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為進,逐漸發展成一遍又一遍的舔舐。
“你別舔了,真的很癢。”
“如果……你想,”君無恙掙脫不開,妥協道:“可以留痕跡,別太……靠上。”
脖頸上的舔舐逐漸變成吮吸和啃咬,君無恙輕顫,“別弄太多。”
“討厭死了,你這……”
“又想罵我什麼?”風笑塵抬頭,倏忽間,已經拿手捏住了他的下顎。
君無恙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放手。
風笑塵不為所動,盯著他嘴巴里淡粉色的舌頭,拿另一隻手伸了兩指進去。
君無恙含糊不清地想說話,臉上顯著絲絲慍怒與無措。
風笑塵抽了手,把自己粗糲的舌伸入他口中,翻攪著。
涎水順著嘴角流出,君無恙吞嚥了好幾下,實在是呼吸不過來了,才拿牙齒咬了一下風笑塵的舌頭。
咬的不疼,風笑塵只是輕皺了一下眉,便換成了更激烈、更溼膩的舌吻。
“唔!唔……”
風笑塵親著他,手上也沒閒著,能摸到的地方都摸了個遍。
門板被擠地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風笑塵站直了身,把人撈進懷裡,“靠著我喘。”
這副身子因為風笑塵已經變得十分敏感了,君無恙顧不得羞澀,只能靠在他懷裡慢慢恢復體力。
“壞死了,你太壞了!早上不是剛親過嗎?”
君無恙的氣息不穩,手伸到身後,打了他一下,斥道,“別摸了!”
風笑塵訕訕地從他屁‖股上收了手,“隔著衣物,差點意思。”
君無恙嚇得站直了身,推著他推出半臂的距離。
上次在鑑鏡司偷歡差點被發現,如今君無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腦子一熱,再做出這種事了。
“中午了,跟我去吃飯。”
“不去,”風笑塵牽住了他的手,“我等下要回軍營了。”
“吃飯耽誤不了你太長時間。”
風笑塵搖了搖頭,“可我不想吃鑑鏡司的飯。”
“不是周慎行,”君無恙說,“王叔這段時間都在鑑鏡司。”
“飯哪裡都能吃,”風笑塵與他額頭相觸,“但我想吃點別的……”
直白的眼神盯著君無恙,不讓他躲避。
“不能再親了,”君無恙只是拿唇輕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再親會腫的,你聽話,去吃飯。”
這個距離太近了,風笑塵渾身都擦出了些火。
好熱,他才不要吃飯。
他想捅破慾望,他說,“那你把衣領解開一點。”
君無恙慌了神,“你……”
風笑塵盯著他,目光有些發狠,“要麼,你解衣領,我回去吃飯,要麼,我現在走,回去也不吃飯。”
絕食愚蠢。
但管用。
君無恙錯開了他的目光,偏仰著頭,妥協著低語道,“你……自己來。”
風笑塵鬆了他的衣衫,讓他露出大片白皙結實的胸膛……
君無恙仰著細頸,抑著聲音低喘,任他親吻,任他啃咬,任他撫摸,任他流連。
呼吸炙熱,喘聲清晰可聞,風笑塵拉回僅存的一點理智,才替他攏好了衣服。
君無恙罵他:“你真的是……壞死了。”
“我不道歉,”風笑塵惡意地笑著,“恨不能吞你入腹。”
“你快走吧,回去吃飯去。”君無恙不太自然地轉身,想要去開門。
“阿恙,阿恙,”風笑塵驀地從背後抱住他,喚他的名字,說,“你嫁給我吧,嫁到風家,嫁給我,好不好?我想娶你,我好愛你。”
“怎麼突然說這個?”君無恙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再等等吧。”
“可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風笑塵的聲音有點委屈。
君無恙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面對著他,輕嘆道,“也不是非要那一紙婚約,我喜歡你還不夠嗎?”
風笑塵直言:“可我想拿那個拴住你。”
“你還真是傻呀。”君無恙輕嘆。
“不可以嗎?”風笑塵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好像在看一朵隨時會飄走的雲。
君無恙忽然笑著叫他,“風笑塵。”
“嗯。”
“一紙婚約根本拴不住我,”君無恙對上他赤誠的眸,情意綿綿地說,“拴住我的是你,從來都是你,風笑塵。”
“放心,我不跑。你在哪,我在哪。”君無恙拿指尖點著他心口的位置。
風笑塵感覺那裡像被燙了一下,微怔,“阿恙。”
“嗯?”
“你是在跟我說情話嗎?”
風笑塵被他剛剛的眼神勾得心猿意馬,君無恙後知後覺,這會兒一直看著地面。
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風笑塵問:“地上有金子啊?”
“沒有。”有我的臉。
“走走走,你快走!”君無恙找回了些鎮定,開了門,不由分說地將風笑塵推了出去。
“你不送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送送送。”
正午的陽光熾熱,把影子拖得很短,像兩個稚子一樣。
風笑塵想起,他帶阿恙回梨州營地的那個晚上,也這樣看過地上的影子。
已經過去十年了,唯一不變的是,他回頭,他還在。
君無恙把風笑塵送到門口,才去飯堂吃飯。
吏部的官員吃完飯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只有周慎行和南北還在飯堂。
“無恙,坐這邊。”周慎行招呼道。
“來了。”君無恙打了飯,在他倆對面坐下。
剛準備低頭夾飯盤子裡的菜,想起什麼,又坐直了身子,只拿眼光去瞄著菜,夾來吃。
周慎行看他一眼,問:“無恙,你是落枕了嗎?”
君無恙有些尷尬地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嗯,是有點。”
“其實我會一點按摩,”周慎行落了筷子,“要我幫你疏通一下經絡嗎?”
“不用了吧,”君無恙眼神閃爍了一下,“放著不管也會好的,沒那麼嚴重。”
南北已經吃完了,端著盤子剛要離桌,忽然頓了腳步,“周大哥,我脖子也疼!”
“你也落枕了?”周慎行仰頭問他。
“不是,我最近一直跟著驚瀾姐練武,好累好累。”南北把飯盤又放回桌子上。
君無恙如同看到了救星,“你給小北按按吧,高強度的訓練容易傷到筋骨的。”
“行,”周慎行招手示意小北坐下,“小北,你太高了。”
坐在同樣高的凳子上,周慎行給他按脖子還有些吃力,胳膊要抬很高。
小北問:“要我趴下嗎?”
君無恙剛好也吃完了,收拾了飯盤,說:“你趴桌子上吧。”
“無恙哥哥取笑我?”南北往下壓了壓腰。
“別彎了,夠不到了,手沒那麼長。”周慎行拍他一下。
“沒取笑你,”君無恙順帶把他們兩人面前的飯盤也收拾了,“哥是誇你長得高。”
“慎行,我吃完先走了。”
“好。”
直到晚上沐浴,君無恙脫了衣服,愣在原地。
側頸,肩膀,胸膛……密密麻麻的一片,尤其是……
“啊啊啊!”君無恙像炸了毛的小貓,臉也紅了,低聲罵道,“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