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被謝繼明橫放在身前的馬背上,顏夕並不好受,只是因為暈過去了一直醒不過來。

她開始做起了噩夢。

在夢裡顏夕回到了她九歲的時候。

竹條一下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她痛得在地上打滾。

女人的罵聲傳來,“你膽子大了哈,還敢偷吃你弟弟的奶粉,知道那一罐奶粉要多少錢嗎?是你能吃的東西嗎?”

這是顏夕第一次捱打,她不懂為什麼一向對她還算好的父母在有了弟弟之後,突然對她的態度轉變了。

她很傷心,哭著道,“媽媽我沒有,我沒有偷吃弟弟的奶粉……”

“還在騙人,家裡除了你會偷吃還有誰會偷吃?”

顏夕不知道怎麼解釋,可是她真的沒有偷吃奶粉,竹條一下一下落在身上,被冤枉的滋味並不好受,她只能叫到一旁坐著的另一個人。

“爸爸你信我,我沒有偷吃奶粉,我也不知道奶粉為什麼會少了那麼多。”

男人有些不忍,朝女人說道,“算了吧,再去買一罐奶粉就是的。”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將她慣成這個樣子。”

女人語氣十分的兇,男人嘆了一口氣,朝顏夕道,“你就承認吧,朝你媽道個歉。”

顏夕意識到她爸爸也不相信她,她一顆心頓時彷彿被人用力拽緊般的痛。

夢裡的場景換了,這次是在顏夕十七歲的時候,她高中因為交不起學費,在奶茶店打工。

女人直接找到了奶茶店鬧著要顏夕給她錢,面對周圍同事八卦的目光,顏夕紅了臉,“媽我現在在上班等會跟你說吧。”

女人瞪著一雙眼,“不行,等會一下班你就跑了,每天也不知道你去哪裡鬼混了,我去哪裡找你,你現在就把錢給我。”

顏夕被女人誤導性的話說的有些難堪,她每天回去便會聽到不停的數落,所以她每次下班,都要在外面散步到他們睡覺了後再回去。

面對同事和客人投到她身上的異樣眼光,顏夕只得跟女人解釋道,“媽我剛來這裡上班沒多久哪裡有錢?”

“我不管,你都上班一個月了還說沒錢,是不是拿錢去亂玩了,你怎麼那麼不孝順,我從小養你到大供你讀書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女人說著便坐到店裡拍腿哭了起來,顏夕一張臉紅得滴血,解釋說要壓半個月的工資,要再過幾天才有錢拿,女人還是不依不饒。

最後還是店長出面說要報警女人才走的。

顏夕被叫去談話,店長給她結了一個月的工資讓她走。

顏夕拿著這些錢遲疑的問道,“不是還有十天的工資嗎?”

誰知店長聽後神色分外冷漠,“你媽在店裡鬧了那麼一下,影響了店裡那麼多生意,給你結一個月的工資就已經算好的了。”

畫面一轉,一輛車停在了顏夕的面前,從車裡走下來了一個打扮富貴的女人,告訴了她的身世。

顏夕才終於知道自己原來不是她媽親生的。

現在她親媽來找她了,她心裡非常高興。

她想,終於可以離開那個家了,以後她的親媽,也會像之前那個媽媽對弟弟一樣好的對她。

顏夕被帶到了蘇家,一座豪華得像城堡一般的別墅。

在女人的介紹下她看到了她的兩個哥哥,還有一個和她同齡的女生。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顏夕認不出來是哪個牌子的,但是女生身上那件裙子她曾經在手機上看到過,要三十萬人民幣。

顏夕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洗得發白的衣服,心裡突然升起濃濃的自卑感。

畫面一轉,到了顏夕回到蘇家的第三天,耳畔傳來女生因緊張稍顯尖銳的聲音,“去死吧!”

然後顏夕被推了一下,她直接從樓梯上滾落,直到撞到花瓶才停下。

她的兩個哥哥快步走了出來,見到哭著的女生後將人摟在懷裡細聲安慰,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顏夕。

顏夕低下頭,捂著手上被瓷片劃破的傷口回了房間。

直到將門關上,她眼裡的淚水瞬間湧出。

她靠坐在門後面,蜷縮起膝蓋將臉埋在裡面,才敢放聲哭出來。

委屈,傷心,失望……

畫面再次消失,這次顏夕夢到自己二十歲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離開了蘇家三年了。

自己租房在外面住,在酒店做前臺,一個月也就五千多的工資,養活自己的同時還可以存一筆錢。

顏夕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直到她被蘇雅莉,這個被蘇家在她被人抱走後領養的孩子,強行帶人闖入,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而做這些的目的只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喜歡她。

既荒唐又可笑。

不管顏夕怎麼說自己精神正常,那些人都不信。

要是顏夕鬧便會被人用繩子綁在床上。

後來,她親媽來看她了。

“莉莉小不懂事,她這麼大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對方卻喜歡你,她生氣也情有可原,你多理解理解她,等她氣消了我就接你出來。”

顏夕手緊緊抓在鐵門上,她劇烈的搖著頭,“媽,你放我出去吧,我可以給她道歉,我可以不出現在她面前……”

不管她怎麼哀求,蘇母都沒鬆口。

“你好好待在這裡,我會叫人好好照顧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

顏夕睜大了眼睛,哭得撕心裂肺,期望能讓蘇母心軟,“媽,放我出去,在這裡我會瘋的,我真的會瘋的!”

顏夕劇烈的搖晃著這道將她與外面的世界隔絕的鐵門。

可惜蘇母沒有回頭,坐上車直接離開了這裡。

顏夕癱坐在地上,眼中的淚水不斷地往外流,彷彿流不盡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我才是你親生的……”

……

顏夕做的夢零零碎碎,夢裡全是不願回想的記憶。

謝繼明看著躺在床上不停流淚的宋顏夕,看向一旁的大夫,問道,“她為什麼一直哭個不停,除了發燒還有別的問題嗎?”

大夫一邊寫著方子,一邊頭也不抬的道,“可能是夢魘了,你要是擔心可以把人叫醒。”

說完他又說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妻子發高燒了才帶人來治病,腳上還磨了那麼多水泡,人家爹孃把閨女嫁給你就是給你這麼糟蹋的嗎?”

語氣裡全是對謝繼明的責怪。

“夫妻倆有什麼事情不能說開,實在過不下去和離就是,何必故意糟踐人。”

大夫搖了搖頭,將寫好的方子遞給謝繼明,“按這個方子抓五副,一副藥熬兩次,一天喝兩次。”

對於大夫的數落,謝繼明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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