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春、沉星、臣不煥、徐鏡、戲風、慕容千尋、沈盼兒、花箋、杜如楓、春不曉、妘長意、臣璱、鳳行、朱顏、楊子凌、玉絜、塗山眠、張少陵、鳳鳴、重燈、唐七夜、……

一幀幀一幕幕,從蘇憶桃眼前閃過。

在玄落指尖,一道恐怖的【毀滅】法則在輕輕流轉。

“蘇蘇,若你的道,只為暮澤而生,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將他們從時間長河中抹除,為師便教你【命運】法則,讓你與暮澤,雙飛雙宿。”

蘇憶桃滿臉駭然,瞳孔猛縮。

“不——不要!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啊!我若殺了他們,又與當今天道有何區別?”

“師尊怎能輕言抹殺?”

玄落笑而不語,身影消散,空留蘇憶桃獨跪虛空。

“蘇蘇,還不明白你的道嗎?”

蘇憶桃微抿的嘴唇緩緩鬆開,紫瞳中有璀璨的光芒劃過。

何為道?

大道,為天地萬物而生。

道生萬物,萬物生道。

唯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心,方可成就大道。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為大道!

天道無情,天命有缺,視蒼生萬物為芻狗,這才是蘇憶桃逆天而行的根本。

她要以身化道,推翻這天地,重演大道。

赤天荒漠裂縫的根源,也在當今天道。

正是天道崩壞殘缺,才會導致浩劫降臨。

若天下萬物不復存在,那她與暮澤又該何去何從?(ps:勿噴,謝謝!)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蘇憶桃所說的沒有悲憫之心,只不過是作繭自縛。

以偏概全,從來都大道忌諱。

玄落身為玄門道主,卻非絕情之輩。

退出識海,蘇憶桃眼尾含起淺笑,桃花飄飛,一道身外化身的虛影出現在她對面。

朱顏直接撕裂虛空而來,“怎麼了?身外化身?你不領悟法則,搞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本體蘇憶桃從軟榻上站起來,用竹枝斜綰長髮,將天狐髮飾戴在後髻。

“經過師尊一番點撥,我知道該如何領悟【命運】法則了。”

“我將這道分身留在帝宮,本體入世走上一趟,你守著點。”

朱顏揪住蘇憶桃的袖口,滿眼害怕,緊張地環顧四周。

“你師尊回來了?”

“沒有,師尊乃是萬法之源,我領悟法則力量時見到她了。”

蘇憶桃隱藏氣息,撕裂空間出了遇雪城,在各方山峰城池中行走,賞世間萬物。

至高【命運】法則,凝萬物命運。

若始終身居於帝宮,蘇憶桃永遠也別想感悟【命運】法則。

……

【秩序】亦然。

暮澤想要感悟【秩序】法則,當行走世間,觀天地法則,悟大道秩序。

三年又三年,歲月不知過去多少載。

這次,蘇憶桃沒有急著去找暮澤。

若要尋求大道,此心便不能太過狹隘。

她的眼裡,也不能只有暮澤。

腳踏山川,行過萬里,蘇憶桃以紫瞳為本,窺探萬千生靈之命運,逐漸感悟到【命運】法則。

暮小狐狸,她要,天下大道至尊,她也要。

明月洲內,歌舞昇平,妖仙齊聚。

碎花生遍野,桃花笑春風。

祝南王暮澤盤坐在山丘上,月光灑落,狐尾輕輕掃動。

暮澤睜開漂亮的眸子,一道仙姿玉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在她身後,是皎潔的月光。

“主……陛下。”

暮澤手撐草坪,調整姿勢,虔誠地跪在她腳邊。

“臣參見陛下。”

一片桃花落在暮澤的白髮上,蘇憶桃伸出手指,將那瓣桃花從他頭頂取下。

“你又在沾花惹草了。”

話音剛落,蘇憶桃的手指拈住桃花瓣,在暮澤面前晃了晃。

望著她手裡的罪證,暮澤一時啞然,只能輕聲認錯告罪。

“臣知錯,還請陛下責罰。”

蘇憶桃眉眼微彎,雖微含笑,卻也沒了昔日的冰冷。

“伸手。”

暮澤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波瀾不驚,就算挨罰。他也心甘情願,沒有害怕,也沒有想狡辯逃避的想法,只有對她的敬畏。

抬起雙掌,舉過頭頂,做出受罰的姿勢。

矜貴的藍裙在風中捲動,蘇憶桃用桃枝在他掌心輕輕打了一下。

“起身吧。”

蘇憶桃將他攙起,一縷仙氣順著暮澤手腕處的命門湧入,便發現小狐狸已經將【秩序】法則參悟出七七八八。

“若悟透秩序法則,還需多久?”

暮澤揪住她的衣袖,“短則百年,長則萬年,法則太過玄妙,臣也說不定。”

“我叫司暮。”

蘇憶桃稍微用障眼法改變容貌,讓人認不出來。

不過這些障眼法對暮澤而言,形同虛設。

他們畢竟神魂相交,顛暖倒鳳。

“司暮?真是越來越亂了…我這祝南王都當了五千多年,再等下去,我可真的逼宮了。”暮澤語氣寵溺地調侃道。

“行啊,只是不知祝南王挨不捱得住揍。”

暮澤瞥向山下重林,身上有些疼了,委委屈屈地說:“挨不住……”

“義父!你們在幹什麼!”

鳳行站在不遠處,小臉氣鼓鼓的,聽著聲音也有些氣急敗壞,指著蘇憶桃大聲喊道。

身著書生袍的臣璱從後方追過來,眉間閃過不滿之色,站在鳳行身側。

“義父…這位姑娘是何人?你們——”

蘇憶桃站在小狐狸身後,輕輕扶額,藏在廣袖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兩個小崽子還不錯。

“暮郎,他們好凶~”

她滿眼笑意地挽住暮澤的胳膊,不斷往小狐狸身上湊,纖纖玉指在他胸前描摹。

天道不許蘇憶桃有情,關她司暮什麼事兒?

這叫假戲真做,光明正大地吃小狐狸的豆腐。

在臣璱與鳳行訝異的目光中,暮澤將她攬進懷裡。

“別怕,沒有什麼事是一頓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暮郎此言有理,我記下了。”

蘇憶桃這話意有所指,讓暮澤的眉頭不由得皺起,好像……哪裡不太對。

臣璱輕輕拱手,長平劍浮在身後,“敢問義父,此女是何人?”

一股詭異的氣氛在幾人之間蔓延開。

春寒料峭,晚風微冷,清風從山下吹起,暮澤的錦緞紫袍向前飄動,月光落滿白髮,萬物盡成霜。

“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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