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王妃雄起!
怕他幹什麼?秦可傾腦中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不過好像,我之前也是挺怕他的……
秦可傾回憶著,從她說陰陽兩隔那次,祁靳就再也沒強迫過自己了。
“是你這個小賤人欺負我家孩子?”
一陣刺耳的噪音傳來,秦可傾收回思緒,眉梢染上不耐,輕吐出口,“聒噪,粗鄙。”
將蘇杏爾拉到身後,警惕地看向來人。
那是一個長得頗像之前兩個孩子的中年胖女人,想來是他們回去告狀了。
秦可傾只覺得見到這人第一面就想到蠻橫不講理這形容詞。
明晃晃地左瞧瞧右看看,回過頭來冷笑著說,“哪有小賤人?這裡不就只有你一個老母豬嗎?”
蘇杏爾被秦可傾擋在身後,遮的嚴實。
無理的言語氣得婦女火冒三丈,擼起袖子掐著腰破口大罵,“不知羞恥的小賤人,和這個小兔崽子一樣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秦可傾憤怒地上前一步,靠,言語攻擊可以,以為她不會嗎?
國人罵人規律,以媽為中心,以親戚為半徑,以爸為支點,以命根子為武器,yy為主技能,360度全方位輻射,cao翻整個族譜!
指著婦人氣得胸悶,“你,你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看看你家孩子成什麼樣子!”
哎,良好的九年義務教育最終讓我說不出汙言穢語……
秦可傾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遠處房頂上。
抱劍黑衣人戳了戳身旁正銜著根狗尾巴草的黑衣人,“小仙,咱們王妃罵人不行啊!那娘們的嘴我瞧著這陰溝裡的老鼠都比她香。”
抱劍黑衣人口中的小仙瞥了眼他,調笑,“要不你用你的嘴炮去幫幫王妃?”
黑衣人搖搖頭,“那不行,再壞了我在王妃面前的形象。再說了,王妃也沒叫我們下去對罵。”
蘇杏爾看著這樣的秦可傾,明顯的武力不夠,扯了扯她的衣裙,“傾姐姐,我們走吧……”
“不走,氣勢不能輸!”
秦可傾硬挺著脖子不服,那婦女聽到說她家孩子也更加發怒,“小賤人,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地動山搖地就朝秦可傾跑過去,那架勢活像一頭豬精衝過來。
倒八字眉豎起,秦可傾怒火中燒地擼袖子就準備迎上去,“張口閉口小賤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小仙猛得吐掉嘴中的狗尾巴草,瞪大眼睛,“臥槽臥槽臥槽,王妃雄起!”
碰了碰旁邊的人,“小八,咱們要去幫忙嗎?”
小八拿手磨蹭著下巴,“看王妃的架勢,應該想自己打,咱們先觀望觀望,王妃打不過,咱們再去。”
蘇杏爾驚愕地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秦可傾利用身高優勢,抓住對方的頭髮,控制住她,心想這樣打起來就會有優勢,結果自己被人家也一把薅住。
蘇杏爾正想過去幫忙,還沒起跑,秦可傾就被大力甩到了地上,還帶著數根散落的頭髮。
我還沒發力呢……就結束了?
秦可傾驚歎在絕對力量面前,掐大腿根,捏胸,撓癢癢,扒衣服這些打架手段都施展不了。
“傾姐姐!”蘇杏爾哇一聲哭著跑過去,都怪他……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秦可傾低著頭沒覺得疼,只覺得沒臉了,也沒起身,坐在地上默默地畫個圈圈詛咒她。
婦人捋了捋頭髮,“哼,還以為你這小蹄子多厲害,細胳膊細腿就是不行。”
秦可傾哭唧唧地抬頭衝著空氣喊了聲,“喂,能不能來幫個忙啊?”
蘇杏爾跑過來將秦可傾扶起,隨後便看到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了婦人兩側抓住她的肩膀將她鉗制住。
婦人還沒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這兩個大漢,目瞪口呆。
小八樂呵呵地開口,“王……小姐,您想讓她怎麼死?”
“小八,粗魯。”
小仙笑嘻嘻地衝著秦可傾請示,“小姐,您想讓我們怎麼殺?”
“……”
秦可傾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二人臉上明晃晃看到了犯罪分子四字。
婦人嚇得哆嗦,她欺軟怕硬還行,這麼兩個人她可鬥不過,“喂,你們誰啊!我告訴你們,殺人……殺人可是犯法的!”
小仙笑眯眯地掏出團布塞到婦人口中,聒噪。
小八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轉頭問道,“你拿什麼堵的糞坑?”
小仙不動聲色地回了句,“你的襪子。”
秦可傾不想再聽他們閒聊,清了清嗓子告誡,“你們讓她不要再說不乾淨的話,稍微教育一下就行,別打打殺殺的。”
二人齊齊跺了下腳,“是,小姐。”
隨後小八留下“好好照顧”婦人,小仙陪同秦可傾將人送回長隆鏢局。
走到門前,正巧趕上花錦藏走路鏢剛回來,花錦藏一扭頭便看到她們。
上前著急追問,“傾傾?你頭髮怎麼了?還有杏爾,跟個乞丐一樣。”
秦可傾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現在肯定是慘不忍睹了,嘶~還有點疼(⋟﹏⋞)
長隆鏢局杏翡居。
“小姐都是皮外傷無大礙,塗點藥膏很快就會消腫。”
中年男子看罷秦可傾的傷說道。
花錦藏放下心去,起身道謝,“多謝劉醫師。”
幸虧傾傾沒大事,不然長隆鏢局承受不住雍王怒火。
“醫者本分罷了。”
劉汾正經回覆道便轉過身去,臉色五彩紛呈,著急忙慌拉著我過來,還以為人要入土了呢。
結果就一些皮外傷。
“醫師……”
秦可傾忍不住開口,她想問問……
劉汾聽著聲音又轉過身來,算了,呆在這裡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在長隆鏢局見到精緻軟糯的像個瓷娃娃的女娃,也多了些耐心。
擱那些糙漢子平時可遇不著他這副模樣。
慈祥地問道,“小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花錦藏聞言也擔心地靠近秦可傾。
“額……”
怎麼都這般關切地望著我,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秦可傾仰起頭來含著一絲靦腆回道,“頭皮痛該如何辦?”
花錦藏心驚地忙追問,“頭皮痛?頭皮怎麼會痛呢?”
秦可傾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剛剛為了保住形象,只說了她為了幫杏爾和人打了一架,沒講細節。
太過彪悍了,她也是有包袱的……
劉汾見她這樣子,幾乎秒懂,沒想到這看似乖乖巧巧的女娃子,倒是個厲害的主,居然敢和別人互毆,還知道薅頭髮。
瞧著花錦藏緊蹙的眉毛,慢吞吞地說道,“錦姐姐不知道打架,要薅頭髮的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錦藏立刻領悟到,自從練武以來,那些招數已經被她放進不入流裡去了。
沒想到傾傾如此勇猛,想來雍王也不好過……
訕訕笑道,“知道,不太用。”
二人望向劉汾,“醫師?”
劉汾氣定神閒地摸了摸鬍鬚,吐出三個字來,“多休息。”
“……”
秦可傾給了個勉強的笑容,就知道沒什麼偏方,認真道謝,“多謝醫師。”
劉汾走到門外站定,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無可奈何地傾訴,“不就是多休息嗎?娶妻那麼多年了這點經驗我還沒有?”
蘇杏爾回到自己的房間,“姐姐,我沐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