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昀真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難看和生氣了。

君無恙壯著膽子問他,“師傅是不喜歡笑塵嗎?”

“有什麼好喜歡的?連我的徒弟都不放過,道貌岸然!偽君子!”

許昀真早些年也是個暴脾氣,這會兒逮著風笑塵罵。

君無恙小聲勸阻,“師傅,他沒有。他承諾過要娶我的,我信他。”

“娶?等等……”

許昀真剛順上來的一口氣感覺又沉了下去。

“你和他在一起,你還是勢弱的一方?”

君無恙臉頰發燙,他估計自己的臉現在可能比面前這張紅漆木的桌子還要紅。

承蒙許昀真抬舉,但他君無恙還真就不是那個上位者。

君無恙想掩飾過去,“師傅,我給您添茶。”

許昀真不聽,剛罵完風笑塵,現在又開始數落君無恙了。

“你蠢啊,你是真的蠢!憑你的能力,相貌,官職,明明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你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糊塗,糊塗至極……”

許昀真怒髮衝冠,說了很久。

君無恙反而聽笑了,“師傅,謝謝您。”

許昀真猛灌一口茶,“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謝我什麼?我分明是在罵你呢。”

“我知道,但師傅都是為了我好。師傅是我這些年唯一的,最親近的長輩,我不想對您隱瞞此事。”

“哼,我要是不說,你好像也沒打算告訴我!”

“您總要給我一點時間,我怕……您會覺得我……”噁心。

許昀真好像預感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先一步站起了身,往外走。

“屋裡悶,我出去走走。我不覺得你怎麼怎麼樣,但也不代表我現在就接受了。你們要是斷了,我會立馬為你安排一門親事的。”

許昀真把手別在腰後,光是聽腳步聲都能聽出生氣了。

君無恙心下明白,師傅是刀子嘴豆腐心。

天色將暗時,風笑塵去而復返。

君無恙撐著傘去迎他,“快到傘下面來。”

吳嶽過去幫忙牽馬。

許昀真剛從書案出來就看到君無恙撐著傘衝到門口,還一臉關切的模樣。

許昀真黑著個臉,皺了皺眉。

哼,瞧這個徒弟一臉不值錢的倒貼樣子,這麼點雨,哪裡就淋死他了。

再看看風笑塵,看他笑得,更不值錢!

許昀真憤憤然咳嗽了兩聲,君無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

收了傘,與風笑塵拉開兩拳的距離。

剛分開的一點距離,風笑塵輕車熟路地又貼了過去。

許昀真道:“去正廳說吧,殿下。”

“好。”風笑塵渾然不覺許昀真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

許昀真理了理情緒,才問道,“殿下可是有查出些什麼嗎?”

“嗯,”風笑塵點了點頭,“正如許督察所言,這次的案子和莊妃案確實有所關聯。之前獲罪的十四名官員,除了被先帝處死的三名以外,其他的流放、降職,這些年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沒有活口了嗎?那十四個官員?”許昀真感覺掌心裡都是汗。

“有,”風笑塵嚴肅地說道,“周逢周諫言,前些天剛被調去諫院。因為連續發生的兩起案件,周諫言好像有所警惕,這幾日以身體不適為由,一直在家養病。我已經派人暗中盯著周家了。”

“嘩啦”一聲,是茶水被打翻的聲音。

“知書。”許昀真出言提醒。

“抱歉。”洛知書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不似往日那般鎮定,“周逢竟然又回到諫院了。”

風笑塵問道:“洛大人可是知曉此人?”

“何止是知道,周逢一張嘴能言善辯,卻也顛倒黑白。諫院之人最忌黨爭,周逢貪慾不足,先帝在時,便像牆頭草般依附於得勢的皇子。我以為此人不應再被朝廷啟用,不知道太后此番官員調動以何為憑據?”

風笑塵道:“雖說是太后有意恩赦,提拔,但最後執行還是由吏部全權負責的。”

洛知書輕嗤,“吏部做事也如此荒唐了嗎?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偏偏馮元謙,桑珏,周逢這三人都被調職入京,重新任用。”

“仔細一想,洛大人說得不全無道理,”君無恙也覺得蹊蹺,“吏部裡可能有問題。”

許昀真道:“要說吏部誰的權力最大,無非便是吏部尚書了吧。”

“季尚書應該與此案無關吧。”風笑塵道。

“殿下,未免太武斷了些,”許昀真看向風笑塵,“有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風笑塵莫名覺得許昀真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這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說得不只是季珩。

“許督察有何見解?”

許昀真道:“殿下在梨州待的時間太久,京城,天子腳下,繁華之地,有時只需一日便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季尚書曾是前朝太傅,太子太傅,好好教導太子不就行了嗎?為何要主動承擔起教導其他皇子的責任呢?”

風笑塵:“可能是季先生不喜趨炎附勢,朝景曾在皇宮時,也得先生教導,先生向來一視同仁。”

“季尚書是否當真如殿下說的那樣清廉,尚未可知。許某人只知曾經無人看好的七皇子,竟野心勃勃,短短几年便攪得朝廷天翻地覆。不知誰為其謀事?季尚書從太傅做到吏部尚書,難道他背後就沒有人推波助瀾嗎?”

“朝景確實不如許督察思慮周全,如若季尚書真的有問題,那他也太會隱藏了。”

“還以為殿下會因為師生情誼偏向季尚書呢。”許昀真語氣淡漠。

“明辨是非,這一點朝景還是知道的。”

“但願殿下真的能做到吧。”

“師傅,”許昀真的敵意太過明顯,君無恙把話題又帶回案子上來,“先想想怎麼抓住兇手吧。”

洛知書搶言道:“守株待兔,別無他法。周逢膝下並無子嗣,與親族也無來往,若不是此次再入諫院為官,估計鮮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此人自私自利,雖貪圖錢財地位,但還是將性命看得最重。若如殿下所言,他已經稱病在家,此時便更不會出來亂跑。

兇手再次行兇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周逢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兇手應該會主動出擊的吧。”

“洛大人所言極是,”許驚瀾補充道,“桑家小姐是獨自一人出府時被害,一落單兇手就有了可趁之機,說明兇手在暗中蟄伏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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