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回到麗娘那兒後,見她正開啟藥箱在內服外擦,看起來傷的不輕。九娘曾與蕭統交過手,心知蕭統面前,麗娘如何詭詐也難以全身而退。“麗娘,你受傷了?”明知故問的,九娘關心道,麗娘見她回來,得知秋官逃脫,刀法沒有拿到,也並不惱怒責怪,只是心中對秋官恨意更加劇了一分。“沒想到秋官本事不足,氣運倒好,幾次三番都能化險為夷,我還就不信了,他的好運會沒有盡頭?”九娘在一旁靜默,她知道秋官身邊有蕭統、歐陽德師兄妹和黃天霸等人,加上自己暗中保護,麗娘要除他並不容易,所以不甚憂心,不過還是借麗娘對彭朋的好感為秋官多設了一道屏障。“秋官是彭朋生死之交,冒然動他,恐怕彭朋不會善罷甘休。”提起彭朋,麗娘眼神柔和了幾分,想著自己受傷,可以趁休養之餘去拜訪他,便將對付秋官的事先壓下,歡喜準備禮物去了。

福郡王近日來寢食難安,稅款一事本以為除掉彭朋便可高枕無憂,卻不料最終白忙一場。暗想彭朋必會咬住不放,而且他暗下殺手一事,已引起歐陽德的懷疑,如若真被查出來,私吞國稅已是死罪,謀殺縣令更罪加一等,搞不好會株連到淳貝勒。事有輕重緩急,當下只得將與扶桑將軍的計劃暫且擱置一旁,轉而琢磨著如何借淳貝勒被刺的事讓彭朋受牽制,緩一緩這燃眉之急。同樣因此事煩惱不已的還有秋官,蕭統刺殺淳貝勒是為幫他報仇,如今卻被福郡王當做詬陷彭朋的理由,他怎過意的去?一邊是師父,一邊是手足,無論是誰他都難以割捨。彭朋見他坐立不安,久困愁城,問起緣故,秋官思慮再三,終是如實以告。彭朋聽後卻並不感到為難,只笑道,“歐陽先生料事如神,猜到福郡王會借題發揮,所以他早已給出錦囊妙計,你無須擔心。”聽到歐陽德已出手,秋官才漸漸舒展眉頭。翌日,彭朋去到王府,求見福郡王。福郡王從內堂走出,一見彭朋便索要淳貝勒被刺一案的結果,彭朋不緊不慢道,“王爺,兇手還沒有歸案,下官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請王爺配合,希望能早日將謀害貝勒的人緝拿。”福郡王不明所以,很是好奇彭朋來此的目的,便問“說吧,你有什麼事,要本王我幫忙的?”彭朋拿出一沓票據類的東西,放在福郡王面前,解釋道,“下官與淳貝勒是在同一晚被人暗害,依王爺先前推測,下官出事在前,而後貝勒遇刺,時間相隔無幾,可能是多人協同作案。”福郡王聽後,輕蔑一笑,“你彭朋好結識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士,惹禍上身自然情理之中,可我淳兒皇親貴族,又怎會無端招人妒恨?”彭朋慢慢道來,“王爺,實不相瞞,下官之前發現國稅賬目被人偷藏漏報,正在調查此事,剛找到些許稅憑證物就被人夜襲,所以我懷疑賊人是沖稅案而來。”見彭朋推測的八九不離十,又看過桌上的部分票據,福郡王不禁心虛,轉移話題道,“你查稅案跟我淳兒有什麼關係?”“王爺,經我仔細清點,有一樣非常重要的證物被賊人竊取,只是不知是在我受傷之前還是之後丟失的,賊人得手後因來不及轉移,很可能就近藏匿,郡王府門衛森嚴,又是王爺貝勒的住所,最不易惹人懷疑,因而彭朋斗膽猜測證物正是被賊人暫時放在了王府,因被淳貝勒撞見,才不得已再下毒手。”“胡說!完全是子虛烏有。”福郡王一聽便立刻否認,但心裡卻是在暗暗嘀咕著,那晚在縣衙確實沒有找到關於自己私吞稅款的證據並予以銷燬,如若當真有人捷足先登,拿了東西到王府來勒索,也說的過去。但要是這樣,抓到賊人不是就相當於把自己也給供出來了嗎?見彭朋一臉認真,要求在王府查詢一番,福郡王堅決不答應,“放肆,我王府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說搜就搜。”彭朋曉之以理,福郡王仍不鬆口。末了,彭朋起身回去,並再次向福郡王表示一定將刺客抓到,福郡王只一句“盡力即可。”卻不似先前那般逼迫行事了。目送彭朋出門離去,福郡王立刻叫來九娘,安排將王府上下徹查一遍,著重檢閱是否有什麼賬冊之類的東西。九娘領命,心裡卻疑惑起來,以為是自己私藏的天女廟賬目被察覺了,轉而一思量,若是如此,福郡王又怎會讓她去找呢,便又放下心來。

彭朋回到縣衙,歐陽德已等在內堂。“彭大人,事情還算順利嗎?”彭朋舒心一笑,“歐陽先生,全按照你說的做了。現在將淳貝勒遇刺案和稅款私吞案掛上了勾,福郡王必定投鼠忌器。”歐陽德點點頭,接著說道,“此計成效有二,一是令福郡王不再糾纏淳貝勒的事,那麼蕭前輩和我的兩次行動便不會讓大人您如縛手足,第二,福郡王既然能被此事掣肘,那麼我的另一個猜想就也成立了,不單稅款的事跟他有關,彭大人和秋官也是傷在他手。”秋官聽後氣憤不已,暗想是否上輩子就跟福郡王有恩怨未清,延續到了這輩子。而且幾人空有猜測並無實據,即使上奏到康熙那裡,也無法定罪。未免打草驚蛇,歐陽德便讓彭朋全力處理少女失蹤案,將稅款一案交給他暗中進行,降低福郡王的戒心。幾人正說著,楊香武和白如霜自門外闊步走了進來,“大師兄,我已經去你說的幾個地方都問過了,沒人認識尺八這東西,更不用說知道從哪兒來的了。”歐陽德略帶失望的嘆了口氣,彭朋好奇,也問何為尺八,歐陽德便將臨摹下的圖遞給他,“我懷疑神醫厚朴是故意在玩兒我們,拿出個誰也沒見過的東西就讓去找一模一樣的,這怎麼可能嘛。”楊香武和白如霜自從華陽山回來便馬不停蹄的四處打探,卻一無所獲,疲勞之餘難免有些洩氣。“就算是難如登天咱們也得找,難不成到時讓他把彭大人和秋官的性命再拿回去嗎?”歐陽德心中對楊香武此行本也不報什麼希望,但看到二人無功而返,不免還是有些心急。“把命拿回去,這是什麼意思?”秋官更是不解,楊香武便將厚朴答應救人的條件講了出來。彭朋、秋官深感愧疚,為方便各自探找,遂將圖一式三份收好。

天下第一樓內,麗娘已打包好幾樣彭朋常吃的小菜,溫了一壺絕頂女兒紅,拎著食盒便往縣衙去了。通報過後,彭夫人喜出望外,難得她看好的姑娘如此主動,更是遂了她的心意,便趕忙差了珠兒去請彭朋過來。不待片刻,麗娘已見彭朋風采依舊的站在她面前,歡喜加羞澀讓她悄悄低下了眉眼。彭朋很是驚訝麗娘來縣衙找他,雖是一同詠詩作對的朋友,但到底男女有別,登堂入室未免招人話柄。看麗娘熱情大方的親手為彭朋佈菜,彭夫人喜笑顏開,不僅督促著愚鈍的兒子禮尚往來,更是不到一會兒就藉故離開,留下二人獨處。“你好像瘦了點兒。”麗娘直直的望著對面的人,毫不遮擋眼中的柔情蜜意。彭朋本就拘謹,此刻就更是窘迫到不知如何作答,只含含糊糊的道,“可能這段時間公務忙,未曾注意。”麗娘見彭朋一介男兒卻像個姑娘似的羞答答,覺得有趣的緊,斟滿酒杯,送到對面人的手中,許是動作太過親密,彭朋受驚誤將筷子掃落在地,彎腰去撿時,又從懷中飄出一張紙,掉到麗娘腳邊。“這不是尺八嗎?沒想到彭公子除了精於詩書,還擅長樂器。”一聽麗娘認得此物,彭朋忙問起來,“你既認得尺八,想必也知道何處可以找到與這一樣的了?”“我知道。”麗娘正欲開口,看到彭朋期待眼神,卻故意賣起了關子,“不過我不敢肯定。這樣吧,等我回去幫你好好查查,下次你去我那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沒覺得絲毫不妥的,彭朋立即便應承下來。一餐飯兩人都各有斬獲,吃的也算如意。

福郡王清查了整個府邸都沒有發覺任何異樣,開始對彭朋的話將信將疑,派人監視了幾日後,發現彭朋似乎將稅案與刺殺案一併放下了,又好似真是因沒有線索而查不下去的樣子,便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計劃順利,他日登頂九五,那時彭朋縱有撼天動地之能,又奈他何?於是又召麗娘將大計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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