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王霸對馬上人說道:“隊長,聽那人的口氣好像是個反賊。”

那個隊長把槍一擺,大聲說道:“對,兄弟們,把那個醜八怪給我圍住,拿住了回部隊每人賞銀十兩。快上!抓住反賊有賞。”

八個人拿著長槍“譁”地一下把元龍和尚圍住,元龍不慌不忙丟開架勢,八支槍一下殺過來,元龍一下縱身飛起,躲過槍支,落在一個嘍羅眼前,他趁勢一把抓著槍桿,向前一拉,那個嘍羅向前一傾倒,元龍一腳把他踢出丈遠,就躺在地上不動,其餘七人又第二槍刺來,元龍就把奪過來的槍拿在手中,用手一格,一下用左手順勢夾住七支槍,右手提起槍一舞,七個人的手臂都被劃傷,七個人一下敗下陣去,小頭目卻不來戰元龍,提起刀直向大樹下奔去,元龍見了,忙將右手中的槍向小頭目王霸飛擲出去,正中後心,王霸一下爬在地上,靈魂飛到九天外去了。槍插在王霸背後,在陽光下槍桿直搖晃。

隊長一看大驚,罵道:“醜賊,你膽大包天膽敢擅殺官兵,罪加一等,看我怎麼收拾你,快拿命來。”

說罷,縱馬直殺過來,元龍不敢怠慢,拾起一條槍忙舉槍相迎。第一回合縱身一跳,躲了過去,隊長回馬又刺第二槍,元龍用手中的槍往下一壓,順手抓住隊長槍桿,往下一拖,隊長從馬上跌下來,元龍起手一槍,刺死了那個隊長,元龍口中罵道:“這樣的窩囊廢,也在馬上充將軍!實在是笑話。”

元龍回頭對七個人說道:“你們七個人還打不打?”

七個人一個個捂著手臂跪在地上叩頭道:“大爺,不打了,我們都是從農村剛招募來的,只是混碗飯吃,農村實在是待不下去,才走這條路的,這種官兵不像官兵,匪不像匪,我們早就不想幹了。今天是王霸和隊長叫我們來的,也是被逼的,請大爺饒我們性命,我們再也不幹這差事了。”

元龍提了說道:“既是這樣,快起來吧!”

七人站起來站成一排,元龍對他們說:“念你們是窮人家的子弟,今天就暫放你們一馬。也順便勸你們幾句,你們這個營生,專門欺壓老百姓,千萬不要再幹了,你們在鄉下沒發生活,那就北上投紅巾軍造反,去打跨元朝,趕走韃子,我們才有好日子過,這才是一條光明道。來,我看一下你們的傷口,給你們敷點藥,你們就回去。”

眾人抬起手臂,元龍一看傷勢都不算重,就從懷裡掏出藥瓶,在每個人的傷口上撒了些藥說道:“莫沾生水,三天即癒,去吧。”

“謝謝大爺的不殺之恩,我們去了。”眾人點頭謝道。

“轉來。你們各人把自己的武器拿走,回去好交差,其他的你們就莫管,免惹是非。”這幾個人撿起自己的槍,飛也似的往回逃去。

元龍迅速走到王霸屍體前,抽去背上的槍,把屍體往河邊拖,只見王霸懷裡滾出兩錠銀子來,元龍笑著說:“我還沒安葬完你,你就忙著付安葬費,好吧,不義之財,人人可得,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元龍把銀子揣入自己的囊中,然後把小頭目王霸的屍拖到河邊,雙手提起把屍體雙腳一甩,屍體“咚”的一聲掉入河水中,元龍嘴上說:“王霸,你還是到河中去喂‘王八’吧!”

元龍轉身把一個小兵的屍體也投入河中,又來拖隊長的屍體,可是拖不動,元龍一看這雙靴子還是新的,心中十分高興,他比劃了一下正合自己的腳,他才想了一下,又在腳上脫下一雙布襪,又摸了一下腰間,一個銅錢都沒有,就踢了死屍一腳道:“你搜颳了那麼多銀子,怎麼腰無分文?算了,這雙靴襪就權作安葬費好了。”

元龍拖起死屍的雙腳,用力一甩,拋入水中,隨後在河邊洗乾淨手,擦去身上的汙物,向黃馬走去。

隊長騎的是一匹黃膘馬,馬長得油光水滑的,元龍把靴襪收好,見馬鞍後面有一個搭褳,就把靴襪放入其中,他拉開搭褳口,只見搭褳裡放著一把匕首和三大錠銀子,元龍見了笑著說道:“哈哈,我說哩,你個隊長怎麼沒有點油水,原來你更兇狠!”

元龍見馬鞍邊掛著一把寶劍,抽出一看,雖不及武當取回的劍名貴,也是一把好劍。

元龍將草坪上的刀槍也扔到河裡,打掃了一下戰場,就跨上馬,追趕秦鳳去了。

秦鳳正在焦急地在樹下等待元龍,見一人飛馬而來,細看才是元龍,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秦鳳問道:“哥,戰果如何?”

元龍興奮地說道:“當然是你老公我贏了,三死七傷。你老公毫髮未損。”

“這馬是哪裡來的?”秦鳳問道。

“他們送的,送了一匹馬,百多兩銀子,一把寶劍——你現在練武就有真劍了,還有一雙新皮靴,今天收穫不小。”

“你今天殺了幾個人?”秦鳳問道。

“別說這麼難聽好不好?我是個和尚,從不亂開殺戒的。只是今天有三個惡大罪極的,我度他們上西天去了,至於他上不上得了西天,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我今天放了七個人的生,已是功德無量啦,就算抵了三個,那還有四條人命,我今天造了四七二十八級浮圖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秦鳳要元龍一起乘坐一匹馬,元龍跳下馬背,把所有東西讓驢馱上,然後把驢僵拴在馬鞍邊,再把秦鳳抱上馬背,坐在前邊,自己跳上馬背坐在後邊,把馬僵勒緊,快步向前走去。秦鳳回頭望了一下元龍道:“哥,我們都是快有孩子的父母了,我知道你武功好,有正義感,但希望你少殺些人,為我們的孩子積些陰德。”

元龍扣了一下馬韁,馬快步向前走,元龍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幾個賊頭要把我綁了去遊街,這還是小事,他們要你去陪他們一夜表示謝罪,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簡直是畜生。如果不殺這幫畜生,我、你和孩子性命就不保,你說該殺不該殺?”

秦鳳聽了,說道:“確實可惡,死有餘辜,該殺!哥,元兵找來怎麼辦?”

“好,這件事已過去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他。”元龍寬慰地說道,“你放心好了,現在天下大亂,西面的信陽,北邊的汝南、穎州、陳州,南面的湖北,東面的毫州都被紅巾軍佔了,只剩下羅山、息縣這幾個孤島,誰會管這事?再說,今天一個晚上,屍體就會衝入安徽省,想查也查無實據,不了了之,放心吧,我想過,這事會萬無一失的。”

秦鳳聽了也就放下心來。這時正是秋意正濃時,天高雲淡,滿山黃花競放,一陣陣涼風吹來,叫人爽意陡增。

秦鳳在馬上東張西望,手舞足蹈的,快樂地說:“哎,我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騎馬,騎馬真好玩呵。”

元龍右手控制馬韁,左手摟著秦鳳繼續前進,元龍叮嚀地說:“你要小心,別像小孩子似的亂動,別摔下去了,你是快作孃的人了,摔了我們的孩子就不好了。”

秦鳳轉過身去對元龍說道:“哥,你現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好嗎?”

元龍聽了,抬頭望了一下天,只見藍天上天邊雲霞朵朵,就對秦鳳說道:“好,如果生個女孩,就叫她雲霞,朱雲霞,讓她和她娘一樣,長得像雲霞一樣美麗。如果生個男孩,就叫他朱柏,讓他長得像柏樹一樣挺拔,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材。”

“朱雲霞、朱柏。好,這兩個名字好聽,最好是生個龍鳳胎,我就把兩個名字都用上。”秦鳳天真地說。

回到家裡第二天,秦鳳就忙著染布和做衣服,她首先按元龍的僧衣重新作了一件僧衣和下裝,裡黑外黃,黃色是自己染的。黃色是將一段白布,用黃梔子搗爛,和布一起放入鐵鍋一煮,然後漂去浮色,白布就變成金黃色的黃布。其次,又做了幾套孩子穿的衣服、鞋子、帽子等。元龍牽上馬上山砍柴去了。

她知道昨天元龍在吃餛飩時,聽到了到處有起義的訊息後,心裡很不平靜,回來半夜都未入睡,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是一個有志向、有理想的男兒,又有一身好功夫,應該讓他去闖一番事業,這樣的男兒不應該留在自己的身邊,終老林下,應該讓他出去闖蕩一番,有所作為,將來也可封妻廕子,名垂青史,這些也是父親常教導自己和弟妹的話。想到這裡,她也就坦然了。元龍在山上二十多天,砍了很多柴禾,用人背馬馱的辦法,運回家裡,在院壩邊堆成一座小山,足夠一年使用。他又利用兩天時間給自己編織了兩雙麻草鞋,一切準備行妥,正好秦鳳的弟弟妹妹回來了,連她在外幫工的“男人”也回來了,元龍見離開的時機已成熟,就換上了和尚外衣,留下了三大錠銀子,安排好一切,就離開了秦鳳及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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