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的心聲冒出,唐蘇怔了怔。

萌妹練胸肌?

難道糰子是女孩子?

她還真沒在意過大熊貓是男孩,還是女孩,在她看來毛茸茸都一樣軟萌。

她心裡忍不住“嘖”一聲:糰子如果真是軟妹,那飼養員李原怕是更顛了。

唐蘇想象了一下,飼養員得知大熊貓是妹妹後的精彩表情。

以前說國寶瘦黃瓜,現在說人家人高馬大。

誰懂啊,就好像暗戀多年的男神,突然來月經……

她都有點開始期待,飼養員李原得知糰子是妹妹後的複雜眼神,和罕見的夾子音?

“找個機會,帶你回基地再查查,保準能嚇李師傅一跳。”

農村大宴上,糯米糰子們又調皮了。

一張圓桌大宴席,旋轉桌被糯米糰子們轉的“嘩啦啦”飛起。

村長,村委想要夾菜的手,凌亂地頓在半空,不知道該夾,還是不該夾。

村長認認真真給祈福會圓滿落幕,發表講話。

底下鄉親們安安靜靜,只有13頭糯米糰子拱來拱去,交頭接耳,嚶嚶嚶叫得好不快活。

村長喝高了,通紅著醉臉趴下休息,一群大熊貓開始跳來跳去敲鍋。

Duang!

Duang~!

……

農家大宴結束,唐蘇把糰子的影片剪輯了上傳到賬號作品欄。

短短2分鐘,點贊破萬!熱評淪陷。

村長夾菜,我轉桌。

村長致辭,我嘮嗑。

村長睡著,我敲鍋!

“救命,糯米糰子又犯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大熊貓做出我上班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像極了我在公司里加班開會時候,心裡的發癲日常。”

“老闆夾菜,我轉桌。老闆致辭,我嘮嗑。老闆睡覺,我敲鍋!”

“00後開始整頓職場了嗎?國寶先開始整頓職場了!”

“開門迎財神!接福星大團子回家~”

農宴結束後,老道士邛崍道人有些心虛,拔腿就要走。

突然唐蘇轉頭看了老道士一眼,老頭兒更心虛了,他褲腿也被糰子和滾滾,一左一右叼住。

陶支書喝醉了,但被敲鍋驚醒,醉眼朦朧地笑著打趣。

“道長,老夫沒醉,老夫清醒的很。”

“老夫都聽見了,你說要把琴送給唐家么妹。”

邛崍道人:

(((;꒪ꈊ꒪;)))

沒有,沒有的事!

但大熊貓哪裡肯讓老道士走,糰子領著一群糯米糰子氣勢洶洶地攔著道,奶兇奶兇。

(。•ˇ‸ˇ•。)

陶支書哈哈笑道:“道長你和唐家么妹打賭輸了,唐家么妹能把你的曲子彈出來,也就是你徒兒啊,師父哪裡有對徒兒甩賴的道理。”

邛崍道人在祈福會開壇做法時候,滿嘴跑火車,隨口豪爽地喊:要是你能跟上曲子,老夫就把琴送你。

焦尾琴形制款,是一把好琴!

他那時候像是聽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般,忍不住哈哈大笑:“當然當然,老夫一諾千金。你如果跟得上,定然送你琴。

他從沒覺得一個村裡姑娘可以跟上琴譜,但偏偏唐蘇辦到了,而且全村鄉親親眼看著,撫琴名場面震撼。

老道長臉色一垮,十分鬱悶。

但他也是爽快人,廣袖一揮,就把焦尾琴留在桌上,哈哈大笑道。

“我與唐小友也是有緣。”

“這把琴便留與你罷!老夫去山下再化緣一把就是。”

老道長表面雲淡風輕,其實心痛地在滴血。化緣哪裡能那麼容易得到一把焦尾琴,可得好巧不巧碰上有錢的琴友,斫琴師,或者收藏師才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巴蜀玉蘭樹王影片火了後,前來想要慕名拜見他的道友,富豪,排隊無數……他的氣運,同樣起來了。

唐蘇恭敬收下焦尾琴,把琴盒往後背背好,恭恭敬敬鞠躬,脆生生喊了句。

“師父。”

琴藝拜師,夠得上一句“師父”。

但老道長趕緊側身避開,躲開這恭敬一拜:“受不起受不起。”

他都被唐蘇的琴音震撼,這一拜,還不知是他教徒弟,還是唐蘇帶徒弟。

受不得啊。

熱鬧的村宴結束,蕭站長開始一頭頭把大熊貓萌寶抱起來。

“唐家妹子,這次大熊貓集體出跑,驚動不小。一會兒區裡秦領導要來視察大熊貓數量情況。”

“你先避一避,回去吧。”

糰子拐跑12頭糯米糰子,震動保護區。

唐蘇知道蕭站長也是為她著想,點點頭。

“嗯,我先領小傢伙回去了。”

綠孔雀一家已經吃飽散開,糰子懶洋洋地蹲在唐蘇腳邊,要跟小姐姐走。12頭肚皮圓滾滾的小傢伙,已經被蕭站長抱起來。

這時候,小紅狐腳底溼漉漉的小跑過來,緩緩眨動迷人的琉璃眼,叼起唐蘇的衣襬一角,往後山輕輕拉了拉。

小紅狐這麼一動作,糰子抖了個機靈,也盯著後山竹海的陰影,立馬不困了。

唐蘇就這樣,被兩個小傢伙牽著,帶著,一路帶到千年玉蘭樹王的後方竹海。

竹海幽靜陰暗,陽光漏下的點點微光,是竹海唯一的光亮。

唐蘇突然覺得有點冷,是一種山體背陰處透入骨的寒涼。

她心裡不免想著:

祈福會持續了一夜,農家宴席持續了大半天。村口舊廣場大馬路是那麼熱鬧,鄉親們闔家團圓吃大宴席,喝酒夾菜全是人間煙火氣。

如果有人在這裡站著,在黑暗寒涼的竹海里站著,看熱鬧的村口,於寂冷孤寂的地方,隔岸看人間熱鬧,得有多蒼涼。

她輕輕嘆了口氣。應該是她想多了,有誰會在早春大冷天,在幽暗竹海里站上一夜。

突然,小紅狐輕輕扯了扯她的裙襬,往竹母方向帶了帶。

唐蘇踩著窸窸窣窣的乾枯落葉,穿進竹母林海的下山路。她猛地發現,下山老參道上昏躺了一個人,竹仗落在不遠的道上。

一身簡質青衣的年輕人,安安靜靜躺在冰霜覆蓋的老參道上。積雪路面不平,他單薄的後背微微躬起,蜷縮的實在艱難。

安靜孤獨的身影,像一個毫無生命的冰冷瓷器,悽美破碎。

唐蘇第一反應,這個人死了吧。

她再猛地一看,發現熟悉的隱患進度條。

黑色進度條:95%!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進度條,讓她猛地心驚肉跳。

不會是他吧?

之前她已經將解憐客的健康隱患降低到80以下,怎麼突然飆那麼高?突破95!

她知道解憐客重病纏身,所以也沒寄希望將他治癒到0%,只求拖著維持健康。但現在,如果再不干預,怕是進度條能飆滿。

竹海溼冷的風寒徹骨,灌入年輕人的衣領。

唐蘇眼皮一跳,果然進度條又躍了下。

黑色進度條: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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