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看了眼解憐客頭頂的隱患進度條。

一整瓶系統藥酒的灌下,他全身開始發熱暖胃,進度條也陸續下降,停留在83%。

黑色進度條:83%。

唐蘇長舒一口氣。

謝天謝地,可算是降下來了。

她過去給解憐客降到86%,現在能降到83%已經是意外之喜。

“你感覺怎麼樣?”

唐蘇晃晃酒瓶,有些懊惱,如果藥酒還有更多,是不是能給他下降的更快?下次如果系統商城發現還有藥酒上新,她一定得多囤一點。

白月光也不是那麼難救嘛,多澆一點酒,就能健康了。

她心裡滿當當的,全是成就感。

面前年輕男子表情依舊安靜剋制,透過這雙安靜孤獨的眼睛,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她發現他安靜的目光,緩緩順著她的眼睛,掃到她的唇瓣上,微微停留了片刻。

瞬間,唐蘇不自覺靠後了一步,悄悄挪動腳步,臉上燒得慌。

他剛不會聽見剛才她大膽的渣女發言?……親?親?

這才看向她唇?

她也懊惱,那麼近的距離,他怎麼會聽不見?

她剛才只顧著訓斥呵退秦子愁,卻忘了這些冒犯的話,他也在聽。

唐蘇趕緊通紅著臉站起來。

“你別誤會。我沒有糾纏你的意思,我也對你沒有其他心思。”

“等你病治好後,我們婚約自然作廢。”

她心中加了句:如果你最終沒有被救活,短命身亡,婚約也同樣自然作廢了。

無論如何,婚約都是要作廢的。

只是我不想同原主一樣,在你從神壇高高跌落的至暗時候,落井下石,撕毀婚約,也撕爛你的尊嚴。

男人的尊嚴,有時候比天大!比命重!

解憐客抬起眉眼,溫和有禮安安靜靜望著她。

過去周圍所有人都對他投來可憐,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無盡哀思,像是在懷念亡者。

但唐家姑娘不一樣。

自從她改變後,能和他平常隨意地相處,甚至還很大膽,有著獨特的可愛之處。

他並無撕破別人藏匿秘密的愛好,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和過去的女孩不同。完全不是同一個靈魂。

他有足夠的耐心,可以靜待花開。

如果上天垂憐他還能有足夠的時間,他願意等她親口慢慢告訴他。

這一刻,解憐客自嘲一笑。

他自詡看破世間繁華,對一切責任厭倦疲憊。但面對唐家女孩,居然有那麼片刻覺得,如果上天能垂憐他,如果給他更長的時間,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想學什麼,我教你。”

“想學騎馬。但我買不起馬,也沒地方學。”

馬幫馬伕的騎馬姿態奔放恣意,他們打小四五歲起就在馬背上長大。從來不用馬鞍、馬腳踏,直接腿一夾馬腹,整個人如同弓步半站在馬身上,就能毫不顛簸,如履平地,全靠大腿小腿內側的力量。

唐蘇自知,她半途學馬,學不了這類王者級別的騎馬姿勢。

她想要買一匹馬,帶大團子騎馬踏青,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馬鞍上,學著騎坐,壓浪,推浪。

讓她意外的是,解憐客站起身,他聲音好聽,如通透綽約的微風,帶著獨特的柔美。

“過來,我教你。”

健康進度條降低到83%,面前年輕男子已經可以站起身了。

他就這樣和唐蘇肩並肩,一路慢慢下山,來到保護區管護站基地。她甚至不敢相信,他說的騎馬,是真正意義上的騎馬?

他身體能支撐他騎馬?

蕭站長已經在管護站基地內,從區裡幹部嘴裡,聽到了秦子愁崩潰的經歷。

區裡隨行來的女幹部,女助理,女主任表情十分精彩,很顯然,她們眼神寫著:不相信。

她們可不相信白月光會和一個女孩那麼親密?

尤其是臭名昭著的未婚妻,更是不可能!

“解隊從來不會和女孩說話的。”

“對,解隊從不接近女子。”

“哪怕是碰一下衣角也不可能,更別說肌膚接觸了。秦領導肯定是看錯。”

這時候,管護站門口,唐蘇和一身青衣的解憐客肩並肩有說有笑地走進門。

解憐客在管護站騎行巡護連的馬廄裡,選了一匹高頭駿馬。他眉頭微微皺起,然後換了一匹稍微矮一點的棗紅馬,把乖巧的棗紅馬牽到唐蘇面前。

“按照我說的,上馬試試,別害怕。”

唐蘇搓搓手,有點緊張,第一次跨上馬背,發現馬背好高啊。

她爬了兩下還沒爬上去,解憐客伸出指節分明的大手託了她一下,才將她託舉上馬背。

區裡隨行的女幹部,女助理,女主任吃驚地瞪大眼。

她們看見了什麼?

她們居然看見向來不接近女子的白月光,手把手託舉唐家么妹的身體送上馬背?還手把手教她騎馬?

他耐心又溫柔,是最好的老師。和他面對她們時候的淡然冷漠,截然相反。

這……

啊這……

世界是瘋了嗎?

她們是見鬼了嗎?

蕭站長也吃驚地瞪圓眼,呆呆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地看。

解憐客在隊裡向來以天賦聰慧著稱,無論是武術國劍古琴騎射,跟師幾遍就能出師。他和秦子愁向來想學騎術,但苦苦糾纏解憐客,都被用“貪多嚼不爛”婉拒。

可現在,恩師沒教他們的騎術,居然手把手教給了唐家么妹?

啊這,這……

蕭站長覺得他震驚地下巴都能掉下來。

唐蘇坐在高高的棗紅馬上,感受馬背的顛簸,臉色煞白,牽住韁繩的手都隱隱帶顫。

但她想到和大團子的承諾:“一定要買一匹駿馬,帶團子桃花潭水,騎馬踏青”,她哪怕手指顫抖著,還是努力倔強地沒有下馬背。

但這波起坐,節奏實在凌亂。

壓浪更是一下都壓不住。

她幾乎要被顛著,凌亂地歪斜甩出馬背。

棗紅馬也很懵逼,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忍不住喊出心聲。

咴咴。

“小姐姐,俺的嘴皮子要被你撕爛了。”

“你去禍害馬廄裡那個大高個,俺最煩它!”

唐蘇連連抱歉,對不起……

解憐客深吸一口氣,輕輕喚了一聲。

“是我無能,教不了你。”

就在所有圍觀的人莞爾一笑的時候,解憐客牽住打圈的長繩,勒停棗紅馬。然後瘦而有力的腰身核心力量收緊,輕鬆一踩馬鐙翻身一跨,行雲流水般,整個人穩穩落在唐蘇後方。

他手腕一轉收緊韁繩,修長舒展的雙臂如同將她環住,溫柔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後方,帶著溫熱的酥麻。

“我不教你,你試試找到自己的節奏。”

周圍安安靜靜,所有人更用見鬼般的表情,瞪大眼。

他們聽見了什麼?

高嶺之花第一次自認“無能”,居然是為了有理由手把手共騎乘一匹馬?

他們本以為是唐家么妹一直在糾纏,對天之驕子死纏爛打,無理取鬧。但現在看來,死纏爛打的人根本不是唐家么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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