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鵠走後沒多久蘇杏爾高高興興地來王府找秦可傾玩,兩人便一起出府了,她想著說不定還能遇到回來的祁靳呢。

祁靳在回府時路過一個小攤,不經意一瞥,被那些小東西驚豔到,傾傾最喜歡這些好看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於是下馬去挑選,這兩天傾傾心情不好,希望她能開心點,想著小姑娘,選東西的時候嘴角都是翹著的。

蘭昔本想去珠寶鋪逛逛,正巧看到祁靳在一旁的小商販那裡,好像是在買東西。

摸了摸髮髻一轉頭,遙遙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咦?若是她沒記錯,是讓沈竹溪遭罪的那個女人吧,雍王護著的。

心思一動,沈竹溪到底對自己是極好的。

裝作不經意地走向那小攤,一步一步極為小心,雍王可不憐香惜玉,她達到目的就好了。

腳尖又踏了一寸,祁靳冷眼看向她,蘭昔心底一涼,心虛笑笑,將腳收回去,又連忙向後退了一步,祁靳手中拿著東西轉身正對著她,面色不善,低聲說道,“滾。”

秦可傾從剛剛看到現在,心涼了一截,她離得遠,聽不到聲音,但看得真真切切,看著那女人對著祁靳言笑晏晏。

手被扯動,她低頭看小孩,蘇杏爾沒有看到剛剛的事情,他們在一旁的小攤看東西呢,現在看完了拉秦可傾繼續走。

秦可傾蹲下笑著對他說,“姐姐現在有些事,杏爾先回家好不好?”

蘇杏爾有些奇怪,不過還是乖乖點點頭,秦可傾讓碧落送他回家了,自己則往王府走。

不料被幾個大漢一直尾隨,秦可傾發現後被追著偏離了王府的方向。

本就是嬌弱的女子,倒黴的她還把腳給崴了!

很快在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被圍住了,秦可傾禁不住膽顫,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的流氓,忍著不哭出來,不能丟人不能丟份。

見人朝她衝上來,抱頭蹲了下去,卻聽到幾聲慘叫,睜開一隻眼檢視一下,一道明黃的身影在自己身前,朝她伸出手來,而那些人也已經逃走了。

秦可傾認出他了,是祁融。

不再抱著頭,盯著眼前的手。

祁融臉上浮現笑意,她真的好可愛,這小心翼翼的模樣。

秦可傾避開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中規中矩地行禮道,“多謝。”

祁融略微失落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笑道,“舉手之勞罷了。”

秦可傾與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怕太過尷尬,於是道,“那小女先回府了,告辭。”

祁融還沉浸在與她再見的喜悅中,就得知告辭,真是傷心失意。

一時忘記了腳踝的傷,秦可傾又急著走,差點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幸好祁融及時扶住了她。

“放開她。”

二人齊齊向聲源看去,只見祁靳兩步並作一步飛快走過來瞪著祁融,周身戾氣逼人,一把將秦可傾奪過,公主抱起來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他抱得有些緊,不過秦可傾這會兒也不矯情,見他都沒分給自己一個眼神,還怒氣衝衝,到房間了便想開口解釋,“阿靳,事情是這樣的,我……”

結果祁靳將她放在床上就轉身出去了,秦可傾站起來想去追,腳又生疼。

她顫顫巍巍終於走到祁靳門口,敲了敲門,焦急道,“阿靳,你真的誤會我了,阿靳!”

她聲音染了哭腔,又使勁拍了拍門,手都拍紅了,“祁靳,你開門……”

門自己開了,可裡面並沒有人。

碧落聞聲過來,“小姐,王爺不在。”

秦可傾立刻轉頭問她,“他去哪了?”

碧落搖搖頭,“不知道,剛剛我回來見王爺與姜徠騎馬出去了。”

秦可傾頓時有些委屈,想哭,碧落將她扶到屋裡,輕輕用藥酒揉她的腳踝,她眼淚一滴一滴地掉。

碧落還以為自己手勁太大,放輕力道,秦可傾還是一言不發,無聲落淚。

她乖乖在屋子裡待著,等了一天,天都黑了,祁靳都沒有回來。

她又到門口去等,在門口張望的次數都數不清了,可是還是沒有人來,連影都沒有。

今夜月明星稀,照亮了王府前的道路,秦可傾不聽勸地坐在門旁石凳上等著,不斷摩挲著祁靳送她的玉鐲。

她頭倚著牆壁,仰頭看著月亮,清淚從眼睛劃過鼻子,從臉側落下,滴在衣服上。

她等了一夜,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等有人叫醒她,讓她去屋裡睡,她說什麼也不聽,她也覺得她今日倔地格外厲害。

秦可傾,去床上睡多舒服啊,原來,想等一個人是這般滋味啊……

第二日秦可傾不等了,在屋裡一躺就是一天,連續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勸也不聽。

第五日,府外傳來了馬鳴聲。

祁靳回來了,他去軍營冷靜了幾日,他想明白了,愛一個人,不是佔有,他是想讓她開心的,他前期該直截了當告訴她實話,就不會那麼越陷越深了……吧。

他喚來姜徠,沉重道,“你去安排一輛馬車,給傾傾說,我只給她這一次離開我回家的機會,讓她選擇吧。”

他不敢去見她,他怕捨不得。

姜徠有些震驚,但還是去照做了。

祁靳閉上眼,三行淚落下,霎時頭疼地離奇,暈倒了。

咚咚。

秦可傾開啟門見到姜徠,湧上欣喜,顧不上眼腫的痠痛問道,“他回來了?”

姜徠有些為難地開口,“王爺安排了馬車,他讓您選擇,走不走。”

秦可傾驚住了,一時搞不懂這龐大的資訊量,她有些不敢相信。

既已安排了馬車,這麼明顯的趕人她還賴著不走幹什麼呢?

嘴角下彎,不禁潸然淚下,眼中閃過決絕之意,隱忍著開口,“好,走,我走。”

往生鏡忽然振動不止,緣因知道,滅世的色魂做完最後一次孽後終於被衍聖帝君破滅了。

色魂做的最後一次孽,名曰:眾人降智。

緣因露出欣慰的笑容,祁靳醒來終於可以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了。

秦可傾直到坐上馬車都還在恍惚,她真的要走了,她真的要離開這個一開始便來到的地方了,旁邊就是她的包裹,裡面有祁靳給她定做的衣服,她沒拿首飾,全在她的房間裡。

她好幾次掀開窗簾往回看,始終沒有祁靳的影子,他連送送她都不肯了啊,她在期待什麼。

秦可傾抱著包裹一邊哭一邊抹眼淚,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相見紅了臉,相離紅了眼。

她輸了,她喜歡祁靳了。

可是,祁靳貌似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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