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們這些大哥哥大姐姐說,在這個夏令營留下無數美好的回憶吧!”葉山站在高處聲情並茂的講述著,很會鼓動氣氛。

下面的小朋友們受到感染都歡呼起來,對未知旅途的興奮還是對葉山大哥哥的崇拜,或者二者都有。

畢竟小孩子的世界觀沒有懷疑和黑暗。

雪乃一行人站在集合會場的角落,身體探出去,瞧了一眼眾人,向平冢靜問道“那個,為什麼葉山同學也會來?”

“你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沒法直接給你們走後門,所以在學校的要求下在張貼布告招募入手,本來沒打算讓其他人來的,不過還真的有人來了。”

“老師也有妥協的時刻嗎?”我意有所指諷刺道。

“凡事都有形式,總不能直接將你們弄來吧,只能說你們社會經驗還是太少了,每個人都會在社會上情不自禁的遵守規則的。”

“而且這也是一次好機會,可以讓你們這些孤僻之人學會如何與其他圈子的人好好相處。”平冢靜面帶笑意的解釋。

“要和他們成為朋友還不如要我去和那些小朋友玩在一起。”比企谷斜著眼睛開口道。

“以後在社會上生存總是要和那些光鮮亮麗的人打交道的,畢竟我是一名教師,幫助你們適應社會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那我如果現在和他們做朋友是不是就直接完成社會訓練可以直接回家了。”千秋退月見縫插針。

“你這臭小子想著什麼呢?”平冢靜往退月頭暴擊了一下。“定向越野,就讓你去做開路先鋒吧。”

“報復,赤裸裸的報復。”千秋退月在在心裡默默鄙視著。

無奈,千秋退月只好扛著大旗,在管理人員的帶領下領著隊伍進行越野。

小朋友們顯然都是認識的,互相在找到自己的小圈子後,結隊跟著領頭人員出發。

哇!……好厲害!……扒拉扒拉的各種聲音讓我的神經很焦慮,話說我小時候有這麼吵嗎?是不是他們家裡人實在受不了這種吵鬧才將這群歡騰的小學生送來參加夏令營的。

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平冢靜,退月其實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還是能感覺到她的關心。

忽然,一輛觀光車過來,平冢靜二話不說直接躥了了上去,一點也沒管還在自我感動的千秋退月。

“喂,臭小子我先去目的地等你,你耗子尾汁!”平冢靜在車上伸著腦袋嘲諷道,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好了,白感動了。千秋退月收起感動勁,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陽光嚐起來並不是辣的,或許是有微微涼風,吹走了熱量。

重新回頭將目光放向隊伍的最後一排,看一下有沒有掉隊,不過掉隊的可能性基本沒有,畢竟比企谷和葉山在後面保護著他們。

不過我注意到了那個小女孩,一個人拿著相機跟在隊伍的後面,隨便想要拍點什麼,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孤單。

彷彿是一堵高牆隔開了她與大家。

不過她的功力明顯沒有比企谷深厚,如果是比企谷放在這裡,那他一定會裝病坐著觀光車先到目的地。

小女孩也注意到了他,又悻悻裝作沒看見,假裝拍起了身邊的大樹。

走在女孩前面的人聚集在一起捂著嘴用著掩耳盜鈴的方式小聲嘲笑她。

真是無趣的方式,這種掩耳盜鈴的嘲笑,更多隻是為了噁心那個被孤立的女孩。

葉山那邊的人員比我們這邊興奮多了,戶部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跟著優美子搭著話,旁邊的大和也時不時插上一嘴。

“退月學長在看什麼呢?”我被身邊的人嚇了一跳,回頭過去發現是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我的身邊。

“看我年輕的時候。”

“唔,學長把自己說的好像是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大爺了。”

她順著我的話接下去。

“可能我已經提前過上了退休的生活了吧,不過話說宮子同學這次為什麼專門回來參加活動。”

我將腳步放慢了一些,防止她跟不上。

“當然是不放心學長啊!畢竟學長長得又那麼弱小無助,誰看了不都想欺負一下。”

我撇了撇嘴,感覺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只好擺出一副學長的姿態,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瓜子。

內心不禁又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真的看起來很瘦弱。

“學長有注意到那個女孩嗎?”她貌似也發現了那個女孩。

“那個假裝拍照的嗎?”

“嗯嗯,感覺她好像很不受周圍小朋友的喜歡。”

不是不受喜歡,而是排擠。

“等會跟葉山同學說說,他會有辦法的。”此乃甩鍋之法。

“唔!”

“學長!”

出現了!來自各種動漫中出現的學妹嬌羞,往往這種嬌羞一旦出現,主角都會選擇遷就答應要求。

可是我並不是主角,即使內心有幫助的想法,也只能在計劃想好後再答應,而不是直接迎頭而上,見招拆招。

“好啦好啦,我會想辦法的。”即使腦子裡是其他想法,身體卻情不自禁的答應下來。

“學長最好了!”她開心的幾近於蹦起來。

擦擦擦的踩著樹葉往前跑,搞得像怕我反悔似的。

“學長我先走一步咯!”她的笑臉印在了我的腦海裡,我也發出來類似於咯咯咯的奇怪笑聲。

完了,我成痴漢了。

顯然這邊人員考慮到了小朋友們的體力,越野的路程也不太長。

到達目的地後,插上隊伍的旗幟,在葉山宣佈人員分配看護小朋友們後。

千秋退月得到了休息時間,直接選擇躲到了廚房洗菜摸魚。看著周圍剛剛還在喊累的小朋友,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大呼小叫。

宮子同學也選擇了和小町她們一起找小朋友做活動去了。

現場能看見的也只有葉山和比企谷帶著一群小學生做咖哩。

我默默吐槽了一句,咖哩不應該是印度專屬嗎,為什麼腳盆人也喜歡這種黏糊糊的東西。

注意力觀察著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治癒力的彩加同學,心裡盤算著怎麼和他搭話。

當我看見那位女孩一個人走開時,我就知道葉山行動了。

鶴見留美,她在我所剩不多的記憶裡有印象。

葉山用的方式很蠢,大概他總是以善意去揣測他人吧,但小學生並沒有多少自我意識,他們只會認為世界是圍著他們轉的,無一例外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這種沒有自我意識的生物並沒有真正的善惡觀念,當有人願意領導時就會爆發出驚人的善意,如果沒人注意的話,做出什麼樣的惡行也不稀奇。

不過他們長大後會注意到這些嗎?大機率是不會的。等他們讀上國中後可能也會討厭起小學生的排擠與霸凌,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諷刺呢?

排擠者享受著陽光,而被排擠者以後大概會像比企谷一樣總是孤零零的

我的心裡大概有一個計劃在慢慢成型。

……

在處理完手裡的任務後,我索性找了一個地方偷懶。

到飯點時,我是最後一個來到餐桌的,很意外的大家都在等我。

我吐出一句抱歉後,迅速坐到了比企谷的身邊。

比企谷旁邊的戶冢跟我問了一聲好,我點了點頭,端起碗準備吃飯。

大家都開始合掌,說了一句“我開動了。”

不過作為獨身的我沒有這個習慣,對於我來說對食物最大的尊重就是吃掉他。

在大家動筷後,我終於如願吃到了正經的食物,而不是泡麵拉麵之類的快餐。

餐桌上難免會有些應酬類話題出現,不過幸好大家和我不熟也沒邀請我參加,我自己獨自躲在角落恰飯。

直到最後,我一個人幹掉了接近三個人的飯量。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比企谷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摸了摸肚子,久違的吃撐了一次,雖然吃的是咖哩。

端起一杯由戶冢沏的紅茶,認真的說道“今天消耗大了一點。”

夕陽已經落下了,四周已經開始現出暮色的影子了。

照顧小朋友睡覺的人員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久違的大家都很享受這一刻。

葉山放下了紙杯,意有所指感嘆道。

“她大概應該已經休息了吧?”

語言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不說她是誰,而大家都已經知道。

對於小學生這種喜歡熱鬧的群體來說,想必,留美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入眠了吧。

那麼這一晚,她可能已經聽到很多的詆譭和嘲笑聲。

在怎麼裝作不在意也難以接受。

“她會不會有事呢……”糰子的神情很低落。

她的情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小學生的心思是藏不住的。本來之前吃飯時葉山就有意無意在詢問大家都意見。

平冢靜老師起身默默的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熟練的點起一根菸。

“嗯…你們在擔心什麼呢?”

聽到平冢靜的詢問後,葉山解釋道“有個女孩好像被同學排擠了……”

“是啊是啊……好可憐嘞~”優美子附和道。

“……葉山,我想你錯了,你不瞭解真正的問題在哪。先不論她是不是獨來獨往的,而是她是在被惡意排擠。”比企谷罕見的出言駁回了葉山。

“哈,你說哪裡有錯了。”美優子直接對比企谷提出了質疑。

“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並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才一個人的,而是有人讓她變一個人的。”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那麼你們想怎麼做呢?”平冢靜不知道是不懂還是裝作不懂,對我們發出了這樣的提問。

也是,大多數人都只會停留在語言上,看到影片裡狗狗可憐就在評論區隨意的發表自己保護動物的看法,其實真正要去為這些動物奉獻時卻一毛不拔。

“我……我想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幫助她。”葉山總是會把話說得這麼漂亮,隨便做一點也是幫助,不做也是幫助。總之我的能力只有這麼多,為後面的辦不到做好迂迴的空間。

“把他們的小組重新拆開打亂分成兩組就可以了。”我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眾人都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為什麼這樣就行了。”不理解的是戶部。

“因為[大家]才是朋友,如果將他們原有的小組打亂,然後重新分成兩組進行對抗,讓[大家]團結起來開始對付另一組,從而忽略掉原有的矛盾。”

“總之簡單的說就是轉移矛盾。”

沒錯,如果原有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了,就要用更大大矛盾去團結內部的人。排擠?那不是對面排擠我們的朋友嗎?

“那不是沒有解決問題嗎?”葉山皺起了眉頭,“活動結束後還不是會重新迴歸原本的樣子。”

“葉山,你不明白。”這次是比企谷替我說話了,“大多數人都只是跟風而已,沒有人在意誰被排擠了,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這次問題過後還是會有排擠出現的,現在只要能讓大家重新接納起留美就行了。”

“可……”葉山還想說話。

“那麼請問那你有更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嗎?”雪乃冷冷的說道,直接打斷了葉山的話。

雪乃的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即使這個解決方式有太多的不確定,但總比一句[盡力就行]要好的多。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很難讓大家重新接待起她吧。”

海老名幽幽的聲音傳來,她在昏暗的燈光下有那麼一點陰沉的樣子。

她說的也沒有問題,僅僅只是這樣,也無法讓大家重新接觸她,本身和獨行俠成為朋友就很容易受到大家都非議,所以大部分人都會對這種情況選擇預設,久而久之獨行俠就真的成為了獨行俠。

這種想法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沒辦法去拯救,也沒辦法去自救。

所以只能依靠我們這種外物來干涉行為思想。

“讓葉山同學去領導她所在的那一隊就行了。”我提出了一個很讓人沒法理解的想法。

“為什麼要隼人去就行了呢~”美優子好奇的的問道。

“因為葉山同學是葉山同學,他比我們正義,陽光,還有正確。”

見到不少人不理解的樣子,我只好解釋了一下。

“本身將他們分為兩組進行對抗就是給他們一個集體的目標,葉山就是一組集體的領導者,而人們本身是集體的生物,只要葉山同學表現的正義,那麼集體就會學習,就會團結。”

“反正那群小學生本身就沒有自我意識,對於他們來說,對和不對都無所謂,只要正確就行了。”

我的一番話讓眾人都啞口無言,只有宮子一臉歡喜的看著我,彷彿她已經料到我會完美的解決這一切的。

“就這樣吧。”葉山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顯然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辦法了。

“那葉山同學是一組的領導人,那麼另一組的領導人是誰呢?”平冢靜冷不丁的出口詢問。

“還是說你們選擇讓葉山去選擇正確,那錯誤的一方該怎麼處理。”

“還是我吧。”比企谷和我忽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意外,如果選擇了我這個辦法,那麼另一組的失敗是必然的,這樣就必須有人去分散那群好勝心強烈的小學生的不滿。

或許是見到我們兩個仍然和以前一樣,平冢靜不爽的情緒絲毫沒有隱藏。

“切~”平冢靜將還沒抽完的菸頭扔在地上,打了個哈欠。

“你們自己決定吧。”

留下這一句話,平冢靜慢悠悠的走開了。

現場的氣氛開始沉重起來,誰都不想去做那個接受不滿的領導者。

小町拉著比企谷的衣袖,除此之外雪乃和糰子則是盯著比企谷的回答。

這種眼神對他的希冀中又是一種保護的意味,不願意周圍的人受傷。

“我們先去看一下小朋友們的狀態了……先去了…”

葉山則是帶著美優子等人離開了跟我們告了個別,直接離開了現場。

宮子起身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她並不理解現場為什麼變成了這樣,默默的待在雪乃的身邊,向戶冢小聲的瞭解著情況。

大家都用這個寂靜的沉默等待著我的回答,然而對於我來說,這種無聲的東西已經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夜晚的空氣撫撫的吹過我與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知道是誰忽然踩到了樹枝,咔咔聲磨蹭著我的耳朵,這聲音好像催促一樣。

“還是…我去吧。”我說的很慢,也很清楚。

她們聽見後像是放下了一口氣一般,所以我只好跟他們說了一句晚安。

或許這是對於我們之間最好的保護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裡其實很期盼他們也會對我說出一句晚安。

明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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