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這麼說,但羅刃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沒事就好,我們明天要出發了,這時候可不能生病。”羅刃走到阿躍身邊,把手中的晚餐遞給他

“謝了。”蒼躍接過晚餐,開始吃起來。

“客氣了,我剛收到線報,和談的隊伍剛進了齊都。要在那待差不多一個月。具體時間還要看和談的情況而定,這樣一來,我們行動的時間就有些緊迫了。”

“車馬食水都備好了,路上我們得趕一點,不能有任何耽誤。”羅刃大口吃著餅,時不時地說幾句話。

“幫我去信,讓他們再盯緊一個人。”阿躍皺了皺眉,用力地啃著堅硬的餅,彷彿要將心中的焦慮都咬碎。

“誰?很重要嗎?”羅刃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阿躍。

“段文雄的女兒,岑申的未婚妻,段樺。”他提到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蒼躍似乎並不打算過多解釋,他佯裝沒察覺到羅刃的注視,倒了杯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試圖用酒精來麻痺內心的紛亂。

“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羅刃收回打量蒼躍的目光,重新拿起餅吃起來,同時說道,“行,吃完飯就去辦。你放心吧,我會安排人手盯緊這個段樺的。”

*

夜半三更,微風輕輕拂過,細小的雪花在夜空中悄然飄落。菱花閣的耳房裡,值夜的春芙正趴在桌邊嗑睡,邊上的小炭爐里正溫著一壺水。

菱花閣的正房內,段樺此時睡得極不安穩,額頭上滿是汗珠,她的呼吸粗重,彷彿是在經歷著一場噩夢。只見她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雙手也緊握成拳。

極致的痛苦使段樺猛然睜開了眼,她好痛,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抽搐,彷彿被無數無形帶刺的鎖鏈緊緊束縛。那種痛,如萬蟻啃食般深入骨髓,讓她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無法呼叫。

段樺雙手抱頭,試圖掙脫開這突如其來的痛楚,她努力平復自已的呼吸,想要將那股痛楚壓下去。可是,那疼痛卻像是有生命一般,不繼地侵蝕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逃脫。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顫抖。

春芙在夢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微微皺眉,輕輕地轉了個頭,繼續沉入夢鄉。

而在千里之外,蒼躍也正遭受著同樣的痛楚,強烈而巨大的折磨正在侵襲著他。

他倒在地上,滿地打滾,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滑落。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疼痛彷彿從他的骨髓深處傳來,讓他無法忍受,他的身體也在痛苦中不斷扭曲,他不停的拿頭去撞著地板,似乎是要將這無盡的折磨全部發洩出來。

這非人的痛楚來得快去的也快,大約一刻鐘後,段樺就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她拿過枕邊的絲帕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疑惑。

段樺努力回想與藍髮女子的對話,試圖找到疼痛的原因,可是卻並不記得有說過會有這樣的痛苦。

這疼痛究竟是從何而來?為何會突然降臨到自已身上?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以後每夜都要受到這樣的折磨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段樺就不寒而慄。她無法想象,如果這樣的痛苦真的成為常態,她該如何承受下去。

錦繡坊內,鄭掌櫃親自將段樺迎至二樓的單間,態度恭敬而周到。並讓人馬上搬來了店裡最好的綢緞供她挑選。

這些綢緞質地細膩,光澤柔和,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素雅的純白綢緞,如同冬日的雪花般純淨無瑕。

可現在的段樺對這些白色的綢緞卻並無興趣。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把白的拿走,換別的顏色。”雖然她的聲音沒有起伏,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明顯的不耐煩。

其實,段樺以前並不討厭白色。白色純潔而高雅,曾經也是她喜歡的顏色之一。

但因為趙久何喜歡人穿白色。‘它’穿過討好他,那她就不喜了。

鄭掌櫃心中一怔,連忙點頭應是,迅速讓店員將白色的綢緞收起,並讓店員去搬些其他顏色的綢緞上來。

“哎呀,這匹緞子真好看,給我看看。”房間外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

段樺抬眼看向鄭掌櫃,而鄭掌櫃立刻去開門,只見一位年輕的女子正站在門外,目光緊緊地盯著夥計們手中的綢緞。

鄭掌櫃對著那女子微微一笑,轉眼臉色一沉,示意夥計們將綢緞抬進房間。

“怎麼做事磨磨蹭蹭的,讓段小姐等急了。”鄭掌櫃大聲責備夥計,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滿。

“李小姐,這些綢緞,段小姐已經先行挑選,按規矩,我們應當先滿足她的需求。您何不先移步看看其他的貨物,興許有更適合您的呢。”鄭掌櫃聲音裡帶著幾分歉意,卻又不失禮貌。他為人精明,自然明白將軍府與李侍郎家的庶出小姐相比,哪個更重要。

李曼荷聞言,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

她狠狠地瞪了鄭掌櫃一眼,隨後側過頭,透過他的肩膀向屋內望去。只見段樺和春杏兩人正歡聲笑語地挑選著桌上的綢緞,看著段樺那從容不迫、悠然自得的樣子,李曼荷心中的嫉妒之火愈發旺盛。

桌上擺放著幾十匹各種顏色華麗精緻的絲綢,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買得完呢?真是太能裝了。

心中的不滿和嫉妒驅使著李曼荷做出了衝動的舉動。她猛地推開鄭掌櫃,大步走進了房間,徑直走向那堆綢緞。

“段小姐,你也不可能買完這麼多,不如也讓我挑選幾匹吧。”李曼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和不滿。

段樺抬起頭,看著李曼荷那滿是不甘和嫉妒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瞥了一眼春杏,只見春杏在她耳邊悄悄耳語。

“好的,你先挑。”她向後退了兩步,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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