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桃慢條斯理地撒上孜然,將外焦裡嫩的“兔”肉放在唇邊吹了吹。

小咬一口,有點燙牙。

所以蘇憶桃略微等候片刻,才把烤好的“兔”遞給暮澤。

小狐狸用牙齒撕下一片烤肉,倚在蘇憶桃懷裡細嚼慢嚥。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朱顏留下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順走半塊犼肉後憤然離去。

實在受不了這氣,兩個字——憋屈!

“唉?”

“腫麼皺了?”

暮澤嘴裡嚼著烤肉,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嘴角還沾著烤肉的油漬,通紅水潤 。

“沒事。”

“不用管她,你繼續吃。”

“顏顏當初作為時空系統,吃的狗糧比這還多,早就習慣了。”

蘇憶桃翻動烤肉,略有惋惜地開口,“可惜飛雪屍林一戰,她主動破去無情道,這會兒估計不太習慣。”

晚膳歸寢殿,薄雲還閉月。

……

如今的蘇憶桃抱得美狐歸,坐擁萬里江山,縱橫八方,無敵世間。

日子過得極為舒坦,樸實無華,簡簡單單。

寵暮小狐狸~

閉關!

修煉!

打江山!

產後抑鬱?

只要將暮澤寵上天,他還抑鬱個嘚!

再不行,那就帶他去幹架,打爆諸天。

蘇憶桃起初想要一窩小狐狸崽崽,可一想到蘇念雪出生時,暮澤的痛不欲生,她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有蘇念雪在帝宮上躥下跳就足夠了,再多幾隻小桃狐那還不得翻天?

根本管教不過來。

十萬年後。

鴻蒙仙界強勢晉升仙域榜首,獨佔鰲頭。

暮澤和蘇憶桃都踏入傳說中的道尊境,掌控萬法,成為諸天萬界之上的存在。

又過無數載光陰。

柳長青、朱顏、臣璱一輩修相繼進入道皇境,越到後期,實力越參差不齊。

入道境者,皆是冠絕古今的妖孽。

修為越往上,越難突破。

雖然蘇念雪只是後生小輩,修為卻也達到大帝境,可謂妖孽。

當年約定,今朝實現,蘇憶桃設下的禁制自動解除,恢復了前世殘月的記憶。

一場悲劇就此引發,暮澤這個當爹的,也被小桃狐牽連到。

這叫什麼——禍及家人。

暮澤跟蘇念雪父女倆狐整整齊齊地跪在陰陽鵝卵石陣上,雙手平舉,端著兩碗滿當當的清水。

稍微動彈,清水就會從碗沿兒灑出來。

蘇憶桃威風凜凜地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根褐色樹棍。

玉藕手臂逶迤著鵝黃色披帛,慵懶隨意地搭在皇宮椅的扶手上。

目光森冷,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都能耐了是不是?”

“趁著朕突破道尊境,恨不得把天都給掀開!”

手掌重重拍在扶手上,跪得筆直的兩狐嚇得一個哆嗦。

咬著薄唇,說也不敢說話。

“一個比一個會折騰!”

“蘇念雪!”

“剛恢復記憶,修為廢得跟什麼似的,還真把自己當災厄庭主了?”

“大帝九重,單槍匹馬闖災厄之庭,你膽子真肥!”

蘇念雪縮著脖頸,滿臉無辜,“娘,我沒有單槍匹馬強闖災厄之庭!”

“十七跟著我呢!”

蘇憶桃眉頭抽搐,恨不得一鞭子抽過去。

大清早的,實在是糟心。

災厄之庭作為域外最強勢力,現任災厄庭主,早就在幾十萬年前突破到道境九重。

哪裡是蘇念雪打得過的?

那不是上趕著去給人家加餐送菜嗎?

當年蘇憶桃一劍斬斷大道規則,收服萬界,算是徹底跟仙域至高意志撕破臉皮。

從此,放逐之地就成為仙域意志對付鴻蒙仙界的外顯利刃。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提拔定權,讓他攜帶燭九月重掌魔淵,形成多方制衡之勢,逐步削減仙域至高意志的力量。

蘇念雪帶宮十七去有什麼用?

真是胡鬧!

那少年侍衛雖然仙資妖孽,可也僅僅只有道境五重的修為。

這點實力,還想對付災厄庭主?

痴人說夢!

而暮澤呢?

明知此舉兇險,卻放任蘇念雪夜襲災厄之庭。

強殺十七萬頭天魔,最後慘遭災厄庭主鎮壓,差點死翹翹的那種。

若非身負黑凰血脈的鳳行感知到域外動盪,與臣璱一路殺進魔域,手段齊出,才將奄奄一息的兩人救回來。

蘇憶桃訓完蘇念雪這個不安分的,又看向暮澤,“你也不管管!”

“放任她胡鬧!”

暮澤無辜地抿著薄唇,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下一撲,微微撇嘴嘴角,用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人家可是堂堂災厄之庭第九代庭主殘月,我這後天生靈,哪裡管得著她?”

“妻主說,對嗎?”

聽聽這酸溜溜的語氣!

茶言茶語,無形中又給蘇念雪補了一刀。

蘇憶桃眸光一緊,用熾盛的眸光瞪著他,“你跟我裝蒜呢?”

“當朝帝師臣不煥,才謀天下,阿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思可比他重!”

九道法則加身,主掌【秩序】,當年蘇念雪出生時,暮澤就看出些端倪。

這不擺明了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念雪反應有點遲鈍,沒反應過來。

“爹?”

“……”

暮澤輕輕聳肩,沒有應答,深邃的藍眸坦坦蕩蕩地看向蘇念雪,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蘇念雪心中有愧,登時就愧疚地低下頭。

“父君……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端穩了!晃悠什麼!”蘇憶桃訓斥一聲,用樹枝糾正他們的姿勢。

狹長的桃花眼帶著凌厲的怒意,蘇憶桃不再審問什麼,端來一碗熱茶,小酌慢飲。

終究是暮澤與蘇念雪的胳膊承擔了一切。

修為被封,又頂著十倍重力罰跪。

不消多時,端著水碗的手臂就開始顫抖。

啪嗒!

瓷碗微微搖晃,幾滴清水濺在地上。

烈日當空,熱意襲來。

額前的發縷被汗水浸溼,大顆的汗珠順著脊柱往下淌落。

兩狐疼得臉色慘白,礙於蘇憶桃的威懾,不敢講話,不敢動彈。

蘇憶桃放下茶盞,輕叩桌面,“阿澤,你先起來。”

壓制解除,渾身陡然一輕。

十根春蔥般的手指微微內屈,握穩瓷碗,以免將嬌貴的瓷碗給摔了,暮澤忍著膝蓋上的腫痛站起身。

薄唇被牙齒咬得嫣紅無比,泛著水光。

暮澤儘量用平穩的聲音開口謝恩,“多謝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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