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著你,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寂靜……

他見過這個人的很多種樣子,微笑著的,生氣的,愛開玩笑的……

不管什麼時候,他好像總是話很多。

可如今他卻躺在床上,安安靜靜。

君無恙守著他,幾乎是不吃不喝,誰勸也沒有用,誰來換他都不肯。

一直到了第三天,這個人還沒有醒,君無恙徹底慌了神。

他趴在床邊,哀求道:“風笑塵,我喜歡你。你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能醒來,我們就在一起。”

君無恙這幾天沒吃什麼東西,又一直照顧著風笑塵,眼下是真的累了,有些撐不住,趴在床邊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隻手覆在他頭上,輕輕撫摸著。

君無恙睜開眼,就看見風笑塵泛白的嘴唇在對著他笑,“阿恙。”

君無恙激動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你醒了!”

喜悅和震驚交織,君無恙在屋子裡走了幾步,“我……我去找江姑娘!”

“別……”風笑塵拉住準備出去的君無恙,“別走。”

君無恙怕牽動他傷口,立馬又乖乖坐下,承諾道:“好,我不走,我陪著你。”

“我有點渴。”

“我給你倒水,”君無恙激動地手都有些顫抖,“你終於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能就要瘋了。

君無恙扶著風笑塵,慢慢坐起來一點,靠在枕頭上。

風笑塵喝了兩口水,道:“嗯,醒了,做了個美夢,就醒了。”

“什麼夢?倒比江姑娘的藥還有用?”

風笑塵自嘲地笑了笑,才說道:“我做夢,夢到你說喜歡我,是不是很傻?”

君無恙驀地站起身,沉著臉,轉過身去。

風笑塵心下一懸,連著傷口都跟著痛,小心翼翼地喊道:“阿恙……”

君無恙仰頭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

就好像他喝的不是水,而是酒。

只是沉默了一小會兒,便轉過身子,重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很認真地看著風笑塵。

直到他們的眼睛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彼此,君無恙才開口道:“你沒做夢,我是說了。

風笑塵,我承認,我喜歡你。”

風笑塵震驚到瞳孔放大,感覺到心臟都要跑出來了。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搖了搖頭,道:“不,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受傷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在安慰我吧?

你……你不用勉強,我可以等的,真的。”

君無恙現在手心滾燙,一把握住風笑塵的手,“可我不想等了,再等下去恐怕要發瘋。我沒騙你,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字字屬實。

小時候不懂,以為只是對兄長的依戀。我來了京城,還是想著你,一點都不開心。

太奇怪了,我也搞不懂為什麼。直到發生學堂那個案子,你向我表明心意,我才明白,原來這是喜歡,是愛慕。

風笑塵,我喜歡你,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你。”

風笑塵反握住他的手,笑得燦爛,“真好,我如願以償了,這樣死而無憾。”

“不要瞎說,不許你死!”

“好,我不瞎說,”風笑塵忽然皺了皺眉頭,“阿恙,我傷口好疼。”

“你等著,別亂動,我去找江姑娘。”

床上的人沒有鬆手,“別啊,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可以止痛。”

“什麼辦法?”君無恙信以為真。

“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君無恙:!!忍住,他現在為我受了很重的傷。

“……好,那就……就一下。”

君無恙把椅子往前拖了拖,閉著眼睛,照著他的額頭吻下去。

誰知風笑塵突然抬頭,這個吻就落到了唇上。

君無恙瞪大了雙眼,想要起身卻被人捧住了後腦勺。

水聲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明顯。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君無恙才被人放開,牽扯出一絲晶瑩。

眼角微紅,還忍不住喘著氣。

“阿恙,你唇好軟,很好親。”

君無恙面帶潮紅,氣道:“我看你好得很,現在就能下床跟我打一架!”

風笑塵卻笑得更放肆了,“別啊,得不償失,你把我打死了,就得守寡了。”

“你!你無恥!不跟你說了,我去找江姑娘。”君無恙甩他一個背影。

江嫣是端著藥來的,還給風笑塵把了個脈,“能醒過來就沒什麼大礙了,殿下也是命大。這段時間,飲食上要戒辛辣,生冷也不要碰。還要戒……戒淫、戒色。”

說到最後,江嫣也微紅了臉,“藥熬好了,記得喝。”

君無恙接過來,“好,我來。對了,丹陽郡主怎麼樣了?”

君無恙突然想起還有個受傷的人。

“她沒事,傷得不重,毒差不多都清理乾淨了。還是殿下比較嚴重。”

等江嫣走了,風笑塵就有些不高興了,“我傷得這麼重,你怎麼只關心那個什麼郡主?”

“沒有,郡主要是出了事也不好,還得要鑑鏡司負責。”

“哦,”風笑塵苦惱地嘆了口氣,“怎麼辦?”

給君無恙嚇了一跳,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怎麼了?”

“江姑娘說得最後一點,我好像戒不了了。”風笑塵真的是一副認真思考,十分困惑的樣子。

君無恙:“滾!喝藥!”

“渾身無力,你餵我喝好不好?”

“你剛剛親我的時候不是很有力氣嗎?”

“嗯,是啊,我把力氣都用在那了。”

君無恙:我就不應該說話!

“閉嘴!我餵你喝藥!”

“我就知道阿恙捨不得我,阿恙真好!”

太后聽聞遇刺一事很是生氣,命令全城搜捕可疑人等。

因為丹陽郡主受傷,又怕再次遇襲,同意將人暫時留在鑑鏡司,派了重兵保護。

風笑塵到底是武將,三天過後,便能起身下床了。

出了屋子,站在門口看了一圈,沒看到君無恙。

丹陽郡主跑到君無恙的房間來道謝:“這次多虧了鑑鏡司。”

“郡主的傷好些了嗎?”

“已無大礙了,這次來除了道謝,也是向君大人告個別。過不了幾天,我應該就要去羌黎國了。”

“郡主大義。”

“被逼的大義。”

君無恙:這讓我怎麼接?

“這房間可真乾淨,東西收的也有條有理。”丹陽郡主四處看,最後目光落在了牆上的一幅畫像上。

“這是你母親?”

“是。”

“好看,君大人和她有幾分相似,”丹陽郡主轉過身,“我一直想問,君大人是羌黎國人嗎?因為我記得羌黎國的國姓是君。”

君無恙點點頭:“嗯,我母親是羌黎人。不知道郡主知不知道,差不多十九年前,羌黎的洪水之災,又逢內亂。

寧國開放大門,一時湧入許多難民,我娘就是那個時候來到寧國的。”

“嗯,聽我兄長說過。那君大人的母親還在大寧嗎?還是已經回了羌黎?”

“已經離世了。”

“對不起。”丹陽郡主連忙道歉。

君無恙微微閃動了一下眸子,“沒事的,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阿恙!”屋子的門突然被人開啟了,風笑塵闖了進來。

一進來就面帶不善地看向丹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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