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可以下地了嗎?”

祁靳蹲下給秦可傾穿鞋還不放心地嘮叨著,秦可傾伸手夠了夠他的肩輕撫,估摸道,“大抵是可以了,皮外傷,沒太動到骨頭。”

“好了。”

祁靳話落扶著她緩緩站起來,見她抬腳欲走,手橫她身前猶豫道,“還是我抱你吧。”

秦可傾有些忍俊不禁,望著他細語,“不要,我先自己試試。”

祁靳無奈撇下頭,攙著她的胳膊慢慢悠悠走了一步兩步。

秦可傾憋不住笑,拉住他的手注視,“阿靳,你搞得我好像第一次學走路一樣。”

祁靳攬住她的肩問道,“傾傾第一次學走路什麼樣子?”

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一定很可愛,就是,不知道她的世界和我的,那時是不是同一個。

他心底忽然產生了一股落差感,笑容也不是那麼真了,這朵雲該不會散吧。

秦可傾摸著下巴回憶,“據說,我第一次學會走路的時候,一個激動硬是不讓人碰,走了一晚上,結果累得好幾天都沒再多走一步。”

“嗯。”

祁靳淡笑著放開了手陪她出了房門,迎面一方花圃,陣陣沁香。

秦可傾忙著欣喜,祁靳忙著自愈。

秦家人會在乎她是不是真正的秦可傾,於他,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她是讓他一眼亂了心的卿卿,唯有她。

盛滿光亮的眸子映滿祁靳,“這麼快就移植好啦!”

祁靳受到鼓舞般凝望著對面的一簇簇一株株色彩斑駁,“對,我院裡還有玫瑰。”

“這王府怎麼都快變成花海了,隨處可見的芬芳。”

只見兩位公子從院門走進來,熠熠生輝,容光煥發。

秦可傾瞬間喜笑顏開,“阿垠,二哥,你們來啦!”

墨緋垠溫潤一笑,堪比嬌花俏麗,“託傾傾的福,來王府看戲。”

秦可傾招呼道,“好啊好啊,人多熱鬧。”

穹鵠見縫插針關心一句,“你這可是腿腳好利索了?”

“嗯嗯,就是慢了點,好在身上不是太疼了。”

寒暄過後幾人移步到新搭建的戲臺子觀賞區,坐到祁靳特地讓人打造的軟椅上面,下人送上來茶水和點心,戲班子也已經在準備。

祁靳瞥見秦可傾空空的懷抱,心思一動,附耳道,“我離開一會兒。”

秦可傾不解地轉頭看他,“去幹什麼?戲快開演了。”

祁靳神秘笑笑,“待會傾傾就知道了。”

說完揉了揉她的頭快步離場,秦可傾目送著他矯健的身姿,不帶一絲留戀地扭頭和墨緋垠進行親密交流。

不久鑼鼓奏鳴,戲班子的人逐一上臺表演著連環狗血劇,是祁靳讓墨緋垠挑的本子,不知道為什麼,他也納悶,傾傾看的話本不讓他碰,阿垠卻可以。

“把它洗乾淨一點。”

“是,王爺。”

中場休息。

“阿垠,這出戏太精彩了吧!”

秦可傾覺得簡直神了,就像她是導演在看演員演戲一樣,情景劇,女主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誤入森林迷了路困在山洞裡,碰到了一個狼人,下半場還沒演。

墨緋垠目光炯炯地盯著臺上佈置的場景,彷彿穿越到了那個時空,出神道,“這本子是我寫的。”

“哦?”

兄妹倆齊齊探頭,將墨緋垠夾在中間,變得有些不自在,笑笑,“怎麼?很驚訝嗎?”

秦可傾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小表情,“阿垠,不得不說,你真不愧是經商的,思想太超前了,版權賣了嗎?”

“版權?”

天,這白花花的銀子,可不能跑走。

秦可傾扭過身子跟他聊,“就是這本子的價錢啊,沒談嗎?”

墨緋垠搖搖頭,“這還是第一次寫,阿靳怕你感到無趣,讓我挑本子,可我覺得看過的就沒意思了,才自己寫了幾段。不過你放心,警告過他們不能在別處演了。”

穹鵠見自己也聽不懂他們聊的內容,索性自己吃吃喝喝了,就是撇不見祁靳的人影隨口問了一句,“祁靳去哪了?下半場都要開始了還沒回來。”

兩人齊齊看向秦可傾,秦可傾不好意思地扯扯嘴角,“我也不清楚啊,他沒告訴我。”

“師兄,你見過雍王嗎?聽見過他的人都說,他真的很英俊,而且驍勇善戰,戰無不勝!”

吳嶠羞澀地捂住臉笑,要是能被雍王喜歡,該多幸福啊,她就不用演大小姐了,直接躍升到更高的位置。

石憶摘下頭上的髮飾,回想起下面那個笑得很開心的小姐,一看就是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嬌女,無憂無慮,散發光彩,回道,“沒見過,不過你若是喜歡上他,怕是希望要落空了,那下面的小姐,怕是雍王的人。”

一句話砸了吳嶠一個措手不及,她自然也是看到秦可傾了,幾個男人圍著她,她可真幸運。

氣哼哼捶了下石憶的肩膀,擰眉道,“我就是要喜歡他,師兄,你不要漲她人士氣滅自己人威風嘛!”

起身去給自己補妝去了,搖曳著驕傲的笑容,她要化得漂漂亮亮給雍王看。

石憶扭頭望了眼,沒再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懊惱剛才真是多嘴。

下半場上演。

吳嶠正被石憶揹著,眼中闖入了一個偉岸的身影,直接出戲怔住了。

祁靳抱著狐狸走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也就沒人注意到吳嶠的神情。

“你回來啦~”

祁靳站到秦可傾面前,傾身問她,“要不要抱著它看?”

“要要!”

秦可傾點著頭伸出手來,藏不住的喜歡隨冬雪融化,跟隨春的腳步緩緩而來。

抱到了毛絨絨的小可愛,秦可傾撫摸著它的毛毛心都要化了,墨緋垠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穹鵠想摸一把夠不著,又不想動,乾脆放棄了。

祁靳始終彎腰注視著秦可傾的一顰一笑,求佛,好像還是有用的。

秦可傾逗著狐狸玩了一會兒才想起問,“它有名字嗎?”

“沒有,隨你,叫什麼都好。”

臺上表演也早就在姜徠的示意下暫停,此刻都暗搓搓地看著下面。

“嗯,那就叫小玉吧!它不是玉面狐狸嗎?”

秦可傾與祁靳對視住,隱隱心跳有些快,便催促他坐下。

雍王脾氣沒有旁人說的那麼壞啊,看著也不兇,比那人,吳嶠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自己也是不差的,雍王會不會也對自己那麼溫柔?男人,不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送上門應該不會拒絕吧。

以後,自己可就很少有機會見到王爺了。

姜徠鼓了鼓掌,打斷了吳嶠的腦補,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戲畢。

穹鵠提議,“祁靳,我快回譽疆談買賣了,今日天高氣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比試比試再去用膳怎麼樣?”

“譽疆?”

秦可傾疑惑。

墨緋垠欲張口卻被祁靳搶先一步回答,“離這裡大約一千里的路程,是個繁華的靠海城市。”

秦可傾點著頭看向穹鵠,“二哥,你做什麼買賣啊?”

“鹽。”

“哦~”

買噶的……

都是大佬啊,一不小心抱了好幾個金大腿哎。

繼續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大哥有什麼生意?”

穹鵠想了想,說道,“跟著穆苔琳的話,應該還是鐵,當然了,大哥的生意主要在北辰,絲綢也有一些。”

秦可傾沉默不語,穆苔琳,是那個名義上的母親,聽說是個女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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