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時桉躺在床上悠悠轉醒。

“咳……”時桉抬手摸住嗓子,嘗試著發聲,但嗓子火辣辣的疼,時桉半坐起身子,打量身邊的環境。

他這是……在酒樓裡,昨日他被那隻青蟒甩進水中,在看見那詭異的場面後,他就被水嗆暈過去了,昏死前,好像是有人跳進水裡救了他。

時桉掀被下床,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男子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男子關住門,轉身看見時桉,溫和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時桉聞聲抬眸看了眼男子,是個身著玄衣的少年,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唇紅齒白,腰間戴了塊寶玉,長髮用金冠高高束起,看起來是個富家公子哥。

“過來吃些東西吧,昨日你落水被水傷了嗓子,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吃完東西之後在吃些藥,能好的快一些。”少年將東西放在桌子,細心的囑咐道。

這下時桉能確定眼前這個人是昨日救他的人,時桉抱拳微微一躬,張口無聲說了句,“謝謝。”

“道謝就不必了,舉手之勞,在下江行舟,幸會幸會。”男子回禮道。

時桉張開嗓子,努力的吐出自已的名字,“時……咳,時桉。”

“時桉,你先吃點東西,我有事想要與你商討。”

時桉坐下,端起托盤裡的粥喝了一口,粥裡面放了些棗子和百合花瓣,喝起來甜滋滋的,江行舟還貼心的端來了兩盤清炒素菜,讓時桉吃起來不是那麼單調。

吃完飯後,時桉將藥一飲而盡,喉嚨間的灼燒感褪去,時桉驚奇的發現自已能說話了。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江行舟問。

時桉點點頭,“好些了,能說話了。”

“那就好,昨日我下水救你時,在水下看見了一尊雕像還有許多的屍骸,再加上那條青蟒已經快要化蛟,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江行舟將昨日所見說出,與時桉商量。

時桉回想水下的那些場景,雕像,屍骸,這明擺著就是以活人為貢,只是不知道這青蟒許了什麼好處,能讓人心甘情願地的以幼孩作貢。

“那些屍骸大小不一,新舊不一,最舊的估摸著也有個五六年了,自古以來便有以牲畜為貢,奉給蒼天、祖上祈求平安,雖然不缺以活人作貢的例子,但用來供青蟒,這還是少見,看來這潯峰城有古怪。”時桉道。

江行舟眉頭緊蹙,低聲道,“看來我們要在這附近走走了,去尋一下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時桉點頭附和,突然,時桉想起了什麼,開口問,“對了,昨日也在湖邊的那群人呢,他們沒什麼事吧。”

“沒……他們沒什麼大礙,已經找大夫看過了,只是受了些皮肉傷。”江行舟頓了一下,見時桉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鬆了一口氣。

這時,時桉靈敏的捕捉到一絲不正常的對話,時桉順著聲音走到窗戶邊,時桉微微將窗戶推開一條縫,眼眸向右下方看去。

旁邊隱藏的街道處,一個男人不停地拉扯著女人,口中說道,“這是大師算出來的,這是你家幼兒的福分,能作為青蟒大人的供奉,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你就知足吧。”

言罷,男人狠狠扇了女人一巴掌,等女人安分了些,男人往女人手裡塞了大把的銀票,並且細心的囑咐道,“過兩日就是祈福之日,你明日就把你家幼兒送到大師處,待大師作好法事,自會將他送到月箋湖供給青蟒大人。”

“你也不想你家男人在湖上捕魚時出什麼意外吧,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你還是從了吧。”

面對著哭泣的女人,男人好言好語的勸道,“這是大家定下來的規矩,誰家都將自已的孩子作為貢品,怎麼算也該輪到你家了,孩子還會有的,但是今年的風調雨順,還得仰仗青蟒大人。

女人哭出聲道,拉著男人,不甘心的說,“為什麼大師一來就聽大師的,我們明明也有能力去請人誅殺青蟒大蛇,為何要無辜的將孩子作為貢品。”

男人不耐煩的甩開女人道,“你自已看著辦吧,如若你不照做,就算我們能放過你,體諒你,但是青蟒大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時桉指了指窗下對江行舟說,“線索這不就來了。下面那人說出了要將小孩貢獻給那條青蟒大蛇,趁人還沒走遠,我們去抓那人問一問,便可知道為什麼要將孩童作為貢獻的籌碼。”

江行舟立馬拉起時按衝到樓下,馬不停蹄的衝那人,還好那人並未走遠,江行舟和時桉只是在幾個拐角處便尋到了他,江行舟一把揪住男人,將他帶離街道處,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江行舟狠狠將男人抵在牆上。

時桉看著面前驚恐不安的男人出聲問,“剛剛發生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你們為何要那婦人的孩童作為貢品去貢獻給青蟒。”

男人跪地求饒,哭泣著說道,“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潯峰城這邊的人世世代代都以捕魚為生,本來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從未出現過什麼意外,但是不知為何有一年風暴來襲,風暴散去,那湖中多了一條巨大的蟒蛇,自那以後湖面上便不得安生,凡是出海捕魚的男人都有去無回,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四處尋求幫助。”

“突然有一日有一個大師來到了此處,他跟我們說是因為湖中有一條蟒蛇作怪,只要我們可以供俸活人給青蟒,尊他為神,那他便可保你們風調雨順。”

“果然在大師來的當晚,幾乎是城內的每一個人都夢見了青蟒託夢,他要求每三個月必須貢俸一名幼童,還得給他雕刻一座雕像,讓城內的所有人都稱他為青蟒大人,如此他才願意庇佑我們。”

“剛開始我們還將信將疑,並沒有讓孩童作為貢品,但是這卻引起了他的不滿,當月男人們出湖捕魚。依舊遭受了風暴無一人生還,這時我們才相信了他的話語祈求大師做法,按照他所說,每三月供奉一名幼童。”

男人又磕了幾個頭,言語真切,“我沒有騙你們,這是潯峰城裡人人都知曉。”

時桉蹲下身,抉起男人問道,“你們說的那個大師他住在何處?”

男人一頓,伸出手往旁邊比劃,“大師住在隔壁街道的最後一戶人家。”

時桉與江行舟心中瞭然,四目相對,看來他們有必要去大師那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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