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傾起身摸了摸他的頭,略微嚴肅地對著花錦藏囑咐,“錦姐姐,這件事情還是要與杏爾父親說一聲,切勿讓幼時的陰暗毀了他的一生。”

花錦藏恭敬地行了謝禮,秦可傾急忙將她扶起,“錦姐姐這就見外了。”

“勞煩你費心了,我一定會轉告師父,以後我們會照顧好杏爾。”

秦可傾捏了捏蘇杏爾的小臉,笑著勸導,“以後可不能因為這樣的朋友自己受苦嘍~不許委屈自己,聽到沒?”

“嗯吶~我知道啦~”

望著蘇杏爾眼中的純真稚嫩,真想讓人守護住。

與花錦藏對視一眼,二人的心思心照不宣,不謀而合。

“錦姐姐,我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

“好。”

府外。

“別送了,回去吧。”秦可傾攔住花錦藏還有蘇杏爾,走下臺階。

“傾姐姐,我會去找你玩的!”

蘇杏爾眨著眼睛大聲說道,止不住的笑意,像陽光碟機散了陰霾,那霾,是他的仙女為他撥開的。

秦可傾回眸一笑,“行啊,你不害怕的話。”

想到那個男人,蘇杏爾笑容凝固了一瞬。

三人往遠山居走著,小八瞅著小仙手中的蝴蝶流蘇,呆愣開口,“小姐,這個不戴了嗎?戴著還怪俊的嗨!”

秦可傾伸出手擺了擺,“不戴了。”

瀟灑地收回手,嘶~頭皮疼。

遠山居。

秦可傾走到門前,剛想說麻煩通報一聲,那小廝就直接行禮道,“小姐請。”

安排這麼快的嗎?

秦可傾笑嘻嘻地走進院子。

墨緋垠在門前澆著花,驕陽漸升,給了這未束髮的人一抹幽光,神秘絢爛。

聽見聲響,抬手將髮絲往耳後撩去,露出的半邊側顏讓初春更加多姿盎然。

梧桐樹下的人展現笑魘,狐狸般勾人,溫潤的聲音如軟綿。

“傾傾來了。”

“嗯嗯,來找阿垠玩。”

又是嫉妒紀霧明的一天呢~

秦可傾笑著突然想到什麼,靠近墨緋垠,悄兮兮地貓著身子小聲問,“你家那位在嗎?”

墨緋垠聽她說完無奈笑著直起腰,戲謔道,“怎麼?你害怕他?”

秦可傾皺了皺眉,也不是怕吧……嘶~好像也是有點怕……

墨緋垠盯著她將心思都寫在臉上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呵,不用擔心,他不在,晚點回來。”

“好哦~”

秦可傾輕鬆地拍了拍手,不在真是太好了!

揚起笑臉說道,“那我們進屋吧,我有些關於祁靳的事想問你。”

“好啊。”

墨緋垠應完反應過來,多看了這小姑娘幾眼,阿靳的事情?想多瞭解確實是好事,可阿靳的經歷……

罷了,早晚要知道,愛情是兩個人守護住的,阿靳再如何掙扎,都抵不過傾傾的一句我願意。

若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束縛,對她並不公平,可若是她能接受,就是幸福。

二人坐到凳子上面對面坐著,墨緋垠端起茶壺倒著茶水,眼瞼低垂淡笑著詢問,“想知道什麼?”

秦可傾接過茶杯,“謝謝。”

嗅了嗅,紅茶,好像正山小種~她愛紅茶!

抿了一口正色問道,“祁靳為什麼討厭祁融啊?”

一時相顧無言,墨緋垠真真是驚訝了一番,沒想到她會問這題,這題他要如何回答呢?

深棕色的狐眸哪怕是有些糾結也是波瀾不驚的,盯著桌面思索了一會兒緩緩啟唇,“那我以一個故事開篇,為傾傾講解。”

“我是聽阿靳說過一些事,那還是他成為爺爺徒弟我們兩個熟絡之後。我能感受到阿靳在傾訴之時有意無意地將過錯都歸結到祁融身上,自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因為人是主觀的,他希望我聽了之後是向著他的。

【阿垠,你知道嗎?我那時在宮門口碰到了一隻受傷的小貓,它好小好小,特別軟特別好看,我沒有忍心略過它,它的腿血淋淋的好像斷了。

我就把它抱回去了,相處了幾天,它傷好了。

可是它偷偷溜走了好幾次,最後都被我抓回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連一隻貓我都留不住,我把我最好的吃食,藥物都分給它了。

後來我故意放它走了,它跑到了祁融的宮殿。

我終究是比不過他和他的好命,我的那些爛東西,終究是比不過。】

那時阿靳才一個六歲的孩子,他與祁融啊,其實並非矛盾,只是強大的對比造成了內心的落差。

祁融有父母,有無盡的寵愛,他就好像天之驕子,永遠活在陽光下,飽受偏愛。”

秦可傾點了點頭,就像她也是主觀的,聽了幼年祁靳的那些話,只會心疼他,因為他一直在護她,不管他對別人如何。

眼眶有些發紅的趨勢,開口問道,“所以祁靳慢慢地從羨慕變成嫉妒變成恨了?是嗎?”

墨緋垠想罷搖了搖頭,“其實,阿靳對祁融敵意沒有那麼強烈,我並不覺得他恨祁融,我也說不清是什麼。”

是什麼呢?秦可傾靈光一閃,“是怕!”

墨緋垠疑惑道,“怕?”

秦可傾絞盡腦汁回想那日的情況,祁靳那日的佔有慾尤其強烈,所以他是怕我會像那隻小貓一樣也奔赴祁融而去吧。

怕什麼好自己都留不住,他羨慕但是沒有想過爭奪與仇恨,他只想留住自己的一點美好。

結合秦可傾的問題,墨緋垠很快心下了然,“可能是吧,不過現在祁靳對他確實摻雜了些討厭。長此以往,在大家的口舌紛爭下,他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心也就被左右了。”

“傾傾,阿靳不是神,他是人,他也會有缺點。他能從淤泥中長成如今模樣,已是不易了。我也不會要求你包容他,理解他,萬事還是聽從你的內心。”

“你們有和祁靳說過這一點嗎?”

“沒有,他已經很累了,再讓他去改這些根深蒂固的缺陷……”

墨緋垠沒有繼續說下去,阿靳說過,他們從來不是負擔,他累,但是無悔。

秦可傾捧著臉細細思索,紛爭?輿論?像自己以前也常常因為一些黑評對一個並不認識的人沒有好感甚至厭惡嗎?

不,他們之間應該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可能是一部分人支援祁靳,一部分人支援祁融。

“我知道,那種感覺大概就像父母拿你跟別的孩子比較,你們明明沒什麼關係,卻可能不由自主地對他出現厭惡。他沒錯,他甚至都不知道,可這是你的錯嗎?父母乃至旁人的對比有錯嗎?這本身就是一種人為的選擇,無關對錯,三觀不同,矛盾本體。”

看著她陷入沉思,墨緋垠決定說出些心裡話,“傾傾,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建議你們好聚好散。如果你跟一個人在一起受苦了,儘管那個人是我兄弟,我也希望你離開他。愛情如果不能讓你從原本變得更好,有什麼意義呢?”

離開他?

秦可傾有些動容抬起頭回復,“我理解他的,這就像我憑什麼要去喜歡一個,討厭我的人都喜歡的人。”

討厭我的人都喜歡的人,墨緋垠勾了勾唇,傾傾真是個充滿驚喜的小姑娘。

是啊,有人誇讚祁融,幫助皇帝幹了不少功績,治水患解災荒,有人頌揚祁靳戰遍八方,護國疆土。

支援祁融的人說祁靳品性不好,不適合做明君,擁護祁靳的人說祁融功績不高,比不上戰神。

墨緋垠飲了口茶,“還好,這二人還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現下是風平浪靜。”

“額……”

秦可傾不知該不該說現在不是那種關係了,剛剛打了人家一拳……

“怎麼了?”墨緋垠見這姑娘神情怪異。

無奈,秦可傾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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