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半夜醒來睜開眼,就看見白月光閃著黑亮的眼睛,側身望著她。

他鼻頭眼睛有些紅,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到現在還沒睡著。

這可真是。

她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她對上他疑惑的視線,好像他在問:怎麼這時候醒了?

“平時這個時間你都睡得很香的,怎麼醒了。”

唐蘇:“……”

果然是這樣。

“解隊,所以,你在住院病房的時候,也天天這個點還沒睡?”

她等了會兒,才聽白月光嗯了一聲。

難怪,難怪在住院病房裡,白月光又是點捲餅烤鴨,又是點螺螄粉。

合著,都是她睡夢裡嘴饞,喊出來夢裡在吃的東西?

有些尷尬,又有點感動。

唐蘇注意到,解憐客不是穿著睡衣側身躺下,而是特地換了一套外出的衣服。就連包都收拾好了。

就好像,要是她剛才沒有半夜醒來,他會揹著包轉身出門離開,就如同過去一般不告而別。“解隊,你是要去哪裡嗎?”

“又要去出差?”

解憐客身體緊繃,哪怕唇瓣艱難地開啟,幾乎是喘不上氣,也沒有掙扎。他一如既往地坦誠。

“我,要死了。”

空氣安靜,周圍鴉雀無聲。

唐蘇側身躺在床榻上,她努力想要平靜地看著他,但心中波濤洶湧的情緒再也藏不住。

好像她內心積累了好幾個月的情緒,突然翻騰起滔天洶湧的海嘯,一浪接著一浪不要命地朝她身上狠狠打來,猛地掀翻她幾個跟頭。

她內心崩潰的大喊。

白月光在說什麼?

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明明已經那麼努力在救助他,明明靈泉水已經連升兩階,為什麼白月光的隱患還是壓不下來?

他到底在做什麼艱難的任務,用生命力縫補這個破破爛爛的世界,損耗的生命力,衰竭的速度,就連6階靈泉水的增進修復速度也跟不上?

唐蘇趕緊從抽屜裡拿出秦子愁交待的藥丸。

這是解憐客主治大夫交來的藥丸,過去泡在藥酒裡,會有淡淡的藥草香。她努力扶起解憐客,想要他就著水,把藥丸服下。

可她發現,他就連吞嚥都辦不到。

解憐客目光灼熱盯著近在咫尺的臉,哪怕渾身痛到幾乎要虛脫,也沒有掙扎,只是看著她的臉不斷湊近,然後用唇瓣堵上他的唇。

他身體緊繃,緊皺眉頭,哪怕吞嚥都在痛苦,他也沒有掙扎。

唐蘇使勁用唇封住他的唇瓣,用大力迫使他吞嚥下藥丸。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貼上他的唇。

她早就饞這雙唇,總覺得親起來很舒服。

現在,她真的貼到了,卻覺得心裡苦澀,帶著失敗的挫敗,很是難受。他終究是撐不住了。

白月光的唇很柔軟,冰冰涼涼的像是軟糯的軟糕,很好親。絲絲縷縷的甘甜味道,或許是血腥,也或許是他與生俱來的甘甜。

她不想去分辯。

她細細碾轉在這雙唇瓣上,溫柔地如同哄般貼著,迫使他吞嚥。在舌尖輕輕觸碰下,他緊鎖的眉宇舒展開,因為窒息不得不張開唇瓣交換呼吸。他能感受到她舌尖在輕輕挑,逗他不得不輕柔的回應。

從唇角,到舌尖,再碾轉迫使他深深吞嚥,一步步緊逼,讓他理智徹底失去,層層淪陷。

解憐客呼吸急促,以再也沒有辦法裝傻的呼吸,回應著她的耳鬢廝磨,被逼迫的吞下藥丸。

他微微張開眼,用不捨得地眼神望著她,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蓋住眼睛。

“別看……”

他心跳漏了一拍,想要說什麼,但奈何被封堵住唇瓣。他想要推開年輕女孩很簡單,哪怕他是將死之人,依舊有從容不迫的力道,將她從身上推開。

可他,沒有這麼做。

他眼睜睜看著她趴在他胸膛上,溫柔從容地吻著他,又看著她輕嘆一口氣,用小小的身體趴在他胸膛口,柔軟的耳廓也貼在他砰砰起伏的胸膛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本想在最後時刻,與她解除婚約,還她自由。

但話到嘴邊,卻變了。

解憐客伸出蒼白乾淨的大手,揉著胸膛口那柔軟的秀髮,凝望著趴在身上的女孩,悲哀道。

“不要解除婚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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