。

熟悉的味道在嘴巴里綻開,有些回憶也從記憶深處翻滾出來。

……

“宋新詞,我不要吃藥,這藥太苦了。”陳念嬌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中藥,滿臉拒絕。

宋新詞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盤子草莓,“還有十五分鐘,賀老師就該到家了。”

陳念嬌這才乖乖端起藥碗,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全喝光了。

宋新詞走到她面前,將草莓放在餐桌上,又拿了顆草莓遞到她嘴邊。

陳念嬌沒吃,而是站了起來。動作有些急,宋新詞手中的草莓被她撞得滾落到地上。

肇事者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趁著他沒反應,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唇齒開合,舌尖帶著苦藥味探過去。

不過一瞬,但她也實在大膽,“你嘴巴怎麼是草莓味的?比草莓還甜。”

“草莓汽水糖。”他的臉比她的還紅,像草莓。

……

所以她的初吻,是苦澀的中藥味兒,混合著甜過草莓的草莓汽水糖味兒。

“劉醫生說了,這藥得按時吃。”宋新詞將糖紙扔進垃圾桶,“我把劉醫生的微信寫給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不在的話,你也可以直接找她。”

陳念嬌將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能加劉醫生的微信?是私人醫生,還是她是你的朋友?”

宋新詞低頭輕笑一聲,“你是不是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

陳念嬌仰著頭,哼了聲,“好歹我也是小有名氣的作家,什麼樣的小說不得都看看?”

說完她自己都沒忍住,笑出來。

宋新詞一臉認真,“那我現在是不是該說一句:好久沒看到小姐這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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