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郡主依舊是冰冷冷的聲音:“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君無恙道:“郡主慢走。”
“砰”！
兩扇門被人重重地關上，“還看！”
君無恙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好笑，馬上捧著他的臉，安慰道:“好，我不看她，我看你。”
風笑塵氣還沒消，“她怎麼能隨便進男子的房間！”
“她是郡主，我攔不住的。”
“那我還是辰安王呢！”
“嗯，所以你也進來了，我也沒攔住。”
君無恙笑得很開心了。
風笑塵意識到，這是被人嘲笑了呀。
“很好笑嗎？”
風笑塵把手環在他腰間，撓他。
“還笑不笑，嗯?”
君無恙怕癢，被他弄得連連後退，“不笑了，不笑了，你別撓了。”
“譁”一下撞到門上，風笑塵也停了手上的動作，問他撞疼了沒有。
君無恙眼角都笑出了淚，泛著紅，眼睛裡蒙著一層水汽，“還是肚子笑得比較疼。”
風笑塵滿腦子都是他好美，好想親他，狠狠地親他！
風笑塵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把人抵在門上親了個結實。
君無恙推他，反抗他。
風笑塵微微留出一點間隙，“你再動，我傷口要裂開了。”
此言一出，懷裡的人立馬就不動了。
“真聽話，好乖。”風笑塵滿意地勾唇，又抱著人親了好久。
最後是君無恙喘著氣說:“江姑娘說了，要殿下戒淫、戒色。”
“是嗎？”風笑塵又往前抵了抵，“晚了，好像來不及了，怎麼辦?”
“你！”君無恙羞憤地紅了臉。
風笑塵貼著他臉側，“你害羞什麼?幫幫我，好不好?”
“不要！”
“求你，我有傷，彎不下腰，不好自己動手。”
風笑塵的聲音帶著蠱惑，貼著眼前人，蹭了蹭。
“別蹭了，”君無恙輕輕推開他，“我幫你就是。”
君無恙蹲下去，掀開他的衣襬，又有些猶豫。
風笑塵勾唇:“怎麼，又不是第一次看，你還不好意思了?”
“上次沒看到。”
“哦，是了。”風笑塵想起上次在溫泉客棧，是在水裡，而且某人還是被自己騙著動手的。
這一次二人的關係又不一樣了，隱隱覺得有些興奮。
“反正早晚是要看的，就現在看吧。”風笑塵嘴角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你閉嘴！”
嘴上這麼說，最後還是心軟幫他舒解。
這是君無恙第一次正面直視風笑塵下面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確實……
很大。
風笑塵被他弄得仰起了頭，微眯著眼睛，忍不住悶哼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君無恙站起身，腿都有些蹲麻了，抱怨道:“真麻煩！這麼久！”
風笑塵也不惱，抱著人又追上去親，親到一半，突然斂了笑，低聲問:“你怎麼沒有反應?”
“什……什麼反應?”此時君無恙因為氣息不穩，說話還有些喘。
“下面。”風笑塵目光緩緩下移，說著還要去摸。
“別鬧。”君無恙忙宕開他的手，“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是啊，都怪阿恙太誘人了，讓我忍不住。”
熱息噴在潔白的脖頸上，聽得君無恙面紅耳赤。
“殿下！人呢?喝藥了！”
外面是江嫣的聲音。
“快出去！”君無恙是真的不想再跟他胡鬧了，眼下鑑鏡司人太多，萬一被人撞見可就不好了。
風笑塵剛準備拉門，卻又被君無恙拽了回來，“衣服！理理！”
意外還是來得太快，風笑塵喝藥，沒喝兩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江嫣大驚失色，奪了藥去，給他把脈。
然後江嫣那張小臉越來越黑，越來越紅，氣憤道:“殿下，我不是說了嗎？要戒淫、戒色！
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嗎？這藥不能喝了，一會兒還得重新配！”
江嫣拿出一副長輩的氣勢，全然沒發現剛剛說得話有些不敬。
風笑塵和君無恙都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
許久，江嫣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我去重新熬藥。你們二位，節制點吧。”
風笑塵剛想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
“等下，你們?二位?”
君無恙同樣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江姑娘，你……你怎麼知道?”
“很明顯啊，我早就知道，也早就看出來了。”江嫣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不會覺得奇怪嗎？”這是君無恙第一次想知道別人的看法，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奇怪嗎？有人喜歡藍天，有人喜歡碧海，有人喜歡蒼山，有人喜歡朗峰。從前我喜歡纖雲山的清靜，如今也有些喜歡京城的熱鬧了。”
君無恙心頭一暖，又有所顧慮，“可是自古以來都是如此，男女相悅，永結良緣。”
江嫣正色道:“從來如此，便對嗎？不應是別人說你應該怎樣，而應是你自己覺得你可以怎樣，你想怎樣。
你可以是玫瑰，也可以是一簇梨花。如果你想，你可以不必做花，你甚至可以是一株小草，一棵樹，長空翱翔的鷹隼。
做自己就好，世俗這種東西，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不會因為你們在一起就多一分，也不會因為你們不在一起就少一分。
你們身陷囹圄、掙扎的時間太久，作為朋友，我只希望你們能開心一點，不那麼糾結。”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君無恙溫柔地笑了笑，“江姑娘好像總是能解人心結，真的，謝謝你。”
“別呀，我只是個旁觀者，這解鈴還須繫鈴人。要真想謝我啊，改天請我吃飯就行了。”江嫣收拾了藥碗，還不忘回頭叮囑道，“那個……記得節制。”
等江嫣走了，風笑塵從背後抱住君無恙，臉頰埋在他肩窩，“阿恙，我感覺我太愚笨了。”
“怎麼了？”
風笑塵在他脖頸間輕輕啄了兩下，“連江嫣都看出來你喜歡我了，我卻看不出來。
要是我能早一點發現該多好，這樣我就能早一點告訴你:別怕，我和你一樣。”
可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不管是多麼自信、耀眼的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會變得敏感、自卑。
丟了盔，棄了甲。
還好，這次不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從這天開始，為了風笑塵的身體著想，病人又被限制了活動，君無恙也開始躲著他。
最多就是進來送個藥，然後放下藥就跑，江嫣來收拾藥碗。
某天，君無恙動作快了一點，不小心灑了些湯藥在桌上。
拿了桌布來擦，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雖然沒有說話，但風笑塵盯著君無恙的背影，眼神曖昧、危險。
阿恙的脖子，白皙，想親。
阿恙的後背，板直，想壓。
阿恙的腰肢，纖細，想摸。
阿恙的……好翹……想進。
君無恙忽然感覺背後發燙，回過頭來，看到靠在枕頭上正襟危坐的風笑塵。
“怎麼了嗎？”
“沒事。”是我想多了嗎？
風笑塵舔了舔乾燥的唇，光是想想，就又要*了。
先忍忍吧，總有機會的，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