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農民播撒的種子是對自然的愛,那麼種子的發芽就是對農民的回覆。...

第二天,我們還是跟往常一樣按時來到教室,不同的是言凡的桌子上有了一張回信,他高興極了,迫不及待的拿起信封拆開,同時還不忘抬頭看向初怡那邊,雖說看到的不過是背影,但也絲毫不減他的興致。我也想加入他,可惜大巧不巧的是早讀的鈴聲也響起了,我迫不得已只能暫時退出。但他仍舊可以讀下去,但隨著他越往後讀,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等到了早自習結束後,我找到他他已經是沮喪個臉,爬在桌子上,將信封隨意的扔在一邊,我猜想她應該是拒絕了,但那隻會更激發我想看的慾望。我拿起開始看起來。

“有時候我想我們是海里的魚,隨著浪潮的沖刷,我們見面了,我們可以在水中翻越,可以在水中嬉戲。在這大大的海洋裡有著小小的我們,小小的我們卻有著大大的潛力。我們能做的有很多,相愛似乎就是我們這短暫的一生中為數不多美好的事情。我們可以透著這份薄紙看見世界不一樣的美,我想這是感情的魅力,一個人起舞和倆人的共舞應該有很大的不同。愛是不可避免的,如你所說,愛是無罪的,愛也是偉大的,但愛需要陪伴,我們終究還是太渺小,很多時候我們是承受不起這份愛的,他是那樣的承重,重到即使我們用盡全力也阻止不了他的坍塌。我們終究是魚,既然我們是魚,就免不了意外的到來,或許某一次的漩渦,某一次的海浪就將我們沖刷到了遠方,那距離讓我們終生難以相見。我相信這是愛的偉大,也知道愛的無力。”

我將信放下,拍了拍他安慰道:“好啦,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沒有回答,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也就只好作罷。

到午飯時,他談論起這件事:“為什麼她沒有同意我卻那麼的傷心呢?之前我可是對這個不怎麼感興趣的。”

我嚥了一口飯,回答道:“或許這就是愛。”

“也許吧。”他說。

“那你那封信怎麼辦,那封信裡可是沒有拒絕。”我說。

“但也沒有接受的意思。”他果斷回答。

“不知道就送唄,只是一封信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我勸說道,我知道他們之間有一條常人看不見的線,那個線大可能他們已經能感受的到,但是猶豫是否說出這條線的存在。“不是你說的嗎?敢愛敢恨,這就是青春。”我又說。

“行,送就送。”不得已我們又加快的吃飯的速度,爭取趕在他們回到教室先到,但今天我們比以往要晚一點,初怡他們已經在回教室的路上了,在奔跑的路程中我看見了她,那一刻我明白了言凡為何會愛上她,她太美麗了。白嫩的面板,優雅的姿態,像是沐浴著陽光的梔子花,言凡也看見她了,一把拉著我的頭跑的以便跑的更快防止被她看見,幸運的是她沒有看到。

我從夢境中醒來,我好像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那個拿錢羞辱我尊嚴的人就是萬初怡,時隔多年,她變得讓我認不出了,以往的含蓄變成現在優雅,似乎是理所當然一般,時間真是一把精緻的雕刻刀,而命運就是那位技藝高超的雕刻家,我們不過是被雕刻的木頭,雕刻成什麼樣都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

我們氣喘吁吁的回到教室,剛剛跑的太快說實話我有點喘不過氣,扶著門框大口喘氣,他不顧這些,或許是樓道的腳步聲讓他的神經緊繃,趕忙從課桌裡翻出那封信,然後放在萬初怡的課桌上。我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是抱著教科書的英語老師,連忙跑進去,差點摔著,嘴裡還不忘提醒:“放隱蔽點,英語老師來了。”他聽到這句話也緊張了,但幸運的是並沒有讓他的手腳變得遲鈍,翻開一本書就將那封信藏了進去,趕忙跑回到自已的座位。英語老師進來時,扶了扶眼鏡,脫了又看看,以免自已看錯了,嘴裡說著:“今天什麼日子,你居然會看書?”言凡放下剛剛順勢抓起的書,笑了笑,不知是因被誇獎而笑還是逃過一劫而慶幸的笑。她走到講臺上,看了一眼,用那嘹亮的嗓音假裝沒好氣的說:“下次你看我的英語,我會更高興的。”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已拿的是物理,連忙收下去開始翻找音英語書,這個時候陸續有人回到教室了,她也開始督促其他人過單詞了。

到了晚上放學時,他開始後悔了:“萬一她又拒絕了,那以後我在她眼裡起不毫無尊嚴可言,我這種行為跟舔狗有什麼區別,以後她怎麼看我?噢,我的天,我就不應該把那封信給她,我真是做了什麼樣的傻事。”

“別那麼敏感好不好?萬一她同意了呢?”我勸說道:“再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信送都送出去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無法改變,這已經成事實了。”

如果現在的他回首往事時,他會以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呢?不過我也理解那時他的慌張,畢竟當事人不是我,再或者就是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重。就好比你每次考試時,上場考完時,老師說不要對答案,但很多成績好的,或者重視度高的同學都會按耐不住想去對照,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而那些成績偏差或者中等的同學卻是順從了老師的命令,這種現象我覺得有兩種原因,一是成績好的同學平時刻苦,知識點已經記牢,而反倒中等或偏差的同學想著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簡單說明他們就是無事可做,但是精力還在,而翻看已經熟記的知識點其實是一件較為無聊的事,而眼前令人感到刺激,又有快感的就是對答案。二就是重視他,想要快點知道答案,提前預估自已的成績以保個心安理得,就好像許多人會去找算命先生一樣的。

對於那封信,初怡其實不是第一時間看到的人,而是她的媽媽,在她回到家翻開書籍時,夾雜在課本里的信落了出來。但她是不自知的,在她洗澡時,她的媽媽端著水果進入她的房間,她看見了這個寫滿密密麻麻的讓螞蟻一樣字樣的白紙,她知道這不是她的字。這使得她更加好奇了,她攤開這個白紙,閱讀起來,越讀越深入,越讀越入迷,到最後直到客廳裡傳來了腳步聲打亂了她的思緒,她慌張的放下,連忙出去,正好跟她的女兒撞了個正面,她對初怡說:“水果給你放在裡面了。”

“好的,謝謝媽媽。”她笑著說。

她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檯燈的光反射到她那細嫩的臉上,燈光透過她睫毛上的水滴照在她如葡萄般大的眼睛裡,深情令人陶醉。她這時看到了那封信,她一看就知道是言凡寫的。

而另一邊,她的媽媽已經在寫下一封她的見解信:“我的寶貝女兒,就在剛剛我做了一件錯事,我在未經你同意下看了其他男孩子寫給你的情書,為此我表示很抱歉。我知道這個是你必經的事情,但對於你來說可能是過早的,此時的你們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蕊,要做的就是吸收養分,等到了時候綻放出美麗的鮮花。但每朵花的花期是不一樣的,有春天開的桃花,也有冬天開的梅花。有時候連我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清晰的認識自已。我知道那個男孩是喜歡你的,我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權利喜歡美好的東西。我尊重一切事物,畢竟存在即合理,但我想讓你知道愛是美好的,也是自尊的,我跟你爸爸在一起就是因為愛的驅使,我們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過上好的生活,就是去做想做的事,愛是攜手共進的勇氣,也是共同承擔的責任。愛是勸不動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即使在一起我們也不會責怪你,只是希望你們不要過早的追求性愛,這個年齡是容易衝動的年紀,彎路可以走,但是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終生的悔過。”

她將這封信悄悄的透過門縫塞了進去,第二天早上,她起來時才看到。在飯桌上初怡談起這件事,有些猶豫的說:“媽媽,之前他已經寫過一封了,但我拒絕了,說實話我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而且他成績特別差,我想你不會喜歡的,更不會接受,雖說他長得不錯。”她喝了一口粥,腦海裡閃過他的樣子,是他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樣子,這是她的固有印象。

“孩子,人是多面性的,咱們不能只看人的一面,一個殺人犯或許在公交車上也會給老人讓座,一個名人也有可能去偷竊。”她的爸爸完媽媽接著說:“對的,花在不同時間是不同樣子的,咱們不能因他是冬天開的花而在春天說他這輩子都結不了花。”

初怡點點頭答到:“嗯,我知道了。”

那天我們來的比較早,早到看見她從她爸爸車上下來,她看見了我們,對我們揮揮手,言凡自然高興,她的爸爸也把頭漏了出來,看向言凡,我們倆也注意到了他。濃密的眉頭,犀利的眼神,留著短髮,硬朗的五官,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樣子,看著三十四十歲的樣子,但可以確信的是他以前一定十分英俊。

他的車走了,我們打了個照面,她臉上漏出微笑,但我感覺就像是那種特意將嘴的倆邊微微翹起的笑,她從包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言凡:“這是回信。”言凡先是沒反應過來,但只是片刻,“噢,好的。”同時手接過信封。

“那,我先走了。”她笑了著說,這次她的眼睛也彎彎,牙齒也漏出來。

“嗯。”他說著有點捨不得,也是頓了一下,我猜他應該想說一句拜拜,但是又想到今天是剛見,後面還要待一整天呢,估計也反應過來了,才沒有說出口。

他站著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他好像痴住了,但我更好奇信的內容,用胳膊戳了戳他,說:“信,信。”

他反應過來,才開始注意到信,連忙拆開,拿起,我們倆邊走邊看。

如果說一個想看秋黃的人卻在冬白的時候站上的了那層樓,那麼他是否會喜歡呢?如果說一位熱愛游泳的人卻在晚春時跳入河中,那他是否會享受呢?如果說一位想要跟落葉起舞的人卻在冬日裡來到,那他是否覺得溫柔呢。或者說一位想要留下足跡的人卻在盛夏來到時,那他的足跡是否會被發現呢?我想這一切的美好都得等到一個合適的季節,就像我們的愛都得等到一個合適的時間,不然我們剩下的就只能是悲劇。

“哦豁,又不拒絕了。”我淡淡的說:“不過她說的並全無道理。”

“她是不是嫌棄我耍過女朋友才這麼拒絕我?”言凡有點不耐煩的說:“還是說她不喜歡我?”似乎信裡的內容他根本沒有看進去,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信的內容,只是全篇在尋找我也愛你的字樣,最後始終沒有找到。

“你這讓我怎麼說?”我有點無奈的說:“這些你都只能找她。”

“好,找就找。”他手裡微微使勁,我那時以為他要將那信撕的粉碎,或者揉成團,然後扔進垃圾桶,但最後還是沒有,那封信只是多了幾道褶皺,這是他手指壓的,到最後也是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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