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使故事更加完整,我選取了當時寫下的總結中的一些片段呈現給各位讀者朋友)

……

等我再一次醒來已經又到晚上了。

我感覺自己經歷了一次長眠,好像這一覺睡到了時間之外。

結果開啟手機一看。

“2075年10月6日。”

啊,看來自己還在這個時代。

腰上依舊很疼,就算綁上了“理療腰帶”也依舊很疼。為了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我只能小心地一點一點挪動身體。

腿上的“速效急凍麻藥”的藥效也在消退,我能感受到傷口在一邊發燙一邊“噗通,噗通”地跳動。

希望不要留下一塊難看的疤。

……

“電子戰士”伊格尼斯盤腿坐在我的被子上,就和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次一樣,靜靜地看著我。

我像日常生活中見到老朋友那樣衝他打了個招呼。他先是向我問候了一聲晚上好,之後便和我簡單寒暄了幾句。

看到我醒來他就放心了吧。

伊格尼斯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成熟又穩重。

從小到大,他都在我身邊扮演著可靠大哥一樣的角色。

薩布林他們幾個依舊在修復受損的部位,雖然看上去全程都在壓制對手,可實際上卻不那麼容易,和我一樣是在強撐而已。作為超能澤諾四肢的海帕和德莉爾這次受傷最重,不知道需要耗費伊格尼斯多大的“資料量”才能修好了。

要是伊格尼斯的‘治療光線’也能修復我們的身體就好了,可惜這個技能只對他們這樣的“實體化資料”有用。

……

伊格尼斯少有的在埋怨我為什麼不讓他上場,有他的幫助我們還能輕鬆些。

其實我是把他當做了最後一道保險。如果澤諾被打壞了,我至少還能靠他接著和敵人打。我還不至於傻到一口氣把籌碼全梭哈了,那我就真成“超級賭狗俠”了。

“超級賭狗俠”,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我居然還記得大學寢室那群人給我起的這個綽號啊。

哼,誰讓我是男寢“牌癮”最大的人呢。但是打牌王是競技遊戲,玩它又不是什麼壞事,就是開卡包的時候很費錢。

其實我當時真的很緊張,以至於慌張地在腦袋裡構想出了一個聽上去有點瘋狂的計劃:

我當時有考慮過一邊戰鬥一邊讓“聖劍”和伊格尼斯偷偷在我的褲腿裡幫我把子彈取出來。

我會這麼打算不是沒有依據的。

“聖劍”和伊格尼斯他們畢竟是老搭檔,這給了我莫名的信心。現在回想,其實說自己已經慌不擇路才對吧。我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一根筋地認為如果操作順利的話,取子彈的過程很快就可以結束。頂多也就是劃開傷口和挖出子彈的過程會讓我疼到受不了。

還好沒有這樣亂來。

當我躺進“膠囊”的時候,醫生一邊操作著器械一邊指著我面前的全息螢幕說那顆子彈是擦著我的大腿筋過去的,還好只是壓在上面,並沒有直接把它打斷。

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後怕。不是怕後半輩子坐輪椅,是怕當時只能在地上爬的自己要怎麼才能打敗強敵。

都說我在奇怪的地方運氣很好,現在我也這麼認為了。

不過好歹是結束了,主角拯救世界之後都是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嗎?可是我怎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我只想要回我的工錢,我快交不起下個季度的房租了。

嘖,一直把“錢錢錢”的掛在嘴邊好像不太好,我這人就是太愛在一些小事上計較了。

說到底,我又不像伊格尼斯他們只需要呆在手機的記憶體卡里就能過日子。我還得跟生活鬥智鬥勇呢。讓我先簡單算算啊,我想想,嗯,每個月的電話費要48塊錢,然後每月十號得還一千塊錢的信用卡,給那些個遊戲的月卡續費又得花上百來塊錢。伙食費怎麼也要兩千多,特別是每次用完了“天賦”之後我都餓得不行,比如今天回來我就吃了六份炒餅還喝了兩大盒牛奶。然後我想想啊,房租一個季度是六千塊,也就是說我一個月得省下兩千塊錢……嗚哇,這還是最保守的,每個月總有好多其他的消費。我不要再算下去了,事已至此,還是睡覺吧。可惡,我剛睡醒,現在死活睡不著了。

不對不對,我這是在寫案件總結啊,怎麼寫著寫著就把這些東西給寫上去了。

(委屈的我總是喜歡碎碎念,各位讀者朋友就當是看個樂呵吧。)

啊,對了,我不得不提一嘴今天的新聞,我的事情好像全星城的人都知道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已經能想象到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麻煩事兒找上我了。

……

這件事我最終結局嘛。

“狐狸臉”大叔以綁架、故意傷害和殺人等罪名被判入獄,法院判決的結果應該是死刑沒得跑了。

“弗蘭肯斯坦”則被認定為了人體義肢非法改造的產物。聽說在銷燬之前,那副龐大的軀體突然崩解成了一團又一團的肉色“史萊姆”,在最裡面包裹還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

我在想,會不會這個才是他真正的“本體”呢?

住戶們現在的身體數值已經趨於正常,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醒過來。因為之前已經提到過了,我就不再贅述。

至於那個可憐人,警察在第一時間就查出了他的身份和住址,但是沒有親人或者朋友來認領他的遺體,不是沒人願意,而是沒人能聯絡到。

這就是本次事件並不皆大歡喜的落幕。

……

實難想象一個人失蹤了一個多星期卻沒有人發覺,和我想的一樣,他真的很孤獨呢。

我當時繞到他面前的時候,發現他的手背上都是針頭留下的孔。明明整個人都乾癟下去了,讓人不舒服的是那條手臂反而因為輸進去的各種藥物而變得浮腫不堪,我猜是營養液和麻藥。直接一股腦把這些東西往人的身體裡打真是罪大惡極。

至於藥是從哪裡來的,我先前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去過星城的黑市,我知道在那裡可以用十分之一的價格買到醫院丟棄的藥品。如果去調查一下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出來買家是誰,不過輪不到我,在做筆錄的時候我都告訴警察們了。

對了,我在他的脖子上還發現了紫色的勒痕和磨破的傷口,可以想象在最初他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架了,做過什麼樣的掙扎又遭受了什麼樣的虐待。

整件事情的經過我也能猜出個一二來。他最開始應該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被“狐狸臉”強行操控了身體給綁架走的吧,因為是他自己走出去的,所以沒人能聯想到這是一起綁架案。在那之後,“狐狸臉”不需要他的時候就會給他少量但是持續性的注射麻醉藥劑。每晚展開試驗的時候,就侵佔他有生命但是無意識的身體發動能力。“狐狸臉”嘴裡說的“第一次留下的標記”應該就是這樣留下來的。第一次不清楚他的能力,所以出了這檔子差錯。於是後來就搞來了那個強壯的身體,一是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二來那身體的強度,即使被標記了也能抗下低語的“威壓”,不會影響後續的試驗。他和他的同夥們準備的可真周到啊。

但是給我最大的感慨還是我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能有不同的人陪著我走到今天,我才不至於變成那樣的人。我自己這段時間也想清楚了,我說白了也不是那種有很多朋友的人,硬要說下來,除了伊格尼斯他們,我真正的朋友好像就那麼兩三個。

那個“狐狸臉”男人在打架的時候問過我怎麼看待自己的‘天賦’。我當時說是我自己的一個特徵啊;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啊;他們是我一生無可取代的朋友啊……這類的話。這些也算是真心話,可讓我去深究“對我而言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老實說我的心裡也不是很清楚。我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有答案,可是答案究竟是什麼我就說不上來了。

還有那個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明明這個社會每天都在進步,卻還是有被排擠的人和被疏遠的人存在。我覺得我們不能把這樣的事情當成是理所當然,這不正常的現象不應該出現,至少在我的身邊,我希望是這樣的吧。

我不想自己某天會成為一個麻木無情的人。

所以啊,雖然是一個普通人,還總是把怕麻煩什麼的掛在嘴邊。但我覺得渾渾噩噩的自己還是要有一點“崇高”的信念感為好。在找到人生的終極目標之前,至少我想現在就開始思考自己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吧。

我喜歡這個地方,這是我出生長大將來也會在這裡老去的地方。我想幫助那些所到之地,我目光所及的受苦之人,我想讓更多的人都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漂亮話是這麼說的。

可就像我老是強調的,我壓根不是什麼偉大的英雄,對某些人而言,我甚至連個好人都算不上。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很有限,自然做不成拯救世界這種大事,但是看到那些受苦受難的人時,還是會有忍不住想要去幫助他們的衝動。

抱著這樣的情感然後付諸實踐就好吧。

對哦,我可是一個漫畫家啊,透過自己的作品向讀者們傳達點什麼應該不難吧。那下次的故事,我想告訴他們,他們的孤獨只是暫時的,因為會有人能夠成為他們的依靠,到時候,請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們吧。

改變不了現狀……至少能安慰一下他們。

哦吼吼,很有王道熱血漫畫風格的想法呢。感覺就像是主角在袒露出自己的真心之後和一群夥伴齊心協力走上打敗最後的大Boss的冒險一樣呢。

……

這份“天賦”,或許就是對我小時候想要成為英雄願望的回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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