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慵懶地坐在龍椅上,兩隻小腳輕輕晃動,不經控制的金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朝臣們陸陸續續進入皇宮,但還在殿外等待傳召。

無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側,滿眼都是恭敬,畢竟她的命是蘇憶桃給的。

蘇憶桃手指在龍椅上敲打,孤坐高堂下,龍椅微寒。

“宣她們進殿。”

無懷輕輕點頭,伴隨蘇勝十餘年,這些事情都是輕車熟路,她高聲唱禮,“眾臣入殿!”

站在殿外的文武百官聞言都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個額頭佈滿汗珠,幾乎所有人眼中都寫滿了驚恐。

即便是歸順於祝南王的朝臣,都心神恍惚,不明白蘇憶桃這是在搞什麼。

不再議論,只能垂著頭往金鑾殿中走。

文武官員列隊站定,誰也不敢抬頭仰望高坐在龍椅上的女子,彷彿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望之即死。

眾人磨磨蹭蹭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臉色怪異。

蘇憶桃身體後傾,雙腿交疊,露出一雙玉腳。

縱然是無冕之王,那股無形的氣場壓迫著眾人。

“怎麼著,眾卿是不服朕嗎?”

上百朝臣滿臉黑線,又驚又怕,卻又搞不清局勢,“不不不……”

蘇憶桃撇著嘴角嗤笑一聲,這群朝中臣子最是油鹽不進。

不過,在她手裡,就沒有折不彎的脊樑。

“都給朕跪下!”

一聲呵斥響遍金鑾殿。

雙手搭在龍椅扶手上,蘇憶桃氣勢微寒,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息讓眾臣噗通幾聲跪下。

即使是朝中老臣,也受不住她的威勢,紛紛下跪叩首。

看好蘇憶桃的朝臣此刻不再掩藏,“參見陛下!”

此人正是京城府尹蒙夙雨,當初與蘇憶桃有些交際。

一聲驚起千層浪,眾臣不再遲疑,開始規規矩矩地朝她行三叩九拜之禮。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

就連沈盼兒等人,也只能跟著跪拜。

畢竟槍打出頭鳥,誰也拿不準這個瘋子的性情。

親生嫡姐都敢殺,更何況是這些與她沒有干係的朝臣?

蘇憶桃懶懶洋洋地坐著,並未讓這群陽奉陰違的起身。而是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扯開嘴角笑了一聲。

這聲笑滿含譏諷,讓在跪的朝臣又驚出一身冷汗,誰也不敢抬頭。

“鈴鈴鈴——”

金鈴響聲在金鑾殿中迴盪,蘇憶桃撿起長劍,晃晃悠悠地走下龍椅前的臺階。

緩緩在朝臣中間散步,長劍在地上化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線,時而劃出火花。

那種刺耳的聲音讓朝臣們無不神情緊繃,一個個抿緊嘴唇,就算膝蓋跪得生疼,也不敢直起腰身。

“你們中間,有人不服朕?”

“陛下多慮!臣等對陛下忠心耿耿。”一個鬢髮花白的大臣連忙道,因為那把劍已經劃到她脖子旁邊。

“對對對!陛下!臣等對陛下忠心耿耿!”

“臣等對——”

朝臣正要繼續附和,蘇憶桃卻暴呵一聲,“都給朕閉嘴!”

“忠心耿耿?你們她丫的忠的什麼心?”

“你們心裡忠於誰,朕難道不知道?”

她忽然停住武侯韓玉身側,用劍挑起她的下巴,臉上帶著瘋癲的笑,“韓老侯爺~”

“陛陛下……”

身為蘇安然的外祖母,韓玉此時心中忐忑,她就不該來早朝。

果不其然,蘇憶桃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嘖嘖,韓侯應該不忠心朕吧?”

韓玉剛想出言解釋,卻感覺身體一輕,一隻手捏住她肩膀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陛下是君,臣忠——”

“嘭!”

話未說完,韓玉就被一她扔出數丈,硬生生地摔在龍椅上,隨後從上面滾下來,落地咳血。

“陛下息怒!”

鳳閣閣老何雲多年來不參黨政,此次被迫參加早朝,此時也被嚇得六神無主。

“陛下,國難當頭,不應內鬥!”

“哈哈哈~好一個國難當頭,不應內鬥~說得真好!”

“真當朕是娃娃,跟你們鬧騰?”

蘇憶桃踩著歡快的步伐,輕輕走到臺階前,掀開衣袍,就這般瀟灑地坐下。

手杵長劍,威勢十足。

“都直起身來。”

蘇憶桃聲音忽然緩和下來,斜視著面前的官員。

剛有人準備起身,就聽到一聲冰冷無情的呵斥,“朕說的是直起身,沒讓你們起身!都跪著聽。”

並非滿朝上下無一忠臣,只是這些忠臣大多屬於前朝勢力,這種時候她們誰也不敢站出來說話。

剛剛把膝蓋抬起來的朝臣立即跪好,不敢言語。

跟瘋子講道理——找死!

更何況,單憑蘇憶桃的武功,就能弄死她們所有人,誰敢囂張?

蘇憶桃忽然把目光落在沈盼兒身上,讓跪在前排的沈盼兒脊背繃直,用深沉的目光看著她。

“好了,依鳳閣老直言,國難當頭,祝南王兵過漢城,該怎麼辦啊?”

眾臣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若是有辦,也不會把蘇勝氣死。

兵部尚書趙元青如今是中立人士,不過是蘇勝登基後提拔的臣子,“陛下,京中兵馬萬人,加上三萬血煞軍,與那祝南王死戰!”

蘇憶桃瞟了她一眼,“死戰?看來是武道衰敗太久,讓諸位忘記了七品之威!你打得過祝暮澤?”

眾人不斷腹誹:若非池暝王自己養虎為患,怎麼可能讓祝暮澤重返京城?

不再聽她們胡扯,蘇憶桃將事情控制在自己的節奏中。

“祝暮澤一劍可摧宮城,跟他打?送死去?!”

蒙夙雨想要開口,卻被蘇憶桃一個眼神瞪住,終究是不敢說話。

龍椅上,無懷已經用腳把半死不活的韓玉踹到角落裡。

蘇憶桃撐著劍站起來,緩緩走到龍椅前,語氣中滿是憂傷,“祝氏執掌燕國千年,即使是先皇帝位,皆是謀逆得來。”

“如今祝南王揮師北上,直逼金陵,既然是必敗之局,朕又何必帶著眾愛卿去殉國?”

“燕國迴歸祝氏囊中是大勢所趨,蘇家本來就是竊國賊,哪兒值得諸位效忠……呵。”

她深呼一口濁氣,緩緩坐回龍椅上,滿臉的悲哀和世人看不懂的無奈。

一番言語,震驚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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