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暮澤心裡有些發酸,但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吃醋,更何況妻主已經開口解釋了。

“妻主識人善用。”暮澤說這話時眼神清澈,沒有任何恭維,他是真心敬重她。

有紫瞳在,蘇憶桃若是做不到識人善用,那她也枉為卦仙!

房間的陳設十分簡單,或許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有股濃濃的黴味。

暮澤推開窗戶,夏日的陽光照射進來,一股熱浪隨之進入房間。蘇憶桃輕輕抬步走到他身側, 掌中凝聚出一支桃花,輕輕夾在視窗。

面對小狐狸那疑惑的目光,她笑著解釋道:“用桃枝去去味,本宮不喜歡屋裡有別的氣味。”

“……我記下了。”

暮澤轉過身來,有些凌亂的發縷輕輕搭在肩頭,金輝日光在他身上渡起一層微光。

他微微垂眸,臉上帶著淺淺的粉紅,在身側桃花枝的襯托下,更是美豔難言。

“阿澤~”

暮澤這才抬眼看她,低低地回應一聲,“妻主。”

看著他這般乖順的模樣,蘇憶桃忽然好想欺負他。伸手抱住他的後腦勺,紅唇霸道地貼了上去。

吻中纏綿,暮澤的雙腿很快就軟了下來。還好身後靠著半截牆壁靠著,才不至於跌下去。

既然選擇身心都臣服於她,暮澤就願意把自身的掌控權交給她。

乖乖承受妻主賜予他的所有,無論是恩賞,還是懲罰。

悉數受之,絕不反抗。

蘇憶桃輕嘗他唇間的味道,好久才鬆開他,“我餓了。”

暮澤紅著臉點頭,說話有些結巴,“那,那我,去弄吃的,妻主好好休息。”

縱然多日讀書養性,在面對蘇憶桃時,暮澤所有理智都會在瞬間瓦解。

看著小狐狸害羞的模樣,蘇憶桃不由得呵呵笑出聲,“去吧。”

這些日子暮澤的日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根本就沒有機會跟她親近。

暮澤解下玄都劍放在桌上,下樓去給她弄些午膳。

蘇憶桃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玄色髮帶出現在手中。她有些落寞地獨坐許久,抬手將玄絲帶纏在眼睛上,遮去自己的視線。

目光無所及,紫瞳無所見。

蒙上雙眼時,蘇憶桃只感覺周圍都變得平靜下來。

玄絲帶,辟邪。

不僅可防止邪祟入體,還能排除自身雜念。

蘇憶桃也知道,她的心,亂了。

接近午時,暮澤帶著吃食進來。剛推開門就發現蘇憶桃呆呆地坐在床側,眼睛用黑色布條蒙上。

心臟受緊,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妻主?”他匆忙把東西放在桌上,快步來到她身側,“你的眼睛——”

蘇憶桃握住他的手:“沒事,有些煩躁,不想看這繁雜的因果。”

夏天本該炎熱無比,奈何蘇憶桃是棵桃樹,自身靈氣會隨著她的喜好而改變環境溫度。

跟在她身側,冬暖夏涼。

畢竟是炎炎夏日,暮澤才出去沒多久,就熱得大汗淋漓,面色微紅,額頭掛滿汗珠。

他端著一碗梅醬,坐在床邊,“妻主,這是梅醬,消暑解渴的果飲,我餵你吧。”

“嗯。”

舀起一勺梅醬遞在她唇邊,蘇憶桃聞到香味,輕輕張嘴吃下去。

一個喂,一個吃,場面溫馨而又和諧。

蘇憶桃這會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暮澤沒有任何不耐煩,服侍她將一碗梅醬喝完。

食盒中放著三道漢城美食,還有碗筷。

暮澤將東西在桌上擺好,準備去扶她過來,卻發現蘇憶桃完全不受視線影響地走過來。

兩葷一素,蘇憶桃吃的最多的就是爐焙雞。

見她沒吃多少就放下碗筷,暮澤也沒有心情再吃下去,不安地放下筷子,“可是飯菜不和胃口?”

她輕輕搖頭:“不是。”

暮澤起身繞到她身後,輕輕抱住她,輕聲安穩道:“妻主根基尚在,就算丹田被毀,也還能重新凝聚內力。”

“妻主心裡不舒坦,阿澤可以自廢武功陪你——陪你一起隱居深山,重新修煉。燕國的格局尚且穩定,徐將軍和前朝主力都在南方,我們還有時間重新開始……”

他曾無比嚮往成為至尊強者,獲得這身內力時萬般心喜。

但此時,卻心甘情願為她自廢武功。

蘇憶桃嘴唇輕張,沒有說話,視線中一片黑暗。

見她不做反應,暮澤抬手朝著自己的丹田打去,眼中沒有任何惋惜之色。

一根桃枝緊緊地纏住他的手腕,桃香瞬間溢滿房間。凝聚著內力的手掌懸在半空,收不得,落不下。

暮澤眼眶微紅,他實在見不得妻主這般消沉的模樣。

他寧願自廢武功,也不想讓蘇憶桃傷心鬱悶。

“妻主?”

蘇憶桃道:“跪下!”

他毫不猶豫地跪下,纏住他手腕的桃枝縮了回去。

蘇憶桃側身捏住他的臉,三隻寬的布條遮住雙眼,將她的表情顯得很嚴肅,“你的內力是我所賜,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自廢。”

“……我,不想讓妻主為難,傷心。”

她的手指卸下五分力道,改捏為捧,“留著武功,護我周全,早日把各國玉璽拿來孝敬本尊!”

“是,妻主。”暮澤抿了抿嘴唇。

“阿澤,決定權在本尊手裡。”

“你,不得擅自做主。”

妻主想要徹底掌控他,暮澤一直都知道,他很聽話地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了。”

有些話既已經挑明,暮澤也索性全部問出來,“妻主,修復丹田需要什麼東西?我去找!”

看著小狐狸認真的模樣,蘇憶桃忽然感覺好心疼,蹲下身抱住他,“不用,”

暮澤不敢有所動作,以防惹得她心中不快,一顆心劇烈地跳動,體溫也在迅速上升。

他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下口水,隨後便匆匆低下頭去,免得被她發現異樣。

蘇憶桃斂去思緒站起來,望著筆直地跪在地上的少年,心裡始終邁不過去那道檻兒。

起身去把桌子收拾了,坐在桌前畫符篆,不再去看跪著的人。

不曾得到她的命令,暮澤便規規矩矩地跪著,反思自己的錯處。

妻主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可他卻擅作主張惹她生氣,實在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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