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三人面色各異,段彬神情嚴肅,眉頭緊鎖。段樺則低頭不語,手指緊緊絞在一起。而岑申則是一臉疑惑,看著兩人之間的沉默,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車廂內的氣氛顯得異常沉重,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籠罩。岑申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沉默,他目光在段彬和段樺之間來回徘徊,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有。”

“沒有!”段樺則立刻反駁,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緊張,似乎在掩飾著什麼。

兩兄妹面面相覷,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段樺看著哥哥擠眉弄眼的樣子,心中一陣無奈,暗暗嘆了口氣,又說道,“有。”

“到底是什麼情況?”岑申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異樣,眉頭緊鎖,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我告訴她,你在青樓,她是上去抓你的。”段彬胡編了一個理由,試圖轉移話題。

岑申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緊盯著段彬,目光銳利如刀。

“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顏色。”岑申突然提起自已的衣襬。

段彬愣了一下,沒想到岑申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倉促地掃了一眼岑申的衣衫,“月白啊。”

“鴉青色。”段樺嚥了下口水,皺著眉硬著頭皮瞎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自已的回答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不是,這哪像是……”段彬轉身看向妹妹,想要和她爭論一下,但話到嘴邊突然停下來,腦海中閃過獨越的身影,好像獨越穿的是鴉青色的衣衫。

“認人不清便罷了,如今連顏色都不識了。”岑申緊盯著兩人,咬緊牙關,他的聲音冷冽,顯然對段樺的回答有些失望。

“確實不是去找你的,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個盛國二皇子長什麼樣。”段樺避開岑申的逼視,聲音微顫地低聲解釋道。

“怎麼,現在嫌棄趙久何長得娘了,又要換一個?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沒想到,我的未婚妻還真是多情啊!”岑申的言語之中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既是我未婚妻,那婚期就早些訂下,免得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別的野男人來。”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彷彿要將段樺看穿。

段樺聽到這話,猛地睜大眼睛看向岑申,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她沒想到自已在岑申心中竟然會是如此輕浮的形象。

段彬見狀,忙上前打圓場,“阿申,你怎麼能這樣說樺兒?她可不是這樣的人。”

岑申冷冷地看了段彬一眼,默然不語。

岑申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何段樺會變得如此。變得輕浮不羈,拈花惹草。明明以前的段樺是純真善良、含蓄內斂的,但現在他也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已是否真正瞭解過她。

“段彬,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到你妹妹和我成親之前,你給我好好盯緊她,要是她再敢有任何越軌的行為傳出,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岑申盯著段彬,語氣狠厲的出言警告。

段彬被岑申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怵,他點了點頭,應承道,“好。”

岑申又將目光轉向段樺,“段樺,我岑申不是任人擺佈的軟柿子,別再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的任性。如果你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絕不會輕饒你。”岑申望著段樺,無視著她已泛紅的雙眼。

段樺知道岑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低頭認錯,“岑申,我知道錯了,我改,請你相信我。”

“改?我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我會看你的行動,而不是你的嘴巴。”

“停車。”岑申拍了拍車廂,冷冷地命令道,他現在不願再與他們兄妹再待在一起。

車伕聽到命令,趕緊拉住了馬,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岑申沒有等馬車停穩,就跳下了車。

“哥哥,怎麼辦?”段樺望著岑申漸行漸遠的背影,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擔憂迷茫,無助地看向段彬。

段彬沉默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妹妹,儘量以平和的語氣說道,“樺兒,我們先回家,等岑申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車伕開始駕馬,車廂內的段彬放下車簾,遮擋了段樺望著岑申背影的視線。

聽到遠去的馬蹄聲,岑申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去,目光追隨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彷彿想要透過垂下的車簾看清段樺的身影,直到馬車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只留下一片空曠的街道和岑申獨自站在夜色中的身影。

*

“塬城外的清風庵,你知道嗎?聽說那裡的尼姑們都不是正經人,以前我去上香,就覺得她們看起來有點怪,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嘖!!”

“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前天晚上,有兩個尼姑逃進塬城裡,然後就去報官了。說她們是清風庵裡逃出來的,那裡簡直是個魔窟。”

“聽說她們被強迫做那種事。那些女孩被囚禁在庵裡,遭受非人的待遇,甚至被逼迫……唉,真是說不出口。當天晚上清風庵就被封了,還從庵主清月師太那裡搜到了客單。去過的人都要被抓去官府問話,交罰銀呢。”

“這交什麼罰銀?”

“不懂了吧,妓院可不是那麼好開的,城中的妓院都是要給縣衙納稅的。可那庵堂沒有納啊,這罰銀也就充當是稅銀了。不過那庵主可也不好受了,估計流放是少不了的了。”

“這種非人之事也做得出來,流放都算便宜她了,我覺得應該直接斬首。”

“我倒是想知道那冊子上列的都有些什麼人。”

“如果只是商賈之流,那還好說。但如果涉及到達官顯貴,恐怕他們的仕途有礙。”

“哎,說起來,那些尼姑也真是可憐。”

段樺從百香閣走了出來,一路上都是關於清風庵的資訊,看來是哥哥出了手。僅僅只是流放嗎?那老尼姑,可真是便宜她了。

“姑娘,你一下買那麼多香料做什麼?”春杏看著店裡的夥計將幾大盒子的東西搬上了馬車,不禁有些好奇。店裡已製成香料品種雖不多但也有十多種,可為何姑娘偏要自已製作呢?

段樺側身看了春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異笑容。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說,“玩。”

看那兩個小夥計搬完貨,她們上了馬車。有些香料有著特殊作用,店裡沒有,那她只能自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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