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祁靳見她有些凍得站不住腳,還露著手撐傘,那麼白嫩的小手如今紅得隱隱有些發紫,與白色的衣袖格格不入,此刻心如刀割。

“我不回去。”

秦可傾倔強道,又跺了兩下腳哆哆嗦嗦,抱緊懷中的湯婆子撥出一口熱氣,眼看著形成一道白煙消散。

“手得了凍瘡很疼。”

祁靳故意嚇唬她,想讓她知難而退,這裡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秦可傾笑笑,“佛說,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在茫茫人海中,苦澀、悲傷,甚至絕望無處不在,在絕望中,總會有一絲希望。

祁靳,你值得在此刻被溫柔以待。”

來到這個陌生到侷促不安的地方,是你,給了我存活的希望。

我可以在你善良的時候,暫時放下所有過往。

再說了,這次是因為她。

雪停了,秦可傾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收了傘放在地上。

溫柔以待嗎?

城池攻陷,冰霜攔不住煙花的綻放,光彩映了滿臉。

秦可傾看痴了,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她一早便知道祁靳俊美,冰雪中的傲立寒梅的確別有一番風味呢。

祁靳沒再開口勸她離開,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切勿衝動了,這姑娘太過不聽勸。

明明無奈,卻還是滿臉笑意。

“陛下,有一女子在那陪著雍王殿下。”柳重文輕聲稟報。

祁傲手撐著腦袋睜開眼來,回想起他那個桀驁不馴的兒子。

“沈宿告狀說你打了他兒子,對了,聽說還挺嚴重。”

祁傲坐在龍椅上,像嘮家常一般還喝著小茶。

祁靳站在下面若無其事,彷彿說的人不是他,挑了一下眉,緩緩開口,“是照死裡打他。”

“為何?”祁傲放下茶杯表情平淡。

“他找死。”

祁傲笑出聲來,眼神狠毒,這般狂妄也就只有他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莫不是動了你什麼人?”祁傲不動聲色地問道。

“錦郡主確是可憐,沈竹溪不該去找她麻煩。”祁靳似有些不耐煩。

錦郡主?他會關心這小妮子?看來是絕口不提那個女子了,也有可能與左相有些關係。

祁傲心中揣測,面上不顯,“沈竹溪是有不對,也不應如此重罰,況且錦郡主無事,靳兒這般做也是失了皇家顏面,朕不好與沈愛卿交待啊。”

直勾勾地望向祁靳,看他怎麼說。

“那父皇想怎麼辦?”祁靳抬眼看去。

“這樣吧,你去午門前跪兩個時辰這事也就算了。”

“兒臣告退。”祁靳直接轉身走出大殿。

“那女子可派人去查了?怎麼還沒有訊息?”回想過後凌厲地質問柳重文。

柳重文像個沒事人一樣恭敬作答,“派了,派出去一些人,就會被絞殺一些人,就沒再接著派。”

一盞茶忽然被摔在地上,碎了滿地,昭示著皇帝龍顏大怒,柳重文默默朝那碎片離遠了些,一言不發。

祁傲扶額,“簡直膽大包天!”

祁靳,果真是個禍害!偏偏此刻還動不了他。

“算了,不用再查了,毫無意義,不過是他又多護著了一個人。”

“是。”柳重文俯身聽令。

“兩個時辰到了,殿下可以走了!”那侍衛在遠處喊道,他可是不敢上前去。

“傾傾!”祁靳一臉焦急地趕緊起身接住倒下的嬌軀,不料腿因長時間跪著有些不穩半跪在地上撐著。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終於結束了。”

秦可傾開口讓他放下心,自己手撐地站了起來,姜徠跑過來與秦可傾一起攙扶著祁靳上馬車。

秦可傾馬上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在火爐邊烤手,外面冷得她簡直想跳進火裡。

祁靳也去坐到她身邊,緊靠著她,望著她的眉眼。

姜徠在外面冒著寒風駕著馬車,不知道里面此刻有多溫暖。

“祁靳,打架只罰了你一人嗎?你是不是幫我攬下了……”

秦可傾覺得,若不是祁靳,她可能會被砍頭。

祁靳怕她多想,安慰道,“沒有你的事情,我告訴皇帝是為了錦郡主去打人的。”

“錦郡主?”秦可傾疑惑,那是誰?

“是花錦藏,你身後那人,我倒是奇怪傾傾你為何擋在她前面?”祁靳藉機問了出來。

“額……我就是覺得挺投緣的。話說那姐姐是郡主,他們為何還敢欺辱她?”秦可傾歪頭看他。

祁靳表情變得沉重,正色說道,“她父母早亡,家中只剩她一人,小時候走丟了一次,被長隆鏢局掌權人收留,就留在鏢局了。傾傾你若是喜歡她的話,也可以與她走近些,世家小姐也就她還說得過去,但是不要與她本身之外的人與事交流往來,長隆鏢局不簡單,背後極有可能是左相,沈家背靠右相,我不希望你陷入他們的紛爭裡。”

秦可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大是大非她分得清,不然那麼多年學白上了。

馬車停下,祁靳與秦可傾一起走進府中,來到亭臺榭。

“小姐王爺,先將薑湯喝了吧。”碧落端著托盤進來,遞給兩人。

秦可傾猛地一口嗆得自己咳嗽不停,祁靳忙為她撫著後背,“喝這麼急幹什麼?”

秦可傾擺手,“不是,不是我,咳咳,你們這薑湯太辣了,咳咳,下次能不能放點紅糖煮……”

辣得她眼淚都咳出來了,祁靳為她擦了擦眼淚,心疼極了,心中又給裡善記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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