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這會兒二人已經邁進了屋子裡，君無恙關了門，便報復性地去捏風笑塵的臉，“裝也要裝的像一點。”
風笑塵彎了點腰，臉伸過去給他揉摸，“錯了錯了，我真不笑了。”
君無恙仰頭，壓著聲音問他:“真有那麼爛嗎？”
“叫的好聽，但自己來確實為難你，你太害羞了，”風笑塵的掌心貼到他的手背上，說，“也是為難我，我*都快要*炸了。”
“你這混賬，”君無恙想去捂他的嘴，奈何雙手都被風笑塵覆握著，一時間氣紅了臉。
還要低著聲音說:“這種話你在床上講講也就算了，你怎麼能……怎麼能在這裡，被別人聽到怎麼辦？”
風笑塵鬆了他的手，又去抱他的腰，往自己懷裡帶:“阿恙想在床上聽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君無恙推他也只是徒勞，卸了力道，說:“都不準說，哪裡都不準說！”
“阿恙，你好可愛。害羞的樣子可愛，生氣的樣子也可愛。”
風笑塵赤裸直白的情話攻擊，君無恙總是招架不了一點，每次都羞到不行。
“我要出去了，你去休息，快放手。”
“還有驚慌失措的樣子也很可愛，”風笑塵摸到了他的腰臀，手掌託著，向上一抬就把人抱高了，“要我抱你出去嗎？”
君無恙的心都跟著上提了一下，“下來，放我下來！”
風笑塵真就抬腳要往外走。
要是現在出去就會被人看到穿著官服的鑑鏡司官員被人像抱小孩一樣抱在懷裡，君無恙這臉就不用要了。
幾乎是風笑塵抬腿的瞬間，君無恙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了過去。
“這不是知道我想要什麼嗎？”風笑塵立刻止了腳步，拖長調子，低聲命令道:“張嘴。”
君無恙猶豫了一下，兩瓣唇才微微分開一點，風笑塵就伸著舌頭闖了進去，與他糾纏。
唇舌攪動，水漬聲溢位來，繞在耳畔。
“嗯……嗬，夠……嗯，夠了。”
破碎的音節都被堵在喉嚨裡，風笑塵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要他專注，要他只屬於自己。
風笑塵親的太狠了，君無恙細喘著，掛在他身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說:“親夠了就放我下去。”
“都被我親軟了，好可愛，好漂亮，”風笑塵問他，“要我扶著你嗎？”
君無恙軟綿綿地捶了他一拳，“你親*了，快放我下去！”
風笑塵噗嗤一口笑出了聲，把他慢慢放下，說道:“你怕什麼？”
君無恙此刻腿都是軟的，探了好幾下，才從風笑塵懷裡出來，著了地。
裝作若無其事，從容地叮囑道:“你自己處理好，不要亂跑。”
“那我可以想著你**嗎？”
君無恙開門的手一頓，這種事非要當著本人的面說嗎？
君無恙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邊開門，一邊問他:“你難道不是嗎？”
“我是，一直都是，”風笑塵回他，“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君無恙腳已經跨出了門檻，轉了個身關門，瞪了裡面的人一眼，“你禮貌嗎？”
今天上午只是第一輪的文試選拔，文試結束以後已將近正午。
君無恙不知道風笑塵這會兒醒了沒有，想叫他出來吃飯，又怕吵醒他，只是輕敲了兩下門。
“進來——”風笑塵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剛醒。
君無恙推門進去，“你睡著了嗎？”
“一小會兒，”風笑塵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阿恙，關門。”
“嗯。”
再轉身時，君無恙已被他抵到了門上。
“給我抱抱，阿恙。”
“你輕點，”君無恙拿身體去承受他壓下來的大部分重量，“又不是不給你抱。”
“阿恙，阿恙。”風笑塵似夢囈般的喚他。
“嗯，聽見了。”
得了回應，風笑塵繼續在他耳邊訴說著，“阿恙，我喜歡你，我愛你，還有……我渴望你。”
“是沒睡醒嗎？”君無恙拿手指虛虛地點著他的眉心，“怎麼總喜歡逗我？”
“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逗你呢？”風笑塵摘下那隻虛晃在眼前的手，將其攤開，抵上自己的心口，“這裡都是你啊～”
君無恙手指蜷曲著，掌心泌出了一點汗，“你好粘人。”
風笑塵把額頭擱到他肩上，側著首看他，“你臉好紅。”
“你給我起來！”
“不要。”
靠得太近，說話時的熱息似羽毛般輕撓著君無恙的脖頸。
君無恙怕癢，風笑塵一直伏在他右肩上，他便把頭往左偏。
右側的脖頸露出一大片，風笑塵看見有一小滴汗珠，汗珠順著這樣的曲線流淌。
慢慢滑落到衣服裡，滑落到看不見的地方。
風笑塵想象著這滴汗珠蓄在阿恙的鎖骨裡，如果自己動作大了，汗珠還會經過阿恙的胸口，一直流淌，流淌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而這些地方，他風笑塵都見過，甚至只有他見過。
風笑塵從這個角度去看君無恙的臉，光從門縫裡透出一點，全灑在他側臉上，周身好像都鍍著一層薄薄的、朦朧的光。
風笑塵卻在想黑夜裡，只拿一根紅燭放在床頭的桌案上照著。
那時的光更暗，也要更朦朧，照得阿恙的臉很柔和。
是薄汗涔涔，情慾從眼睛裡溢位，染紅了眼尾。
君無恙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睡覺那樣，柔聲問道:“怎麼不說話了？又困了？”
風笑塵難得的心虛了一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困了。
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頸子好白。”
“嗯？”君無恙當然不知道他剛剛在想什麼，這會兒說出的話也沒聽清。
風笑塵又重複一遍，“我說你脖頸好白。”
就是差點東西。
風笑塵張開嘴，含了上去，像獵鷹叼住了兔子，卻並不撕咬。
“好癢，別這樣。”
風笑塵當然知道他怕癢，知道他哪裡怕癢，也知道什麼力道會癢。
置若罔聞的沿著剛剛那滴汗珠經過的地方，輕含一遍，舌尖小幅度的舔舐著。
他壓著君無恙的半邊右臂，又扣住君無恙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