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能力。

“第一次我把你撲倒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的反應會慢半拍。如果這邊的你晚幾秒露面就好了,因為這樣我就不會立馬肯定你真的是在等那副強壯的身體接近能力的使用範圍。你是在害怕這副‘日常使用’的身體被我毀掉吧,你絕對不能拋棄它,畢竟那副怪物一樣的身體只是你用來戰鬥的‘工具’,而這副身體才是你至關重要的‘身份’。”

我換了一個姿勢,將他作為中年男人的身體鎖在了自己身前。

“我一開始的疑惑現在全明白了,比如你是如何綁架了這個人,又是怎樣操控他使用能力的,我全都明白了。接下來,我會用剩下的兩步棋將死你。”

說罷,我把他左手的小拇指往反方向使勁一掰,伴隨著“咔嚓”的一聲,雙目茫然的“空殼”開始在我的懷裡不受控制地抖動。

我居然還有點心生同情。

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點,這種不必要的同情心還是儘早丟棄的好。

和超能澤諾糾纏的大個子也被打得傷痕累累,叫苦連連。哪怕身體強壯如他,同時還有著敏捷的動作以及略勝我一籌的戰鬥經驗和頭腦。

我的四位夥伴之間天衣無縫的配合彌補了這段實力的差距。

他們時而分離各自為戰,單體攻擊雖然威力小,但是累積起來的傷害足夠讓他吃盡苦頭。他們有時發現破綻又會抓住機會立刻合為一體使用合體之後才能使出的超強技能進行輸出。

“真狼狽啊。”

“弗蘭肯斯坦”本就被打的快要失去耐性,幾近暴怒邊緣。看見我在折磨他的另一副軀體更是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然而礙於超能澤諾的牽制,他根本沒辦法找到接近我的機會。

我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這是很合理的事情,不光是因為他的傲慢和自負,更是因為我讓這個視他人生命如草芥,無情毀掉他人人生的惡棍付出了應得的代價。

“你做這些真的算是一個正義之人嗎!”

“哈?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正義的夥伴了?哎呀呀,你該不會是被自己的瞧不起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現在心裡著急了吧?”

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手指一根根被我掰斷,我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變得愈加放肆。

壞了,怎麼感覺我才是做事滅絕人性的反派啊。

直到我準備開始對他的右手下手時,他才終於向我求饒了。

“求求你了,你也知道我還指望那副身體生活,我不能以這個怪物的模樣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呀,這會害我失去一切的。我請你,請你不要再折斷我的手指了。你看你看,我都跪下來求你了嘿,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打下去了,我立刻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這就乖乖跟你走。毀了我的生活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難道不是嗎?不如這樣,不如把我送到警察局去,這樣你就可以領到不少的賞錢,我也不用再捱打了,兩全其美的好事。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拎不清吧?像你這麼大的人了肯定懂得權衡利益的呀。”

他越說越著急了,他的聲音越聽越顫抖了。

他的樣子讓我感到可笑。

明明幾分鐘前還是一個不可一世,瞧不起所有普通人的模樣,現在卻慌張地向我求饒,明明以“天賦”為榮,現在卻親口稱呼自己是怪物。

“那他的生活就活該被你毀掉是嗎?”

“我……對不起……哈哈!得手了!你還是太天真了,是我贏了……什麼!”他突然開始怪叫。

“第二步棋,抓到你了。”

“你,這才是你的目的?”

“是的。你以為我真的會無知到對手一認慫就放鬆警惕嗎?你的能力有一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在你的意識轉移的時候,先前寄生的那個軀體臉上的表情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讓我來好好幫你長長記性吧,不管之前的你臉上時什麼樣的表情,哭也好,笑也罷,只要你的意識離開,表情就會立刻消失。就好像是在表演變臉,你知道變臉嗎?那是以前的一種戲曲表演方式,只可惜在我爺爺小的時候它就面臨失傳的風險了。抱歉,我說遠了。總而言之,你的臉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訊號,這還得多虧了你頻繁地在我面前使用你的能力我才能察覺到。在我眼裡你上一秒還在衝我咬牙切齒,下一秒就面無表情,我立馬就可以發現你交換了身體。而我,就在等這一刻,等你交換到這邊的這一刻。現在超能澤諾能夠輕易地制服那一大坨難纏的傢伙了,瞧,那邊也同樣被刀架脖子上了呢。

“我為你設下的陷阱,賣出一個小破綻就讓你乖乖咬鉤了。再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很殘酷的事實吧。其實你表現出來的著急讓我從一開始就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抓住你。說到底,你真的很珍惜自己‘成功人士’的身份呢,精緻的打扮,定製的衣服,你甚至還在身上噴了香水。沒想到吧,自己平日裡的保養轉而成了對手手裡的籌碼。

“剩下的一成是在做無聊的賭博,我在賭你什麼時候會著急。你真的很傲慢呢,傲慢到自己完全忽略了你其實和自己瞧不上的普通人一樣,都自然而然的把右手當成了慣用手的事實。沒想到吧,這種生根在我們遺傳細胞裡面的慣性思維讓我們根本就不會刻意去在意到生活中那些‘習以為常的應該之事’。我這人歷來討厭麻煩節外生枝,出於謹慎但是忍不住想戲弄你。於是選擇先折斷你的左手手指以試探你的態度,可惜你不是‘特別’的左撇子,自然不會著急。在你與生俱來的慣性思維看來,即使左手的手指全都折斷了,也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唯獨方便的右手不行。你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因為右手不能用了而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失態。所以在我對你的右手動手時,你這個靠著他人的眼光而活的自卑蠢貨立馬就著急了。

“‘狐狸臉’先生,你的反應很好,好到超出我預期,這就為我堅信自己的猜想提供了必不可少的信心。至於你藏在袖子裡的這把小刀,你覺得我會注意不到嗎?在我摸到你的右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它的重量了,自然我就完全可以做到遊刃有餘地擋下你的偷襲。現在我勸你還是好好呆在這副身體裡比較好,因為別說反抗,在你回到‘弗蘭肯斯坦’身上的瞬間,澤諾就會用他的劍劃破你的喉嚨,讓你體驗到和自己折磨的那個人同樣的慢性死亡的痛苦。

“你真應該感到萬幸了,畢竟我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沒有資格對你進行私下的審判。我分內的事,就是想辦法搞定那頭難纏的怪物順便把你逼到無計可施的絕境就行了。怎樣,現在的你又急又氣,快瘋掉了吧?”

帶著難以忍受的屈辱苟活下去,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懲罰。

“但是你還是算漏了一點,我的‘天賦’可不止能在這兩個身體之間轉移,不過是因為他們的適配度最高罷了。其實我同樣也可以入侵其他人的身體。我現在就在你的腦袋裡和你講話,而且你現在的‘自我’太弱了,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大門敞開的狀態呀……你還是被我的障眼法,哈哈哈哈,你還是棋差一招啊。現在我要進入你的深層意識了,虧我之前還在嫌棄你的身體破破爛爛,不值得我佔為己有,現在嘛,我也只能忍著噁心湊合著用了,但願控制起來不會太彆扭,肢體能不能及時對我的想法做出反應讓我很是在意呢。你看呢,咕嘿嘿,只要我一動交換的念頭,馬上,就像這樣。咕嘿嘿嘿,感覺到了嗎!我已經進入你的深層意識了,咕嘿嘿,咕嘿嘿嘿嘿嘿嘿,只需要,等等!你在幹什麼?”

“看看是子彈打穿我的腦袋快,還是你佔領我的身體快。你應該還沒有經歷過被困在屍體裡的情況吧,我可以讓你體驗體驗。”

“冷靜,冷靜啊你,我不想成為'轉不了生’的‘孤魂野鬼’呀。”他又著急忙慌地換了回去。

“這就是第三步棋,將你徹底限制起來。哼,你之前就不應該心血來潮操控那個保安打死自己。他在抵抗你控制時候的樣子讓我影響深刻,我清楚你不可能直接控制還有原主意識存在的身體。之後更是暴露了你不可能把意識轉移到屍體的弱點,不然你早就用保安手裡的槍打死我了。”

剛才還在瘋狂亂砸的“巨人”現在正安靜地站在原地。

“弗蘭肯斯坦”究竟是靠什麼原理才能保持這種狀態,真是讓我很在意啊。

超能澤諾確認對方不會再動手之後便飛回了我的身旁。

我一隻手用槍抵著自己的腦袋,一隻手把這個精神略顯失常,正在“咕咕嘿嘿”傻笑的瘋癲惡棍推到一旁。

在我點頭之後,澤諾打暈了他。

先是被送進醫院處理好傷口,再到警察局做完筆錄已經快到天亮了。

警察在我打倒對手之後的十分鐘內就趕到了現場,據說是那位可憐的保安在離開崗位之前報的警。

還好我有事先把我和委託人的對話錄了下來,這才沒有被認定成為罪犯。

兩位警察在檢視當晚的監控之後又向我確認了必要的細節就放我走了。

至於我開槍和打人的事情嘛,這種事情在現在的世界上已經不算啥稀罕事了,警察們還因為我們雙方都沒有使用“行動式制導導彈”這類一聽就很離譜的武器而鬆了一大口氣呢。

聽外面值班的另外兩位警察說,十六棟的那幾戶人昨晚在我之後,也送去了星城市立醫院。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長時間的休克和頭部受到的莫名損傷所留下的後遺症在未來還是會讓他們吃不少苦頭,如果想要儘快迴歸正常生活,就不得不往腦袋裡植入大量的輔助晶片,嘶,有點掉雞皮疙瘩了。

不過,沒有死掉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嗯?等等,我的委託人還在昏迷狀態的話,那我的工錢怎麼辦?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可惡,一分錢拿不著,腿還中槍了,腰還差點被摔斷。

“陳安陽先生。”

身後有人叫住了我。

“感謝你的見義勇為呀。”

即使我的臉上堆滿愁雲,這位警察依舊向我投來陽光的笑容並和我握手。

“那你們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給我發點……算了,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沒別的事情我就要走了,現在回去還能趕上早飯呢,畢竟我現在還很餓的說。啊,對了,謝謝你們給我買的包子豆漿。”

就這樣,我們的熱心市民陳先生扶著他的腰,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帶著滿心的委屈,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我這年紀,還沒到上公交車會有人給我讓座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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