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這小嘴兒可真甜~”

俯身壓下去,淺嘗輒止。

暮澤的嘴唇被咬破了,親起來口感有些磕磣,但蘇憶桃並不嫌棄,順便給他療傷。

小狐狸傷勢未愈,她也沒有做得太過分。

“嗯…”

蘇憶桃鬆開他的唇瓣,“崚山軍那邊還需要遮掩一二,本宮得去跟蘇勝周旋。”

“阿澤好好養傷~”

“好,妻主去忙。”

“最近不要讓人給你把脈,就算是魏晨也不行。他醫術造詣頗高,能看出你身上的貓膩。”

暮澤全然聽令,“好,我會應付過去的,妻主放心。”

蘇憶桃推門出去,交代一句“晚上不必等本宮,早點歇息。”

“……好吧。”暮澤語氣失落地應下,目送她離開。

沉星好不容易甦醒,怒氣衝衝地找到蘇憶桃,想要質問她為何要把暮澤送到狗皇帝手裡,卻被暮澤的呵斥噎住。

“沉星——不可放肆!”

拳頭捏得咔哧作響,沉星滿臉怒容,最終還是忍下來了。

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暮澤,退後兩步,主動給蘇憶桃讓開道路。

別人的話,他可以充耳不聞,但暮澤的命令,他必須無條件聽從。

蘇憶桃提裙遠去,淡淡地留下一句,“目無尊卑,掃帚八千。”

沉星:“@#%¥……”

瘋婆娘!你有病吧!怎麼就是對掃帚情有獨鍾呢?

沉星想進屋察看暮澤的情況,順便再搶救一下,後者卻直接打破他的幻想。

“先去掄掃帚。”

“是,公子!”

就在沉星揮汗如雨地掄動掃帚時,提著藥箱的魏晨急行而來,差點被他的掃帚給抽飛。

“不是,你在幹什麼?”

掃帚尾巴從她鼻尖掃過,嚇得魏晨慌忙退後兩步,拉開距離,以免被誤傷,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沉星自欺欺人地回答:“練!武!”

“公子在屋裡休息,記得敲門。”

攏春用手掌遮住臉頰,用唇語交流道:受!罰!

受罰?

受誰之罰?

因何受罰?

魏晨懂得分寸,不會蠢到去過問這些私事。

他尬笑幾聲,不再耽擱,敲開房門,“公子。”

“進來。”

暮澤的狀態,比她預想中的要好太多。

“微臣先給公子處理傷口。”

取出切脈小枕和絲綢錦帕,想給暮澤把脈,看有沒有中毒或者暗傷。

想起妻主臨走前的叮囑,暮澤不會再犯錯,直言拒絕,“我沒事,不過是在皇帝手裡抗了頓刑訊,妻主已經為我上過藥了,就不勞煩魏大人。”

魏晨不太放心,再次勸說道:“池暝殿下未必能把傷口處理乾淨,再者,誰知道皇帝有沒有用別的手段?”

下毒中蠱,這可都是些兵不刃血的骯髒手段。

暮澤依舊拒絕,“不用,我心裡有數。”

魏晨多次勸誡,怕他多心,起身拜了一拜,“殿下恕罪,微臣沒有冒犯殿下的意思,只是擔心蘇勝會下黑手。”

“我真的沒事。”暮澤有些哭笑不得,示意魏晨不必在意。

得知自身的使命後,他又怎敢懈怠?

“魏大人,能否與我講講,前朝殘餘的舊部?”他將姿態放得較低,這畢竟是女尊男卑的世界,而他也不過是空有亡國皇子的身份罷了。

“這……”魏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忌憚地環視四周,“我們以徐鏡將軍為首,上至朝堂,下至江湖,東西南北,各有門客。”

“祝皇千年的根基,不是蘇勝能輕易撼動的。這一點,她蘇勝心裡也清楚。居然能把血煞軍捏在手裡十幾年不暴露,城府實在可怕。”

血煞軍屠滅祝氏主軍,暮澤又怎會不知她們的威名。

“血煞軍有三萬人,三品以上五人。”

魏晨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嗯?微臣會盡快通知將軍。”

她沒有傻乎乎地追問這件事的真偽,只需要將資訊傳遞給將軍們,讓她們去查驗即可。

畢竟,魏晨只是太醫。

“殿下,箇中勢力錯綜複雜,恕微臣不能全數告知。”

暮澤也知道當下情形,魏晨或許有些天真,但經過幾天的沉寂,也會有別的心思。

他是祝氏皇子,卻非女郎,如今又是池暝皇女的枕邊暖榻,她們這群人未必能完全相信他。

暮澤面色輕鬆地搖頭,沒有生氣。“處處謹慎也好,我都明白。徐將軍不在京中,如今是誰在掌事,操縱全域性?”

魏晨臉上帶著為難之色,在思考能不能告訴他,畢竟池暝皇女的態度她們還捉摸不透。

“文?還是武?”暮澤的目光甚是溫和,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瓦解對方的警惕。

“武。”再三猶豫,魏晨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暮澤放平心態,朝中眾多武將從腦海中閃過,最終停在一個人身上。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可是,崚山軍,花箋參將?”

魏晨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張著的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不是,殿下怎麼知道的?”

“妻主說的。”他有些自豪地開口,完全不恥於尊蘇憶桃為妻。

“這……”

行宮主殿內,蘇勝高坐堂上,“此次行宮叛亂,崚山花箋參將功不可沒,特封為從二品副將,繼續鎮守我大燕仙山。護佑江山,為生民祈福!至於崚山軍,皆按軍功封賞。”

無懷在右,樂妍在左,此時雖已入夜,但朝會仍在繼續,眾人論功行賞。

外邊傳來宮女通報,“陛下,池暝皇女在外求見。”

殿中議論驟然停止,她們紛紛回頭。

“宣。”

“請池暝殿下進殿。”

宮燈搖晃,蘇憶桃身上仍舊是那身白衣,裙襬沾著些黃塵,一雙玉腳輕輕踢開下裙。

腳踝上的宮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宮殿中格外突兀。

“臣池暝,參見陛下。”

蘇勝道:“免禮。”

“今日之戰,你功不可沒,回京後朕必定重重嘉獎。不知,你可有什麼想要之物?”

“謝陛下。”

“臣斗膽向陛下討要一件封賞,還請陛下成全。”蘇憶桃躬身行禮,恭敬到讓人挑不出錯處。

“想要什麼,直言便是。”蘇勝倒也顯得慷慨。

畢竟,蘇憶桃拼死救駕的英勇事蹟眾人皆知,她也不可能太過吝嗇。

蘇勝已經做好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然而卻在聽到蘇憶桃討要之物後皺緊眉頭。

“臣聽聞南昭進貢一塊藏花玉璧,不置可否賞賜於臣。”

行宮救駕這麼大的功勞,蘇憶桃卻只要一塊玉?

“其它的呢?”

蘇憶桃莞爾一笑,端著風流浪蕩,“臣近日為博佳人一笑,囊中羞澀,若陛下還要賞賜,不若隨便賞些珠寶美玉。”

“罷了,你既然喜歡,就隨你去吧。”

二更天時,朝臣們才疲倦不已地走出行宮主殿,在新搭建的行帳中休息。

此時殿中只留下皇室中人,蘇勝負手而立,背對著蘇憶桃。

“朕且問你,崚山軍不過千人,你如何有把握對戰玉侯叛軍?”

看來,還是對她放不下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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