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你用不用去看看膝蓋啊?”秦可傾坐在床上問道,看著這人在給她的手上塗藥膏。

兩人已經服下湯藥,外傷還沒有處理。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祁靳一笑,低著頭吹了吹她的手。

秦可傾皺眉,“冬三月,此謂閉藏。水冰地坼,無擾乎陽,早臥晚起,必待日光……逆之則傷腎……”

欲言又止,祁靳突然抬頭看她,訕訕閉上嘴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看著我幹什麼?”秦可傾尷尬地瞟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祁靳忽然笑出聲來,低沉的聲音讓秦可傾臉愈發地紅潤,耳朵快要懷孕了~

“笑什麼?!我是在關心你!”嘟著嘴轉過頭來控訴他的行為。

啵~

秦可傾捂著嘴後退,警惕地防備著他,這廝又!又發瘋!

祁靳邪笑著開口,眼中充滿情愫地盯著秦可傾,“傾傾不必擔心我的……”

他突然傾身靠近,秦可傾被迫往下躺去,胳膊撐著自己,祁靳偏頭湊近她的耳邊,輕吐一個“腎”字,直起身來,“你想要的我都能給。”

秦可傾坐起來怒瞪著他,“你不正經!”

“我不正經?還是傾傾想多了?我的話可有毛病?”

祁靳挑眉看她,難掩笑意。

“哼!”

秦可傾不想理這無賴王爺。

祁靳一瞧把人惹毛了,懇求道,“我這膝蓋還沒上藥,傾傾幫我好不好?”

秦可傾手微動,不語。

祁靳自己將褲腿挽上來,膝蓋處已經青紫甚至發黑,臉色凝重,還是別讓她看到了,放下褲腿就要下床,被秦可傾一把拽住,傲嬌地開口,“不是說幫你塗藥?”

祁靳將她的手放下,輕笑道,“不必了,傾傾再休息會,待會吃飯。”

伸手去拿鞋子,胳膊又被拉回去,祁靳轉頭與秦可傾對視,“我來幫你塗。”

她說得認真,說得他有些心動,“好,你不許害怕。”

“才不會呢。”秦可傾將他褲腿挽上去,祁靳目睹她這沒有邊界感的小動作,內心欣喜。

“某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真是厲害呢!”

秦可傾陰陽怪氣道,傷成這樣還說沒事。

“就是看著比較嚇人,其實不疼。”

祁靳找補道,秦可傾擠出藥膏給他塗上,好大一片淤青,揉抹輕輕塗開,冰冰涼涼的觸感在腦中炸開,祁靳忍著悸動,抬手將她遮擋視線的髮絲挽到耳後。

這腿可真長啊,秦可傾突然想起網上的一句話,“這腿夠我玩一年”,“尤物”……

瞎想什麼?清了清嗓子仔細上藥,“塗好了……唔……”

祁靳攬過她的身子印上紅唇,摟緊嬌軀,他忍不住了,今日的她太牽扯他的心扉,每一幀她關心的話語都讓他顫動。

唇齒間溢位嬌yin,祁靳微微睜眼,“傾傾……”

祁靳手在秦可傾的後背情難自禁地上下撫摸,不顧懷中人的推攘,鬆開唇瓣吻向脖頸,輕舐,秦可傾仰著頭任他親吻,手抵在他的雙肩,“祁靳你放開,嗯不要這樣……”

手緩緩上移,已經觸上柔軟,並且覆上,輕揉,“祁靳!唔……”

淚滴落下,他總是不顧我意願。

咚咚。

“王爺,墨公子來訪。”姜徠輕叩房門稟報。

黑光被驚到閃退,祁靳聞聲鬆開力道。

啪!

一巴掌打過來讓他頭偏向一側,如夢驚醒,他是痛快了,可是把人越推越遠了。

望著秦可傾滿臉淚痕,衣領微敞,髮絲凌亂,一陣突如其來的慌亂,“傾傾,你手疼不疼。”

他想去拉過她的手看看。

“滾開!”

秦可傾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不去理他,小聲抽泣,肩膀一顫一顫地,打亂了祁靳所有思緒。

“對不起……”

又是這樣,他到底怎麼了?祁靳快要懷疑自己入魔了。

他翻身下床,低落地看了那背影一眼,拿起鞋子開門出去,他繼續留在那裡,她會更不高興,不如去叫碧落哄她,可悲一笑,慘淡至極,他在她心裡還不如一個丫鬟。

“怎麼了這是,鞋也沒穿……”

墨緋垠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垂頭喪氣地拎著鞋子,這不會是被趕出房間了吧?莫名想嘲笑他。

“我把她惹哭了……”

祁靳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把鞋穿上,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時似乎陰沉了許多,眼睛深處不時跳出一股頹廢的感覺。

墨緋垠本來是聽說他被罰,來送藥的,順帶慰問一下,正巧也見見那姑娘,卻沒想碰上這檔子事,眉頭微皺,這是遇到什麼心結了?

“說來聽聽?”

墨緋垠想著自己也是有心上人的人,總該能教教他。

祁靳沉聲敘述了來龍去脈,墨緋垠神色嚴肅地點著頭,“阿靳,你太偏執了,愛是兩個人的事,不能看你一個人的感受。”

祁靳若有所思地望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方法去討她歡心。

墨緋垠幫他分析著,“我知道,你不懂如何去對待這份感情,但是你既然認定她了,就要去試著找尋她可以接受的方式接近她。

不懂不是藉口,過去也不是理由,不是不會,是不夠用心罷了。

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力,但是不要讓你的愛成為另一個人的困擾,好嗎阿靳?她不是幼時你搶來的那隻小貓,她是一個人。”

祁靳一聲不吭地反思著自己,墨緋垠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我該怎樣讓她原諒我?阿垠,幫幫我好嗎?”

祁靳猛然站起,心急如焚,有些失了方寸,幾近懇求地詢問。

“她喜歡的人、事、物,討她歡心,需得用心。”

留下一句話,徐徐走去。

“用心……”祁靳垂下眼瞼,飛快思索。

長隆鏢局。

“真的嗎師父?雍王被罰了?”

花錦藏微微吃驚,回想起前幾日那個兇狠的男人,她早有聽聞,雍王性格孤僻乖戾,為人狂妄,但是由於他的戰神頭銜,百姓們都心懷敬佩,連她也很欽佩他的能力,況且雍王又沒做過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像那些仗勢欺人的小人。

那天那個小姑娘居然能治得了他這脾氣。

“小錦。”

“師父。”花錦藏回神。

“想什麼呢?”蘇青梧看著這小徒弟今天怎麼失神了。

“我在想那天雍王應該是為了護那小姑娘。”

想起那小姑娘,花錦藏倒是有些擔心,這樣天真爛漫的人配一個如此暴怒的王爺嗎?

“總之雍王這次也算是幫我們解了圍,不然那群人會揪著你不放。”蘇青梧說道。

“嗯。”

“姐姐,爹爹我要姐姐看著睡覺~”蘇杏爾在門外喊道,沒有直接推門進去。

花錦藏聞聲轉頭,“師父那我先去哄杏爾睡覺。”

“嗯,去吧。”

蘇青梧欣慰地點了點頭,自己夫人生杏爾時出了意外離世,自己將這兩個孩子帶大,如今杏爾倒是愈發黏他姐姐。

花錦藏出門牽著蘇杏爾回屋睡覺。

蘇青梧才放下心沉思,幸好小錦無事,不然怎麼向大人交代。

縱使疑惑為什麼上面交待當時收養這小姑娘,自己現在也是當成了自己的閨女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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