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淳貝勒修養了好一陣子後,才慢慢恢復過來。福郡王見兒子已經痊癒,無需再多費心,便轉頭又開始推進自己的計劃。王府密室內,福郡王召集麗娘、九娘和胡蝶,給出了下一步的指示,三人之中,胡蝶的忠心尚未可正,但此次計劃,非胡蝶不能功成,福郡王因而只多讓九娘關注胡蝶,便將詭謀道出。原來,自胡蝶、九娘皇宮護駕,康熙目睹蝴蝶真容之後,魂牽夢縈。福郡王認為此乃天賜良機,遂想借胡蝶將皇帝引出京師,伺機屠龍。為了打消胡蝶的顧慮,他找來胡家之前的奶孃,力陳歐陽德如何為奪寶而滅她滿門,以此重塑胡蝶心中的仇恨,為他所用。另外,自彭朋、秋官中了幽冥掌以來,一連數日都不見有人前來彙報白喪,福郡王心生疑竇,幽冥掌下從未有人活著逃脫,朝廷七品官員被人暗殺身亡,何以至今沒有任何動靜?越想越覺得不妥,若彭朋當真還活著,稅款一事必會沉渣泛起,而且後續行動也將承擔著不小的風險。思來想去,他決定去縣衙走一趟,以確保無後顧之憂。衙門裡,黃天霸和翡翠就少女失蹤案件明察暗訪已頗有些時日,卻收穫寥寥。只覺此案甚是詭異難辯。倆人整日待在縣衙,助彭興料理些日常公務,這日忽聽傳福郡王車架已到,翡翠暗自思量估計來者不善,便和黃天霸一同前去迎接了。“小人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大駕有何要事?”彭興站在前面躬身道,福郡王卻看也不看,徑直走入內堂坐下,“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迎我?讓彭朋出來說話!”黃天霸生平最見不得恃強凌弱,故而之前,路見不平上去便敢拳打淳貝勒,腳踢平南王內侄,現在看福郡王在彭朋縣衙還如此盛氣凌人,登時便有慍意。幸而翡翠攔著,才暫不發作。“回王爺,我們家大人突患惡疾,養病去了,不在衙門。”彭興受了悶氣,言語上也不甚恭敬,只如實作答,“荒唐!身為地方長官,非調不得擅離。大清律法彭朋不知道嗎?突患惡疾?我看是藉口瀆職。”見福郡王不買賬,有意要刁難,彭興身份低微,無計可施。黃天霸隱忍的難受,看彭興被斥責的啞口無言,於是馬上開口辯護,“彭大人自上任以來,夙興夜寐,宵衣旰食,日子久了,身體自然吃不消。哪像王爺,‘貴有風雪興,富無飢寒憂,所營唯第宅,所務在追遊。’故而身康體健,還有精力去找別人的麻煩。”“放肆!區區草民,膽敢羞辱本王。”福郡王大怒,命人將黃天霸拿下治罪,翡翠衝上前將黃天霸擋在身後,“王爺,我大清律法寫明,郡王只是一個爵位,並沒有實權。一縣之內,縣令為尊,您在縣衙抓人,恐怕必須要得到彭大人首肯。”福郡王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上加氣。“王爺息怒,如有急事,等我家大人回來後,彭興可代為轉告亦或讓大人登門拜訪您。”眼見兩邊都不肯讓步,場面愈演愈激烈。‘黃天霸一介布衣,與郡王為敵只會吃虧’,彭興思慮於此,便極力緩和道。“天霸,大人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孰是孰非,我們還是交由彭縣令決斷吧。”翡翠故意加重了‘彭縣令’三個字,意在嘲諷福郡王如同沒牙的老虎,看得吃不得。果不其然,這一舉措徹底惹惱了對方,只聽福郡王冷哼,“既然這三河縣彭朋最大,那我只管看他是否真能擔此一職。”隨後便將淳貝勒屢遭刺殺的事說了出來,並交代若月內抓不到刺客,定上奏天子,將彭朋再度革職查辦,以儆效尤。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少女失蹤案還沒有什麼進展,福郡王又來施加壓力。堂內三人眉頭緊皺,頭疼不已,心中只盼彭朋、秋官儘快平安歸來。福郡王回到府中,並未盡釋所疑,反而感到莫名不安,此行他既沒見到彭朋,也不見秋官,若是真如彭興所言,彭朋沒死,那秋官必然也活著,福郡王想到這更加怒不可遏,前番有大好機會能除掉這兩顆眼中釘、肉中刺,要不是淳兒碰巧出事,他定讓兩人命喪當場。不過,幽冥掌並不好解,稍有不慎,兩人落得終身殘疾,也算他出了一口惡氣。再者,就算是彭朋、秋官度過此劫,但若限日內抓不到刺殺淳兒的兇手,他亦可藉機大做文章。

反覆思量,福郡王才稍感心寬,想起半日未顧兒子,又去找了。

房間內,聽聞阿瑪出門辦事,淳貝勒的心又開始騷動,於是金釵玉簪,胭脂水粉,一個勁兒的往臉上塗抹,還拉著九娘一起,非要穿戴扶桑的女式和服。九娘拗不過他,只好找來最大的一套給他裝扮上。看著眼前似妖非人的淳貝勒,九娘全力遏制自己逃走的衝動。“淳兒!”福郡王此時正抬步走了進來,沒有防備的,和淳貝勒撞了滿懷,待看清兒子的模樣後,他登時氣的連埋在哪兒都想好了。舉手要打,可念及兒子體弱,又剛大病初癒,始終沒下的去手,九娘見狀走來鋪好臺階讓他下,“王爺,貝勒爺消沉許久,今天難得有興致,在跟我鬧著玩兒呢,您別怪他。”聽罷,福郡王只投去恨鐵不成鋼的一瞥,再不多瞧,便拂袖離開了。躲在九娘身後瑟瑟發抖的淳貝勒見無事發生,便又自顧搗鼓去了。麗娘與胡蝶在接到命令後,各自開始準備。期間,胡蝶找九娘談心,坦言她和歐陽德之間,由仇人變為朋友,由朋友又再滋生了另一種感情,本以為兩人是歡喜冤家巧結緣,卻不想原來是有情鴛鴦無情劍。奶媽一席話,徹底斬斷了她和歐陽德之間的一切,血海深仇,焉能不報?九娘自親眼目睹秋官倒在福郡王掌下後,什麼叫仇深似海?她才略有體會。正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眼下福郡王與對她有養育之恩的扶桑將軍合作,為盡忠報恩,就算福郡王近在咫尺,且對她毫無戒備,九娘也只能拼命忍壓內心仇恨,等待合作結束,報完恩再了斷仇。因此她並不規勸胡蝶放下仇恨,只是深知仇恨的最大弊端是仇恨的蔓延,歐陽德所作之孽由他一人承擔,死不足惜,但胡蝶甘心被福郡王利用,弒君篡位,引起天下大亂、生靈塗炭卻是不該。

華陽山莫王谷,歐陽德幾人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見厚朴從內室出來,徑直走到桌邊狂飲了一啖茶,方開口,“兩個小子身板兒不錯,恢復一晚就可以滾了。”蕭統進去檢視了彭朋、秋官的情況,看他們全身黑印已退,脈搏也正強有力的奔騰著,出來便拜謝,“厚朴神醫,真乃當世華佗。能活死人肉白骨,名不虛傳。”歐陽德師兄妹也謝了。厚朴聞言卻不以為意,從懷中取出一小節竹管,似是個樂器,放在桌上道,“這個東西名叫尺八,不是中原之物,世上獨存一雙,我要知道另一支在哪,是何人所有。”歐陽德將竹管拿在手上細細的觀摩,其餘人也都走近了想瞧個清楚。翻來覆去的看過後,發覺竹管像是年代久遠之物,色沉無紋,毫未磨損,一看便知主人愛惜的緊,此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見尾端雕刻了一朵小花,通體再無其它。記下了樣子後,歐陽德把尺八交還厚朴,並索問來源。厚朴目光投向窗外,輕嘆一聲,思緒彷彿飄回到緲如塵煙的過往,“二十八年前,在外域,蒙一女子所贈。”字句凋零,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從中已蘊含著一大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先生所說外域是指?”歐陽德想探問清楚,厚朴低眉望著手上的物件,惆悵更甚,“不知。當年我被人追殺,慌不擇路到了那地方,語言不通,且短暫停留後,仇家找來,又再被迫離開。未曾想,此一別,竟是二十餘年山水不相逢。”厚朴一改無羈本性,頗顯傷懷。既不知來路,又不明其中典故,歐陽德很是為難的一笑,怎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此事如何渺茫也好,他也只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次日,秋官率先醒過來,見是一陌生地方,心中大感疑惑,剛出房門,正看到蕭統守在門外。“師父!”蕭統聞聲,欣喜過妄。又與歐陽德師兄妹相聚,才知曉遠道求醫的來龍去脈。不多時,彭朋也轉醒,眾人一齊又欲向厚朴致謝,卻已找不見人,考慮彭朋離開多日,恐三河縣生出什麼亂子,便留下書信一封,即刻踏上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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