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傾皺眉鬱悶,眼巴巴望著穹鵠委委屈屈道,“我都忘記問大哥要什麼時候回來,他一聲不響就走了。”

連個聯絡方式都沒留,雖然自己也不急著找他,可有家人的聯絡總是更有安全感的。

祁靳安慰性揉了揉她的肩頭,想著如何打消她此刻的不快,嘗試問道,“不如傾傾一起看我們切磋?”

穹鵠眉頭輕顫,心裡咯噔一下,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祁靳打倒,在小妹心裡英明神武的形象要怎麼才是好……

伸出手挽留,“這……”

“好啊好啊,我想看呢!”

看著秦可傾熱切的目光,穹鵠一時到嘴邊的話就此停下,罷了,她挺高興的,面子算什麼,以後不還是可以賺回來。

伸出的手拐了個彎一把搶過祁靳身邊的小姑娘攬到懷裡,衝著她得意笑道,“好,待會給你看看二哥哥的本事!”

祁靳頓時面容凝固,扭頭正巧與墨緋垠對視一眼默默搖搖頭,轉而拍打掉那人礙眼的手攬著懵懵的小姑娘快步往前走。

穹鵠手僵在半空,眼中漫布不可思議,指著祁靳的方向怒吼,“啊啊啊祁靳你不講武德!我都快離開了還不讓我和妹妹溝通溝通感情,那是我妹妹我妹妹!”

秦可傾頗感興趣地偏頭目睹他攝人心魄的冷臉,儘量小跑起來跟上他的步伐,祁靳瞧著她在遷就自己的頻率,緩緩放慢了速度,落在肩上的手下滑到腰間握住。

墨緋垠瞥見眉毛一挑,抿嘴笑看熱鬧,有人又要跳腳了。

啊啊啊啊啊!大哥你快回來看啊!豬又來拱咱家小白菜了!

火苗在穹鵠眼中燒得旺,拳頭攥得咯吱響,就是說妹夫這種東西就不該有。

“阿靳,你吃醋啦~”

秦可傾嘻嘻一笑,搖著他的胳膊,肉眼可見,臉上的薄冰褪去,抬手掐著他臉上的嫩肉戲弄,“吃醋了就不說話啊,王爺這是想要我哄嗎?”

翹起的嘴角暴露了此人的心思,剛才的沉默像一個明晃晃的笑話,卻還是嘴硬道,“我才沒有,哄都是給小孩子的。”

“哦~”

秦可傾意味深長感嘆一句,今天是不是因為有旁人在的緣故啊,擱在以往,這傢伙肯定是要趁機抱抱求安慰的。

祁靳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心上人眼中早已刻成了他不曾承認的模樣,雖然,自己前幾次似有似無的透露慘跡,也是博同情罷了。可每次傾傾都會很傷心,他樂意她心疼自己,又不想她流淚傷神,所以他以後不會再刻意那樣做。

不過若她想要了解……

他願意刨開自己的一切給她知道,再承包她的喜怒哀樂。

幾人已經遠去,到了練武場,追尋過來的細小目光也就被阻斷了。

“不要武器,赤手空拳。”

穹鵠握了握自己的護腕,眸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向著祁靳挑釁,祁靳甩了甩手活動了幾下手腕,兩人對峙了幾秒,墨緋垠卻看到了這二人難得的認真。

祁靳忽而勾唇笑道,“打贏了你就要承認我的身份,怎麼樣?”

穹鵠一聲喝道,“想得美!”

隨後抬臂向前衝去,揮上一拳與祁靳的掌心相抵,右腿繼而向對方攻去,轉換臂膀以肘相擊,祁靳使力逼退對手緊抓不放使得穹鵠騰空在空中留下完美的身形落地倒退幾步。

秦可傾雙手捧著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美輪美奐,行雲流水,原來哥哥和老公,啊呸呸呸,和男朋友都很厲害是這種感覺~

好酷啊!

愈打愈烈,秦可傾甚至在看到精彩的地方還會給點掌聲,這時候她突然很想要些瓜子,好吧,她承認她也是看客,不過她是有眼力見的看客,那種街頭動刀之類的她可不敢看,以免上前送人頭。

嘭——

穹鵠被一腳踢到旁邊滾了一圈,捂著腹部險些壞了表情管理。

“嗷呦呦~”

秦可傾趕緊起身跑過去,嘴裡還嘟囔著,“真是一聲巨響,穹鵠登場。”

墨緋垠除了那一秒張了張口,現在又是一副會心的樣子,也隨著女孩走到穹鵠身邊看著他自己好面子般麻溜站起來,一副我很好的樣子。

硬撐。

墨緋垠照例扔給他一粒補氣血的藥丸,“不錯,這次和阿靳交手,幾乎達到他的七成了,如果你不是太著急做出點成績的話,還能再打久一點,穹鵠,切記穩重一點。”

穹鵠接住吞了下去,“好嘛好嘛,走吧走吧我要趕緊去洗洗身上,這天氣是有些熱了,打完一架熱氣直往外冒。”

額頭上的汗又要往下掉,秦可傾拿出手絹給他擦拭,穹鵠剛準備抬起的手放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謝謝傾傾。”

祁靳摸了摸自己臉上,懊惱自己不是容易流汗的體質,還經常面板乾燥的起皮。眼下身上連薄汗都稱不上,只是些熱氣。

“我與穹鵠先去沐浴,阿垠,你帶傾傾先去楓廳,餓了就先吃吧。”

“好。”

墨緋垠應後拉著秦可傾走開了,穹鵠拿著手絹還想擦擦汗,不料沒注意被人搶走了手中之物。

“不是祁靳你很窮嗎?賣你那破茶葉也不至於自己買不起手絹吧,搶我的。”

穹鵠叉著腰在這討個公道,祁靳不管不顧轉身就走,“這不是你的手絹,還有,你去客浴。”

穹鵠跟上去不爽,“為什麼呀,主浴不是有兩個湯池……好吧,我知道了。”

另一個肯定是自家妹妹用的,好好好,他不爭,他可是個好哥哥,扭頭瀟灑地朝客浴走去。

祁靳推門進了浴室,卻一時鎖不上門,是了,昨天晚上就壞了,醉月昨天等傾傾沐浴時發現的,結果晚上三個人琢磨蔻丹的用法忘記了。罷了,無所謂,晚點叫人修理。

姜徠還在進行下午的安排,醉月融入不進去秦可傾與墨緋垠的話題,索性去看裡善做飯了,還能蹭吃蹭喝。

秦可傾正聊的起興,想到什麼啊呀一嗓子,“遭了遭了,祁靳是去浴室洗澡了,我……”

慌慌忙忙站起來邊與墨緋垠告別邊往外走,“阿垠你先自己坐一會兒,我突然有點急事。”

天吶天吶,昨天多拿了一身換洗小衣現在還掛在湯池附近的架子上呢,太羞恥了。

希望祁靳還沒看到還沒看到,保佑保佑!

穿著丫鬟服的人端著托盤路過浴室,將托盤放到牆邊的架子上又折回來,站定在門前往兩邊觀望,怕引起注意便趕緊自然些佯裝成是進浴室做事的樣子輕輕推門,沒想到竟容易地成功了。

女孩的雀躍抑制不住,直接探身進去。

“那人管不管?”

小八打了個哈欠,躺在屋簷上沒有起身的意思,“放心,王爺自會將人扔出來,到時候咱倆再去一捕,又能誇一波王爺英明神武。”

小仙給了他一棒槌,“不知道的以為你是王爺,還他自會將人扔出來。”

如這兩個活寶所說,祁靳確實很早便察覺到有人進來,拽了衣服潦草穿上站立在衣架後。

吳嶠看著這偌大的宮殿險些紙醉金迷,一轉頭卻被冰涼的刀刃抵住了脖子,不敢再動,祁靳只有髮尾微微浸水,還在滴著水珠,臉黑的不行,鋒利的眼神流露著殺氣,吳嶠不禁被唬住,都忘記了自己早已編好的說辭。

剛要張嘴,刀便開始微動,祁靳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她說半個字。

咚咚。

“阿靳,你在裡面嗎?”

是傾傾。

祁靳有一瞬間的慌亂,怎麼辦,是可以直接將人拍暈在這裡,可這樣,人還是在這,不就說不清了,再者將人藏起來,刻意隱藏,更難心安,這是欺騙。

刀鋒已經割破了皮肉,吳嶠差點沒嚇瘋過去,哪裡還敢說,張口對她來說都是奢侈的勇氣。

劍眉一凜,祁靳下了決定,啟唇道,“我在,傾傾,你進來。”

秦可傾一愣,不確定道,“你要是沐浴了我就不進去了。”

沐浴我進去幹嘛呀,我又不是什麼愛看胸肌,八塊腹肌,人魚線外加長腿的好色之徒。

“現在沒有沐浴了,進來吧。”

他的話打斷了秦可傾的腦補,卻讓吳嶠不懂了,這是幹什麼?她也沒多想,畢竟她現在開始覺得祁靳不憐香惜玉了,甚至是陰晴不定。

“沒有沐浴?”

秦可傾嘟囔著疑惑地推門進去,便看到眼前的場景,小臉皺成一團,“你這是?”

在搞什麼?浴室殺人還讓她觀賞嗎?

祁靳見她進來,便又讓刀陷入了吳嶠皮肉一些,語氣不善道,“說,誰派你來的!”

“我我我……沒有誰,是……是我自己,我自己走錯了……”

吳嶠嚇得腿都在抖,她還在裝成丫鬟,在賭祁靳不記得她,可祁靳雖然沒太看戲,也不至於一個人臉都記不住,而且這裡還有秦可傾。

“你不是那個演戲的嗎?怎麼穿著丫鬟的衣服出現在這裡?”

秦可傾望著她,那神態有些明知故問的感覺,不是她自誇,祁靳這皮囊和權力還是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想攀龍附鳳,放過我吧嗚嗚嗚——”

祁靳見秦可傾沒有懷疑自己的樣子,高興的同時又感到些落寞,轉了個方向拿劍背拍暈了瑟瑟發抖的慫貨。

秦可傾見人直直就倒了下去,瞪大了眼睛,這麼幹脆的嗎?不審了?

祁靳將劍插回鞘裡,喊人將吳嶠拖了出去,轉身看到秦可傾正偷偷摸摸地往裡走。

“傾傾?”

“啊?!”

秦可傾站定,一副被捉到了的表情,祁靳覺得可愛,走過去將人從背後圈到懷裡,側臉靠近她傾訴,“傾傾。”

秦可傾被束縛住緊張地與他對視,“嗯?”

“她想勾引我。”

委屈巴拉地看著小姑娘,沒成想她好似根本不在意,“那你被勾引到了嗎?”

“當然沒有。”

秦可傾笑著點點頭,“那不就好了。”

如果你想出牆,我也攔不住啊。

祁靳面露難色,這是相信他,可他怎麼感覺怪怪的?

“傾傾,我……我……”

他磋磨了幾秒,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只是殷切地看著女孩,像個可憐的哈士奇。

嗯,十分英俊的潦草小狗。

秦可傾望眼欲穿也等不到他下一句,索性灑脫點不再糾結衣服的事情,轉身捧住他的臉吻住,啵的一聲在浴室異常清脆,她都要懷疑有回聲了,羞羞~

“還吃味嗎?”

秦可傾揉著他的臉哄著,祁靳一瞬露出笑意,彎下身子,“傾傾再親我一下,我就好了。”

——分界線

越往後寫越覺得前面文筆不行,有時間一定要大改一下,不過最近真的又忙又懶嗚嗚嗚~有空就想睡覺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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