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那原本老舊的街巷,我們順著路燈的指引來到一片燈紅酒綠,原本嘈雜的音樂聲給了這裡生機,無數的年輕人在這裡歡呼,在這裡高歌。在無數的碰杯中祈求找到點樂子。...

推開那扇玻璃門,你可以看見穿著開放的美女,可以看見精緻打扮的帥哥。這裡笙歌燕舞,這裡歡聲笑語,隨著律動跳舞,享受在這微醉的世界裡吧,忘乎所以,忘記疲勞。

我們走到了一位穿著紅色衣服,塗著一個性感紅唇,眼睛裡現著嫵媚。他向她介紹我:“這位是剛剛從美國回來的音樂家。”

然後向我介紹她:“這位你叫徐姐就行。”

我俯下身來,伸出手來:“徐姐好。”

同時她也起身,跟我握手,漏出微笑:“你好你是言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在這裡不必拘束,放開玩。”

我微笑著回答:“好的。”

我們入座後,他們便開始喝酒聊天起來,我其實是不擅長喝酒的,但是無奈於他們將酒杯聚到我的跟前,我只好跟他們碰杯痛飲,我想那晚我把這前半生的酒給喝完了。喝到兩三杯時,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腦袋開始有點昏迷伴隨著一點痛,我感覺要搖搖欲墜,我看著那個女人靠的言凡很靜,言凡也不時將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摸索,她也沒有表現出有各種抗拒。周圍其實還是坐著幾個女生的,我不確定她們是否跟他跟熟,或許她們其實並不跟言凡認識,只是恰恰跟徐姐認識。他們很聊的開,言凡很快就進入了其中狀態,開始時她們也有想跟我聊的慾望,但是我已經有點醉了,我腦袋裡想的就是睡覺,好好的睡一覺。後來他們大概發現言凡可比我有意思多了,於是我好像就被孤立了出來似的。

等到了第二天我睡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身邊的鼾聲傳入我的耳朵,我醒來了,看見是言凡睡在我的身邊,我心裡想到:“原來他打呼嚕啊。”

我起身,走向陽臺,看了眼手機已經十點鐘了,或許是剛起來的原因,太陽光照的我有點刺眼,我虛著個眼睛看這個小區,也說夠小的,只有幾棟樓,除此之外啥也沒有,我開始猶豫他這個是不是個小區了。

我閒著無聊,看著他還沒醒,我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食材給他弄份早餐,我想他平時很少自已做飯吧,裡面只有幾種食材,大多是素類。我正心想著要不要下樓買早餐時,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我開啟門時,是一個女人,她陰沉著臉,長得其實是比較矮小的,大概只有一米六幾,有著烏黑的長髮,長相其實並不算特別美,但是卻能給你印象深刻的感覺。她低下的頭突然抬起來,我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她也看見了我,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問到:“你是?”

“我是他朋友”我回答。

“那言凡在家嗎?”她又問道。

“在的,現在還在睡覺。”我說。

聽的這句話,她立馬闖進來了,她推開了臥室的門,言凡還是在睡了,她忍不住哭了,她跪下捂著臉哭了,我趕忙上前想要將她扶起,言凡也被她的哭聲吵醒,先是努力睜了睜眼睛,看到地上的女人,眼睛馬上就睜開了,立刻下床將她扶到床上詢問:“怎麼了?”但那個女人還是哭,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他也只有在旁邊詢問,安慰。不知過了好久,她的哭聲終於有下降的趨勢,這個時候,言凡對我說:“你能不能給我買個早餐嗎?”

“好。”我回答後就走下樓去,他們這裡應該是一個老舊樓,只有樓梯,走下樓就是街道,早晨的空氣就是讓人神清氣爽,我隨意的走啊走,看到了一個賣早餐的商鋪,買了些就往回走。當我提著早餐回到門前敲門時,房間裡已十分的安靜了,給我開門是言凡,他的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了,但在我們吃飯時,他還是堆出笑意問我:“你什麼時候回美國啊?”

“過兩天就回。”我喝了口豆漿說。其實我一直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但是我還是忍住沒有現在問,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剛剛發生了大事。

“回美國好啊,回美國好啊。既然這樣那這倆天就好好玩玩。”他笑著說,嚼了一口油條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好久沒有吃過早餐了,雖說有點意外,但該享受的還是得享受一下,是吧。”這句話是對那個女人說的。

那個女人從剛剛就沒有吃,只顧自已在那哽咽,我本想試探著的問道:“你怎麼了?”但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口,我想了想後面問言凡也是一樣的,現在問不過是別人將自已的傷疤再翻出來給我看看,得到的大可能是疼痛。

“走吧,走吧。別人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怎麼能壞了性子。”言凡不耐煩的說。

那個女人抬起頭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能這樣,我還能去哪?我還能這樣?”說罷,她又開始哭泣起來,好不讓人憐憫。

“哎,我們走吧。”他對我說。說完我們就起身了,走時我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個女人。

走到樓下,我終於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好啦,我們好好玩不行嗎?不要對那個女人抱有任何好奇,好嗎?我們去哪玩?”他說。

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即使我再怎麼逼問也不會問出什麼事來,我也只好不再問這件事。

“哪都行。”我說。

這幾日玩的其實並不是特別開心,說的不只是我,還有他,或者是他而影響到了我,我們穿過那擁擠的人流,好似只要一不留神,你就會看不見對方,人流的聲音也是特別的,明明是那樣的不規律,但是你卻絲毫起不了煩躁,相反,那個聲音卻能給你安心。

但是到了晚上,我們到酒店裡住下,半夜我醒了,發現他還沒有睡,他獨自的坐在陽臺那裡,我看見的只是背影,但是他的背陰在月光的映襯下是那樣的悲涼,我從床上起來,雖然我極力的不發出任何聲音,儘量的做到輕手輕腳,但沒辦法,他還是聽到了我起床時床鋪發出的那種微小的“吱呀”聲。

他偏過頭來問我:“早上了嗎?”

“什麼早上?”我看了看手機,說:“現在才凌晨四點。”

“這樣啊,我看著這墨藍的天還以為早上了呢,不過也快了,兩三個小時後這個天就亮了。”他淡淡的說。

我走到他身邊,看了看這裡的夜景,商鋪的燈都還沒亮,亮的還只是路燈,看向外面也是蒙上了一片墨藍的薄紗。不過相對於早上的繁華,現在的景色倒是淒涼許多。

“你在想什麼?”我問。

“沒什麼,看看夜景不也挺好的嗎?”他說。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很常見啊。”我說。

他沒有說話了,我也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看著前方,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了:“你說以前會是怎麼樣的呢?放在以前,我們吃了睡,睡了吃,該多好。”

“什麼?”我問道。

“啊?我說我們如果在猿人的時候出生就好了。”他說,“醒了就捕獵,吃了就躺在草地上睡覺,一天無憂無慮的。”說著他就仰望天空,眼睛裡充滿著憧憬,“亦或者人們死後會去往哪裡呢?又會做什麼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不是魚,你怎麼知道它的快樂,又怎麼知道它的煩惱呢?每個時代都有他的煩惱,就好比以打獵為生的時候,有可能你一天都得不到任何獵物,也有可能你滿載而歸,不過最大的危險就是生病,以那時的醫療條件,我想一個小感冒就可能將一個成年人帶走。”

“現在又未必很好啊。”他冷淡的說。

“你到底怎麼了?”我有點慌張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慌,或許是他獨自凌晨一人坐在陽臺的行為讓我慌亦或者他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讓我慌張,“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啊!”我忍不住將聲音放大,我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起身往床邊走去。

“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你解決啊。”我幾乎快要吼出來了。

“都說了沒什麼了,凌晨不要說這麼大聲,這裡的隔音應該不會太好。”他自顧自的說完,他就倒在床上要想睡去。

“我才不管他們,我要知道的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徹底怒了,看著他那一臉抑鬱但是嘴裡卻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要生氣。

“都說了沒什麼事,你為什麼非要問,做好你的音樂家不好嗎?跟那些大老闆,名流來往不好嗎?為什麼要跟我呆在這個破酒店裡?草他媽的,你為什麼要管這麼多。”他也控制不住了,他的聲音裡釋放出了多年來壓抑他許久的情感,裡面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又似乎叫我遠離,不要靠近他,我,我迷茫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打了個寒顫,我居然打了個寒顫,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聽著,今天早上你就回美國,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起身開啟燈,瞬間的燈光照在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他從翻找外套,找出一張銀行卡,然後往我的包裡放:“這裡面的錢夠你一陣的了,好好的追求音樂就行,夢想真是美妙,順道再掙錢。”

“誰要你的錢!”我快步上去,抓住他的手,狠的一使勁,將他的手從包裡抽出,銀行卡也被甩出,他怒吼道:“他媽的你幹什麼?有錢你不要,是閒我的錢髒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眼淚在裡面打轉,周邊全是紅血絲,說實話,一開始我是膽怯了一下,我害怕了,他很少這樣的,後面我說的話氣勢也就沒剛剛那樣強勢了:“如果我閒你髒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那你他媽的為什麼不要!?”

“我有錢!”我從包裡翻出兩張銀行卡來。

“你哪來的錢?”他問道。

“我……我自已掙的。”我沒有說出這些錢是她給的,我沒有說出。

他的氣貌似消了些,“多少錢?”

“一百萬。”我一口說出,絲毫沒有因緊張而出現卡頓。

“什麼一百萬!”他震驚了,他先是驚訝但隨後又大笑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那這個錢你就更得收下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他將那張卡遞到我手裡。

“我欠你太多了,不能再要了。”我說,手也往回收收。

“哈哈,這個是我的心意,我剩下的錢夠我用的了。”他好聲好氣的說著,將我的手拉出來,硬將卡往我的手裡塞。

到最後我還是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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