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偏執又可怕
她誤以為,晏南書覺得貓給他帶來了麻煩,又或許,是她去找貓,給他帶來了麻煩。
“你不想處理就不處理,幹嘛處理了還生氣?”她實在無法理解。
他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小心翼翼的把貓放在床上。
它真是個貪睡的小傢伙,主人都吵成這樣了,它還在呼呼大睡。
他轉頭去看她時,只見她氣呼呼地坐在床上,臉色也不好。
“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管,你想要貓你自己去找,我幹嘛多餘,上趕著給你操心,結果倒好,落不著好,你還生上氣了。”
虞澈越說越來勁,覺得自己幹了吃力不討好的事,甚至昨晚睡得好好的,還要被他拉起來洩氣。
“是他嗎?”晏南書無厘頭地問了一句。
“什麼?”虞澈沒聽清。
“虞澈,”認真的時候,他會叫她的名字,“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
聽到他提起昨晚的事,她更來氣了,她抱臂不理他,只是背對著他,聲音帶著怒氣,“我真不知道你發什麼瘋。”
“發瘋……”他喃喃自語一般的重複著她的話,呵的笑了一聲,帶著濃濃的自嘲。
“是啊,我是在發瘋。”他把虞澈壓在身下,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就是在發瘋,貓是我提出要養的沒錯,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貓,我們才是它的父母,就應該我們自己去挑選,聶修然是誰?我們的貓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們商量好時間,一起去挑選小貓,一起去給小貓登記,兩人在狗仔的鏡頭裡,多麼登對啊。
可是,他和她才是一起養貓的,這些事本來就應該他們自己去做,在養貓這件事上,聶修然就是個局外人。
或許他猜得沒錯的話,聶修然是虞澈結婚證上的另一半,但貓是他的,要選也是他和虞澈一起選。
“你……”虞澈目瞪口呆,某些想法脫口而出:“你吃醋了?”
“是,吃醋又怎麼樣?我知道我的身份見不得人,我知道我不是你老公,但我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嗎?我連爭一隻貓的資格都沒有嗎?”
即使殘酷的事實是,他就是沒有資格,但他還是想爭一爭。
虞澈愣住了,剛想說什麼,餘光瞥到他的手腕出血了,立馬就急了,趕緊拍他,讓他起來。
晏南書絲毫不理,壓著虞澈不肯讓她起來,固執的要一個答案。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她緊張地去檢視他的胳膊。
血都把紗布浸溼了。
昨晚她都沒有發現,他的手腕上居然還纏著紗布。
他盯著她著急的樣子,心裡酸澀,卻又忍不住自作多情地問:“所以你也會為我緊張嗎?你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的,是嗎?”
“你先別說這個了。”虞澈急得滿頭大汗,她想從他懷裡起來,但他不聽,自己也掙脫不了。
“你趕緊起來啊!”她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保姆送了藥箱過來,虞澈拿剪刀小心翼翼地拆開紗布,一邊皺著眉擔心地問:“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是不是在酒店門口打人的時候?”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垂眸認真給自己拆紗布的樣子,眼神複雜。
“不是,是我自己劃的。”
虞澈瞪了他一眼,“你沒事往自己身上劃什麼?”
“隨便劃劃。”
她無語得翻白眼,“你怎麼不往自己脖子上劃一劃,說不定現在就一命嗚呼了,連搶救都不用,直接送殯儀館。”
“你希望我死嗎?”很平常的語氣,甚至帶著點興奮,就好像,她說“是”,下一秒他就真能往自己的脖子上劃一刀。
虞澈沒理他。
紗布拆開後,她才看到,紗布包著的地方,刻著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筆畫多,刻出來,鮮血淋漓的,傷口有點猙獰。
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他真是瘋了。
“很嚇人嗎?”他冷不丁開口。
虞澈覺得自己有點累,他可真是……
就好像電視劇裡的殺人狂魔,當著你的面把人都殺了,然後轉頭舔著血問你:“刺激嗎?”
但他也沒到那個地步,只是他的腦回路,她有點跟不上。
“你現在跟傻子沒什麼區別。”她嫌棄地吐槽。
“那你呢?”他反問。
不等她回答,他就自顧自地開口:“你會這樣做嗎?你會在我出差的時候,因為想我,用刀把名字刻在自己手上嗎?”
虞澈剛想說話,他又篤定地打斷,“你不會,你根本不會想我,昨晚不過多做幾次,你就開始煩我,又怎麼會想我?
虞澈,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脫光了扔在床上,在你身上最特殊的地方留下我的名字,這樣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不會動不動就離開,動不動就出國。”
虞澈渾身激靈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一時沒忍住,罵他變態。
他並不生氣,臉色依舊陰沉著,又自嘲地笑。
他不會那麼做。
他是他,他是虞澈的,他可以永遠臣服於虞澈的腳下,做她聽話的小狗,床上床下,盡心盡力地服侍她。
可她是虞澈,不是誰的所有物,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靈魂,不可能一輩子是他的。
何況,她還有老公。
包紮後之後,他又去抱貓,小貓認生,卻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玩,喵喵喵地叫著,比跟著虞澈的時候活潑多了。
“它叫什麼名字?”虞澈蹲下,看著活潑好動的小貓,心都被萌化了。
“小魚。”
虞澈差點沒繃住,側頭看他,咬牙切齒道:“什麼時候取的名字?”
“剛才。”
十分鐘前,他就已經想好了。
虞澈的眼光很好,她挑的這隻貓,有點像她。
雖然虞澈沒有這隻小貓這樣活潑,他就是覺得像她。
最後,虞澈拗不過他,也只能隨他去了。
聽著他左一句小魚,右一句小魚的聲音迴盪在家裡,她從一開始的炸毛,到最後的麻木接受,已經毫無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