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馬牽好了。”

秦蒼鴻接過韁繩,隨即騎上馬背,他會武識文,身材魁梧卻不失優雅風度,為人和善正直,頭髮盡數束起,鋒利的稜角又為他增添幾分莊嚴。

“秦大哥——”

“籲——”

馬兒停下,秦蒼鴻回頭看到位衣著紫綃翠紋裙的姑娘,瞬間眉眼含笑。

下馬向趕過來的姑娘走近,二人間隔一臂距離。

秦蒼鴻率先開口,“楠知,有事嗎?”

董楠知憂心忡忡,問道,“還沒有傾傾的訊息嗎?”

秦蒼鴻低落地搖搖頭,“沒有。”

母親常年在外,父親也不善掌家,弟弟妹妹大都是由他照顧,穹鵠有了著落,傾傾卻下落不明,著實讓人擔憂。

“那你現在是要去哪裡?”

“之前尋了北辰國好幾個周邊城市,一無所獲,這次準備去南陽國看看。”

說完秦蒼鴻嘆了口氣,“碰碰運氣吧,儘管大海撈針,可不找我心裡不踏實。”

董楠知點點頭,轉身從僕人手中接過一個香囊遞給他,“秦大哥,我昨日去寺廟求了個平安符,想著今日能等到你就給你,你收著,保佑你也保佑傾傾。”

秦蒼鴻心中感激,接了過來,“多謝楠知,那我就先走了。”

“嗯,秦大哥慢走。”

董楠知目送著那人遠去,眉間還是凝重。

“小姐,我們回府吧,晚些老爺又要問了。”

“回吧。”

嬌小的身影走入莊嚴的府邸,回到自己院子,花圃裡一片玫瑰開得正豔,各色各美。

坐回椅子上捧起還沒看完的詩書,卻忍不住思緒飄遠,細細琢磨著。

傾傾此番失蹤,她懷疑過陳攜,並且她曾悄悄給秦蒼鴻說過,結果二人聯合查探竟沒發現什麼異樣,那陳攜在家好好的。

但她直覺,定與陳攜有關。

秀麗的小臉上現出些憤慨,真是個巧言令色之徒,慣會哄騙人,傾傾心思單純,信了他的所謂真愛。

偏偏自己沒什麼立場,告誡過一次便也不去討嫌了。

秦府。

秦曙揹著手來回走了又走,這眼看二皇子就要回京了,傾傾還沒著落,這叫他如何不急。

也不知怎得,這個贏弶點名要傾傾,自己為了有靠山,自然是答應的,否則還真一輩子被那女人壓一頭嗎。

二皇子雖然前不久才被找回來,但是依秦曙之見,此人並非等閒之輩!說不定哪天真成了北辰的皇帝,自己可就是國舅爺了。

花市。

祁靳牽著馬往回走,秦可傾坐在馬上,當真是走著回去了,祁靳一人走著,他怎麼可能讓她受累。

迎面趕來,碰到了熟人。

祁靳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墨緋垠裝作不耐煩道,“還不是他,說心情不好,非要我陪著看花。”

穹鵠在一旁訕笑,看了一眼秦可傾,又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

秦可傾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她居然忘記問祁靳這人與自己是何關係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以為這人和自己有仇呢。

祁靳盯著穹鵠不放,別以為他剛剛沒看到,隨即開口,“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點都不想多留。

傍晚。

“阿靳。”

秦可傾跪坐在床上痴痴地望著他,眸子裡像含了蜜,桃花眼丟擲了媚來拉絲。

祁靳在燈光下轉身看她,他還未沐浴,一身黑色勁裝勾勒出了力量的美感,頭髮一絲不苟地束起。

走近床上的小姑娘,秦可傾心跳加速,直到他坐到身旁,深情地看著她,“叫我做什麼?”

秦可傾花痴地跟著重複,“做……”

白天被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她這會兒靜下來看他,這身黑色勁裝一下就擊中了她的心巴。

祁靳摸了摸她的腦袋,慢慢地靠近她的輪廓,輕吻了她的臉頰。

秦可傾羞澀地推開他,這麼撩是會出大事的,她可把持不住,再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怎麼辦。

祁靳從旖旎氣氛中清醒過來,腰背挺直的坐好。

秦可傾轉過來正面對著他,笑道,“阿靳,我能不能摸摸你的頭啊?”

她眼含期待,興奮溢於言表,祁靳不知她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很樂意。

“好啊。”

秦可傾抬手碰了碰他前額上面,好奇地摸了摸,然後沿著往上,輕拍了拍他的頭頂,隨後又摸了摸,嘟嘴道,“阿靳,你這冠好煩人。”

祁靳聞言伸手將簪子拔出,而後將冠也拿開,黑髮在秦可傾驚豔的目光中順勢而下,她第一次見祁靳如此,頭髮全部垂下在自己面前。

祁靳見她呆呆的模樣,笑著勾了一下她的鼻尖,“發什麼楞,不是還想摸摸嗎?這下方便了。”

秦可傾哈哈笑了兩聲附手又盡情摸了好多下才過癮。

夜深了,祁靳沒再多留,早早便從她房裡出去了。

這一晚,兩人都有許多心事。

祁靳這幾天一直偽裝著自己,強顏歡笑,或許吧。

次日清晨,趁祁靳去上早朝,穹鵠翻來覆去一宿沒睡,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便馬不停蹄騎上霽月去了王府。

被人引著來到亭臺榭門前,得知這小懶貓還沒起,更不用說祁靳每日還要等她吃早飯時驚訝的樣子了。

若不是顧忌這裡是王府,他直接就去把自家妹子薅起來了,當然,也就是說說狠話。

沒等多長時間,兄妹二人見上了第三面。

一番暢談後,秦可傾笑著說,“所以,我要叫你二哥嗎?”

穹鵠卻遲遲不語,猶豫不決。

秦可傾只覺得這人對她相處親切,但似乎十分疏離,他們不是兄妹嗎?

穹鵠眼神暗淡了些,淡淡開口,“我已被家族除名,莫要叫我二哥了,此番前來,主要是祁靳所託,交代你的身世,而已。”

秦可傾一腔疑惑,可見對方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多問了。

目視著他輕點一下頭,“嗯,多謝。”

穹鵠多看了她一眼,這樣一個與自己長相神韻頗為相似的小姑娘,兀得心底一軟,是當年跟在後面追著跑,不停叫著二得得的小粉糰子啊。

分別十一年,越發聰明伶俐,溫婉知禮。

嘖,想到大哥的描述,這小不點也沒有單蠢啊?不像天天沒什麼事就巴巴跟著陳攜那小子,沒點自己主見的人。

“咳,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了,就趕緊回家吧,家裡人找的都挺急。”

穹鵠還是說出來了,他私心不想與那家有牽扯,祁靳與秦可傾……就當作失憶後的錯誤吧。

至於小不點是怎麼從家裡出來的,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得而知。

秦可傾猛然抬頭望他,她聽出了他的意思,他不希望自己與祁靳在一起。

也是,自己和祁靳算什麼呢?她只是在打臉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從害怕厭惡到對他產生好感,她簡直不敢想。

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疑問太多了,重重迷霧讓她有些壓抑,自己的錯是居多的,自己的矛盾也是居多的。

穹鵠逃避著她的眼神,起身走了,留下秦可傾一個人久久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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