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出生於鎮州一個不大不小的修仙家族。

他是家中嫡長子,自出生以來就高人一等,從他六歲測試出風天靈根的資質後就更加高高在上,性格愈發桀驁不馴。

童年最該被教育被父母疼愛的年齡裡,正趕上風雨樓的蕭許帶領鎮州崛起,正是大量需要用人之際,是玉樹家中乘風騰達的好時機。因此家中的長輩無一不在外為家族打拼,對於玉樹,則是用花不完的錢和聽話的僕人來填補他缺失的那份本該來自親人的愛。

玉樹的童年從未得到過父母的愛,但他覺得沒什麼不好。他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惡,他無法共情別人的痛苦,卻因為天賦異凜習得一手好陣法知識,小小年紀就破壞力驚人,不被約束的力量是一種純粹的破壞力。這種破壞力還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強大。

終於到有一天,在玉樹八歲那年闖了大禍,家裡一致認為,在玉樹還沒來得及惹出家裡擺平不了的大禍之前,應該將他送去修為能壓過他、且可以教導他陣法的無極宗。

可玉樹豈是任人拿捏的性格?

在他抗議無能,被五花大綁送到無極宗一眾峰主和長老面前後後,他冷嘲熱諷的拒絕了看中他天賦誠心遞來橄欖枝的符峰長老們。轉而徑直走向最角落看上去年齡最小,也是最好拿捏的寧曈曨。

他的家族既然想讓他學陣法,那他偏偏拜入與陣法完全相反的藥峰。誰不遂他的願,他就不遂別人的願。

彼時寧曈曨還是個扎著兩花苞頭外表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玉樹拒絕那麼多厲害的長老後選擇了她,讓小姑娘受寵若驚,當即就受了拜師禮,並且心中發誓一定會認真教導好他。

寧曈曨當天就去藏書閣並且虛心請教了很多前輩,整理了半人高的教材和學習路線,想了想又化簡又化簡,通宵篩選出兩本最適合他的書,第二天送去了玉樹房中。

“徒兒。”寧曈曨眼下泛著烏青,但興奮又誠心的將兩本書遞給玉樹:“這裡是兩本入門醫修的書,一本是醫修治愈術理論入門,一本是基礎藥材辨識入門,我在書旁邊做好了批註,徒兒放心學就行,不懂的問我。”

玉樹手下玩著新研究的陣法,掃了一眼她遞過來的兩本書,沒有回應也沒有接,任她的手尷尬的在空中舉著。

許是靈植化形的心思極為單純,寧曈曨只以為他是過於專心沒有聽見,耐心的等他將手中的活忙完,再次遞出兩本書。

玉樹不耐煩的冷笑著指著半成的陣法道:“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懂,還請師尊賜教。”

寧曈曨一介純純的醫修哪裡懂得這些?她半點幫不上忙,十分為難:“這……”

玉樹趁機說道:“師尊,我這陣法是自創的化生陣,可將人和一處小天地化小放進陣法中,弟子的陣法有一處走不通,百思不得其解,還希望師尊幫幫弟子。”

寧曈曨聽見自已有可以幫到他的地方當即答應:“怎麼幫?我能做的一定都幫你!”

玉樹勾起唇角,將自願的寧曈曨送入了陣法之中。這還是次陣第一次送人進去,沒想到真的有傻子願意幫他測試陣法。

陣法的世界送進去的東西都擠到一處,比例也極為不協調,花草樹木都有半人高,玉樹之前送進去的老鼠有三四個寧曈曨那麼高。她是朝及花化身,在她還是花的時候被老鼠咬過根,因此最為怕老鼠。好好一個金丹修士,被老鼠追的滿地逃竄了許久後才反應過來,認真的幫玉樹記錄著陣法的資料。

等到半個時辰過去之後陣法到極限了,將她放了出來,她記性很好,一五一十的將資料彙報給玉樹,然後又將那兩本書拿出來給他。

玉樹其實是有些震驚她的真誠,但僅僅一瞬間他就因為寧曈曨的好拿捏笑了起來。正好他缺一人幫他試驗陣法,此人又蠢修為又高,怎麼玩都玩不死,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他假意收了兩本書,當即承諾自已一定會好好學,轉頭就撕了那兩本書扔在角落。

而寧曈曨還在為自已第一次當師尊就解決了徒弟的問題而高興不已。

此後的一段日子中,寧曈曨一直心甘情願的做玉樹的試陣人。寧曈曨雖然希望他跟著自已學好醫術,但從不限制玉樹的發展,對他的陣法天賦也很是佩服。只是偶爾對於醫術上的抽問幾乎全被玉樹含糊過去了。

玉樹本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可寧曈曨記憶力強,醫術又好,實在是個怎麼都玩不壞的玩具,因此對她有幾分高看。

原本二人維持著微妙的和諧,直到那天。

為了平衡各師尊的教學質量,無極宗的峰內是偶爾是有公共課的,而這些課有強硬安排要求峰內弟子必須去。

玉樹自小就目中無人,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他被藥峰的講師抽問之後心中不忿,當場利用講堂中的筆佈置陣法戲弄講師。可憐外表已是花甲之年的講師當堂被一堆筆追著戳頭,引起一陣陣鬨堂大笑。

然後寧曈曨就被叫去談話了,寧曈曨雖然地位和醫術比這位講師高,但資歷淺年齡小,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自那天起寧曈曨就將自已關在寢室中,整整三天沒出來過。

玉樹不耐煩的又揮亂一個陣法,新畫的陣法沒有試陣人。尋常這個時候寧曈曨應該都來找他好幾遍了,偏偏被那老頭罵幾句就縮成鵪鶉,被罵了就搞他啊,自已受氣算什麼?

他從來不介意自已被罵,也不在乎其他人因為自已被罵,只是一直以來的玩具忽然沒了有些煩躁。

這破醫術有什麼可學的?

他走到角落,第一次翻了翻角落上的碎屑,當初撕的太狠,這些天又落灰又受潮的,已然變成髒兮兮一團,看不起什麼字了。

玉樹厭惡的擦了擦手。

自已真是魔怔了,那種自已花時間去學了,然後只能救別人的東西有什麼好學的?他這一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去學什麼狗屁醫術。

寧曈曨第三天黃昏的時候出來了,一出門就看見門口的玉樹飛快轉身想跑。

“等一下!”

玉樹已經拼命跑了,然而他練氣的修為怎麼跑得過寧曈曨金丹修為?

寧曈曨歡歡喜喜將人攔下,欣喜的問:“你是在擔心為師嗎?”

玉樹想說不是,去藏書閣的路要經過她的門口,他只是剛好路過。

可他吐出的一聲“不”被淹沒在寧曈曨歡喜的笑聲下了。

寧曈曨拿出一顆丹藥給玉樹看:“你看,我這幾天煉製的丹藥,有了這個就能跟符峰換一個很好的陣盤了。我都想好了,你雖然拜我為師,但也不是非得走我的路子。那天的講師說的對,我都沒有真正瞭解你,就讓你學我給的書,的確是我的失職。”

其實講師的原話是:“這種冥頑不靈又沒有一點點藥修天賦的蠢材,你連了解都不瞭解一下就收進門嗎?”

玉樹視線落在她手上的丹藥上,眼中情緒翻滾不定。半晌,他一把拍開她的手讓那顆滾圓的丹藥飛了出去。

“我不需要你可憐。”

寧曈曨立即去尋那丹藥,擦了擦之後唸唸有詞道:“沒事沒事,只是落了點灰,反正不是我吃……”

碎碎唸的聲音再一次蓋過了玉樹細若蚊聲的一句話。

從那以後,玉樹就開始躲著寧曈曨,並且再也不讓她給自已試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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