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的心仍舊是亂的,她太過依賴算卦推衍之術了。她在玄靈界的處境並不好,是真的害怕那些不可控的變數。

漫不經心地畫著符篆,忽然轉頭去看跪在桌旁的小人兒——

許是在地上跪的時間太久了,他的身體小幅度地搖晃著,臉色也有些發白。

雖然膝蓋疼得厲害,但暮澤依舊跪得筆直,牙關也在輕輕顫抖。

“不必跪著了,起來吧。”蘇憶桃於心不忍地說道,繼續埋頭寫寫畫畫。

“謝妻主。”暮澤拱手謝恩,有些艱難地站起來。因為腿麻,他險些摔倒,還好扶著旁邊的桌角站穩了。

“修煉去,別愣著了。”話落之時,床上就出現一堆奇形怪狀的玉石。

“是。”暮澤語氣僵硬地回答,但他的雙腿實在是太疼了,一瘸一拐地走到床邊,抱起膝蓋爬上去,盤坐在床腳修煉。

隨著乳白色靈氣從玉石中湧入經脈,膝蓋上的淤血很快就化開了,痠痛感也相繼消失。

等暮澤再次睜開眼睛時,時間已經來到次日下午。

之所以匆匆從修煉狀態中出來,還是因為玉石中的靈氣被他吞噬完了。

他用略顯迷茫的眼神看向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站在窗前曬太陽的蘇憶桃,忽然意識到什麼。

“妻主……我……”

他居然修煉忘了時辰,真是該死!

暮澤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個耳光,但理智讓他及時停手,“妻主,你罰我吧,忘了時辰……”

他正要屈膝跪下去,蘇憶桃卻出現在他身前,並且拉住他的手臂。

“無須自責,是本宮沒叫醒你。”

暮澤有些尷尬地問道:“妻主想吃什麼?”

“西街新開了家糕點鋪子,你去買些酥山吧。”

蘇憶桃其實並不餓,但看到暮澤那自責的眼神後,還是決定讓他去買些吃的。

果不其然,聽到她的話,暮澤黑沉的臉色才有所好轉,“好!你等我!”

每次暮澤出門都會把玄都劍留下,這樣就算蘇憶桃遇到危險,也有這把劍可以作為依靠。

蘇憶桃看著放在桌上的玄都劍,何嘗不明白他的細心?

不由覺得心中苦澀。

╭(╯^╰)╮

花瓣在指尖輕劃,蘇憶桃用帶血的指尖在空中劃出符篆,並且打入玄都劍。

血光閃過,玄都劍多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氣。

蘇憶桃抬手摘下綁在眼睛上的玄色帶。

再睜眼時,便見一抹光芒從雲層中照射下來。

有些發白的嘴唇勾起淡笑,她望了眼渺遠的天際,順便把玄絲帶收回空間。

暮澤沒讓她等多久,很快就拿著一碗冰鎮酥山進來。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用內力護著,不至於讓酥山融化,失去原先的味道。

她此時手握書卷坐在桌前,暮澤感覺就這樣把東西遞過去有些冒昧。

暮澤不蠢,反而十分聰慧,這段時間蘇憶桃對他的猜忌他都看在眼裡。

他沒有憤怒,更沒有點破。

這份關係,本就是他高攀,在她面前,暮澤早已放下一切尊嚴。

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自己卻是卑微的凡人。

他規矩地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把酥山奉給她。

蘇憶桃放下手裡的詩集,泛紅的桃花眼瞥了他一眼,接過酥山。

“要下雨了,去把窗戶關上。”

就在暮澤準備跪著過去關窗戶時,身後傳來她冷冰冰的聲音,“起來。”

“哦。”

暮澤把那支桃花拔出來,隨後關上窗戶。

手中的桃枝還未捂熱乎,就化作靈氣回到蘇憶桃身體裡。

暮澤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心裡有些失落,隨後一塊不規則的白玉就出現在他掌心。

好吧,先修煉。

等手中玉佩再次灰飛煙滅之時,暮澤才不知饜足地皺起眉頭,才疲倦地撐開眼皮。

“嘩嘩譁——”

黑雲直逼漢城上空,雷電交織在烏黑的雲團中。雨點敲打在窗戶上,屋子裡的光線昏暗,桌上點著一根白蠟燭。

暮澤咬住下唇,腳步堅定地走到她面前,緩緩跪下。

“嗯?”蘇憶桃疑惑地看著他,有些不解。

桃花枝勾起他的下巴,仰頭對上蘇憶桃那雙清冷帶情的眸子。

暮澤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心臟彷彿要跳出來一般。

“妻主。”

蘇憶桃把書卷放在桌上,“你有話講?”

“嗯……”

暮澤心亂如麻,沒有再說話,快速從身上取出一個木盒子。他有些手忙亂地開啟木盒,裡面赫然放著一根長針。

她皺起眉頭,伸手把那根帶有森森寒光的長針拿起來。

暮澤鬆開咬住唇瓣的牙齒,有些羞恥地開口:“妻主曾說,‘落花三生,即為永世。三處桃花刺成,我便只能是你養的小狐狸’,妻主已然刺完兩處……阿澤斗膽,請妻主將第三處桃花刺完。”

“你確定?”

暮澤的視線越發灼熱,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長針,壓下心中的害怕,輕輕點頭,“我確定。”

蘇憶桃凝望著面前姿容絕色的少年,朝著床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暮澤會意,輕車熟路地走到床前,毫不猶豫地褪去上衣。

就在他準備向之前那樣趴在床上時,一隻軟若花瓣的手掌扶著他的腰,將他推到在床上。

“身後墊著被子,靠牆而坐,這次刺前面。”

暮澤聽得有點迷糊,還在按照她的要求坐好。

上身袒露在空氣中,蘇憶桃毫不顧忌地望著他幹練的身材。經過三個月的鍛鍊,肌肉緊緻,線條也非常完美,不似之前瘦巴巴的模樣。

就算暮澤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她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

白淨的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蘇憶桃伸手在他鎖骨處輕撫,“刺在這裡~好不好?”

暮澤羞恥地咬著下唇,紅撲撲的小臉垂得很低,“妻主喜歡哪裡,就刺在哪裡。”

蘇憶桃叼著一瓣桃花,俯身把花瓣送進他嘴裡,“含著吧,能減輕七成的疼痛。”

嬌好的唇瓣抿著半截花瓣,沒辦法直接開口說話,暮澤含糊不清地說:“窩闊以忍受——”

蘇憶桃卻笑了,“噓!別吵。”

“之前是懲罰,現在不是,沒必要讓你受那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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